這來人,三界不弱者。
以黑白遁光的速度來看,絕非尋常準聖可比。
“嗯?”
無支祁自有所察覺,擡頭去看,臉上露出驚咦之色,問道。
“來者何人?”
這遁光內的氣息,讓他感受到一股惡意!
卻是見得這遁光散去,其中顯化出一道身影,就攔截在無支祁前進的路上。
乃是一個白髮蒼蒼,留着長鬍須,眉毛又同鬍鬚一般長度的老者,手持羊須浮塵,身穿太極法衣。
“我乃天庭兜率宮之主,三清聖人老子善屍,太上老君是也!”
來者正是太上老君,他掃過無支祁一眼,眼中隱約藏這些冷光。
自打天蓬失敗之後,他就在焦躁不安,畢竟天蓬去投胎了,但聖人老子交代的事情,卻是沒有完成。
功德對聖人老子的作用,那是不必多說。
而他與聖人老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原定的分走功德之事,他極爲上心,此刻手下無人可用,便是親自行動了。
“太上老君?”
無支祁愣愣,略作過回想,卻是沒能想到這般名號,他被壓哪會,太上老君尚無名聲。
不過三清聖人的善屍,他倒是頗爲清楚。
可以說,太上老君雖不是三清,也不是聖人,但在禮數上,少不得要對其尊敬纔是。
“你好端端的,攔我去路做甚?”
無支祁開口問道,並不行禮。
對方無端將他攔下,可見來者非客,饒是與那三清有所聯繫,也沒道理該拜他!
“哼!自是爲你而來!”
太上老君冷哼一聲,目光中閃過不悅之色,繼續再道。
“你可知,你已經是大禍臨頭,業力加身,若我再不來此,你怕是要造下無邊罪過。”
“無邊罪過?”
無支祁不屑,眼中透露出冷光,這般說辭,他可是熟悉的。
畢竟剛出來的佛教,也曾用過這套說辭來說他,說辭是假,暗算是真!
“你倒是說說,我有何罪過?要是你與那佛教一般,也欲要算計於我,就休怪我對你這老頭不客氣!”
無支祁這麼說着,冷意乍泄,盯住太上老君。
“三界萬物皆是陰陽所定,如此方能平衡長存,你如今快要將這陰陽打破,如何不算罪過?”
卻是太上老君一臉傲然的開口,他很顯然有着一套理由,繼續說道。
“若是導致三界陰陽破壞,到時候萬物皆亡,生靈塗炭,你可擔得起這般罪過?”
“所幸我察覺之早,此刻率先出來阻擋你繼續行事,方是要避免這般罪過誕生。”
“我問你,你是要強加這罪過於己身,還是要聽我之命,好平衡三界?”
“生靈圖亂,破壞三界平衡?”
無支祁笑笑,覺得有些好笑,他何曾做過這般事?
不過也是來了興趣,倒是想要聽聽太上老君會如何給他定下這般罪名,便是問道。
“老頭,你且說說,你那平衡是何?”
“平衡,即自然規律,其中就有一條,乃是將三界重要的東西,一分爲二,相互持平,好互相制衡!”
太上老君面露不滿,但還是解釋着開口,隨後道。
“無支祁,我知曉你在修復這西方大陸的靈脈,不可否認,這乃是大功一件。”
“但大功往往伴隨大禍,這修復靈脈一事,牽涉甚大,乃三界萬年沒有破局的大問題。”
“所以一旦功成,定是功德無量!”
“這倒是真的,但這與你那平衡,有何關係?”
無支祁點頭,又是問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
卻見太上老君一臉鄭重之色,目光盯住無支祁,臉色嚴肅的開口道。
“如此大的功德,一旦落入一人之手,哪怕說是成聖也不爲過,這便會打破三界平衡!”
“所以此番,你要麼停下這修復靈脈的舉動,要麼將這功德分半,好再尋一人交替保管!”
卻這話極爲不要臉,比之如來佛祖昔日的理由,還有不要臉更甚!
哪怕是暗中的哮天犬,此刻也被這話的不要臉程度,雷的驚駭不已。
要知道,以哮天犬的大心臟,三界內能叫他驚駭的東西,是真的不多了。
“呵呵。”
無支祁給氣笑了,多嘴問道。
“按你之意,我這功德,該是分給誰?”
“三界之人,多是心懷惡念,此功德不可交付,但唯我例外!”
太上老君此刻圖窮匕見。
所謂的一番說辭,就是爲了這一個目的,分走功德!
但說辭,不過是表面說辭,實際上,他敢來分功德的底氣,乃是他的身份,已經實力!
“無恥到了一定水平,比之佛教更甚。”
無支祁倒是冷靜下來了,如此做一番點評,隨後眼神一冷,冷笑道。
“我行事,本不計較功德,但我行善該得的,又憑什麼要給你?”
“老頭,速速退去,不然今日,將你視作與他佛教一般的人物,休怪我不客氣!”
無支祁一番呵斥,只叫的太上老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可是聖人老子善屍,三界內還沒有人這麼不給他面子!
哪怕是三界之主玉帝,也得禮讓他三分!
“無支祁,你當真不識數?”
太上老君咬着牙問道,語氣帶着怒火。
他本以爲,無支祁活了數萬年,如今又成就準聖,該是懂得這利益分配之道纔對。
所謂利益分配之道,即是在利益夠大的時候,分出一部分給實力與自身相同之人,好抹平衆人心中嫉妒,免得引火燒身。
但無支祁一番呵斥,明顯是不同意這道理。
“識數?”
無支祁輕笑,隨後冷笑道。
“你以爲你是何人?能夠分配我的功勞?”
“我看你就是在三界驕傲慣了,打着聖人善屍的名號,自以爲無人敢招惹。”
“但在我這裡,你這套說辭,不管作用!”
“好好,你這表現正應了不明道理的情況,可見的我此番前來是對的,不然真叫無量功德落入你手,還不知道你要造出什麼惡事!”
太上老君怒道,被無支祁的言語所激怒,知曉今日靠臉皮是拿不下功德,當即又道。
“今日,我且將你拿下,親自教導,待你學會了禮數,再放你出來繼續修復靈脈!”
很明顯,太上老君的臉皮,至此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