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愷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李靜月和張麗萍她們都還坐着在看電視。她們倆都知道陳愷去幫趙坤查案去了,見陳愷回來,不由紛紛詢問情況。
“小愷,你回來了啊,怎麼樣,你趙叔叔那邊的案子有眉目了嗎?”張麗萍見陳愷進屋,擡頭問道。
李靜月也詢問的看着陳愷。
陳愷有些勉強的對她們笑了一下,說道:“嗯,是有些眉目了。”略微一頓,陳愷又繼續道:“不過這案子情況比較複雜,我估計還得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幫趙叔叔解決這件事才行。”
“媽,要不這樣吧,你跟月娥還有修緣就明天先回j市去。等我這邊幫趙叔叔解決這件事後再回去好了。”
張麗萍聞言微點了點頭,道:“嗯,也好。那我明天就跟月娥她們一塊回去了,你在這邊好好幫你趙叔叔,不過也自己注意點安全。”
張麗萍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自然就這樣叮囑陳愷兩句。她在這邊也確實沒什麼事,本身也是有些想回去了。
“嗯,媽,放心吧,我知道的。”陳愷應道。隨即陳愷又對旁邊的鄭月娥說道:“月娥,明天你和修緣就陪我媽回去,幫我照顧好我媽。”
鄭月娥忙點頭認真的應道:“嗯,師伯,我會的!”
“那我先去洗個澡了。”陳愷說了聲,便回房間去拿了衣物去浴室洗澡……
深夜,陳愷與李靜月如往常那樣打坐修煉了兩個多小時後,兩人靜靜躺在牀上,陳愷才輕聲的對李靜月說道:“靜月,明天你也先回家去吧。我給你幾塊玉符,你帶回去給叔叔阿姨,讓他們都隨身戴着。我這幾天得幫趙叔叔去解決那件案子的事,估計也沒什麼時間陪你。”
李靜月輕輕靠着陳愷的胸前。聞言微微點頭道:“嗯,好吧。那我明天就回去,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李靜月似乎聽出了陳愷語氣中帶着幾分凝重,所以叮囑了一句,不過卻沒有去多問。
“嗯,那睡吧。”陳愷輕拍了拍李靜月的香肩,說道。
不知不覺兩人進入了夢中……
第二天上午,陳愷和李靜月就一起去送張麗萍和鄭月娥她們去車站。待張麗萍她們上車後,陳愷跟李靜月回了住處,陳愷專門另外煉製了兩枚比較強力的玉符交給李靜月。讓她帶回去給她父母戴着。
李靜月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后,陳愷親自送她到她家的樓下,兩人依依道別後,陳愷才返回去。
回到家中,陳愷馬上從天星衍芥子空間中取出了那面陰陽鏡,嘗試着看看能否將其祭煉。
不過陳愷用真元和靈識探入其中都沒有任何反應,看樣子這面陰陽鏡中並沒有蘊含着獨門的祭煉法決。
於是陳愷就只能嘗試用萬星宗所傳承的祭煉法決去進行祭煉。
陳愷將一道道法決打入陰陽鏡中,一直到陳愷完成了三百多道法決後,那面陰陽鏡纔有了一些反應。正反兩面都紛紛泛起了一絲很淡的紅光和白光。
不過也僅此而已。直到陳愷打出了近千道祭煉法決,那面陰陽鏡也只是發出的光芒稍微強烈了一些,絲毫沒有被陳愷煉化控制禁制的跡象。
而此時,陳愷體內的真氣卻已經消耗得差不多。連真元都消耗了一些。
“看來我那道修爲還是太弱了,遠不足以祭煉這面陰陽鏡。相比起來,恐怕這面陰陽鏡應該真的要比青銅小鐘品階更加高出許多才對。”
陳愷只能放棄,他的力量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但那陰陽鏡卻完全沒有被煉化控制禁制的跡象,說明陳愷的力量還不到那地步。
“那口青銅小鐘的第三重控制禁制應該在化元后期左右的修爲就足以煉化。而這面陰陽鏡……恐怕至少得到金丹期才行。我之前分別用真氣和真元相繼打出了近千道的祭煉法決卻也僅僅只是讓陰陽鏡產生了一些寶光反應,說明我的力量層次上差了太多。或許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丹氣力量纔可以對這面陰陽鏡進行祭煉……”
陳愷自語着。不禁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陰陽鏡。半紅半白,鏡面上佈滿了紋路,彷彿‘陰陽’二字。
過了片刻,陳愷將陰陽鏡重新收回了天星衍的芥子空間中。擡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
伸了個攔腰起身走出去客廳。這時候,趙坤剛好打了電話過來。
“喂,趙叔叔,怎麼樣了?”陳愷接通了電話,開口說道。
趙坤道:“小愷,你現在在哪?有時間嗎?”
“嗯,有的。我現在在家裡呢。”陳愷馬上應道。
“那你就在家裡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開車過去你那邊吧,等我到了咱們再細說。”趙坤道。
陳愷應道:“嗯,行。”
掛了電話,陳愷走到客廳陽臺站着看了看遠處,吹着涼風。腦子裡卻是在想着如何對付那血嬰的辦法。
血嬰是陰邪魔物,但卻也不比一般的邪魔那麼懼怕陽剛的力量,尋常的破邪力量也同樣對他作用不是很大。
這一點從星光咒對他幾乎沒多少傷害就可以看得出來。星光咒本身可是也帶有驅邪破魔效果的。
能夠對血嬰造成實質性威脅殺傷的,只有那些至剛至陽的力量才行,比如一些強大的雷法。
陳愷所掌握的‘掌心雷’在力量上還是差了許多。想要對血嬰造成真正的傷害,甚至是誅滅他,必須得要更加強大的雷法才行。
但以陳愷目前的修爲實力卻不足以施展出那麼厲害的雷法。
比如,天星衍傳承中就有一門‘九天上清神霄雷’的強大雷法,若是陳愷能施展出這一門雷法的話,要對付那個還處於‘初生’狀態,又被封印鎮壓了上千年的血嬰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是,想要施展那枚‘九天上清神霄雷’至少得要是‘元嬰期’的修爲才能做到。陳愷現在不過區區化元初期修爲,還差得遠呢。
另外就是萬星宗傳承的‘星術’中也有一門法術應該可以對那血嬰造成重創,不過那門叫做‘星陽真火咒’也需要金丹期的修爲才能夠勉強的催動。
真元的力量層次根本就不足以催發出‘星陽真火’來。只有結成了金丹,催動金丹之力纔可以發出星陽真火,繼而施展出‘星陽真火咒’。
這門法術也算得上是至剛至陽,對那血嬰的殺傷應該不差。但同樣是陳愷現在無法施展的法術。
至於其他的,更加強大的法術同樣需要更高的修爲才能施展。
說到底還是修爲太低啊!
陳愷不禁暗暗地感嘆,一籌莫展。陳愷甚至想象着要是師父還活着的話,以師父那驚天的修爲,就算是重傷的情況下要滅掉那個只是‘初生’狀態的血嬰也是翻手之間的事情。
可惜,師父早已羽化……
除了這些之外,陳愷也想過能不能再次引動那面陰陽鏡的力量,畢竟陰陽鏡昨晚可是確確實實的創傷了那血嬰,讓其畏懼逃走。
但是,仔細想了想後,陳愷又覺得這可能性不大。昨晚那面陰陽鏡之所以會自行激發,恐怕也是因爲受到血嬰力量的引動,但昨晚陰陽鏡所發出的白光和紅光攻擊,恐怕也是依靠消耗陰陽鏡本身積蓄的力量。
陰陽鏡能否再次被激發不說,就算是被激發了,只憑借陰陽鏡本身積蓄的力量也未必足夠將血嬰消滅。
畢竟法器的威力還是得要靠人去催動,即便部分強大的法器會自行吸納靈氣儲存起來,但也絕對不會有多少。
一些強大法器之所以能自行護主就是因爲其本身具有‘靈性’,同時法器本身也能夠存儲一定的能量。
否則,要是法器本身的能量沒了,就算再有靈性也沒法自行護主。
“只能是希望國家方面有沒有什麼辦法了。否則,就算是把王師弟叫來跟我聯手,也最多在那血嬰面前自保而已。別說是殺他,就連創傷他都未必能做到……”
陳愷視線望着遠方,嘴脣微微翕張,低聲自語着。
原本陳愷還想着回去j市家裡一段時間就外出去搜尋那幅地圖裡的山脈,但現在看來,不解決那血嬰的事情,他也是沒有心情去尋幽訪古。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趙坤就開車趕到。
進屋坐下後,趙坤馬上便開口說道:“小愷,那血嬰的事情我已經彙報上去了。下午的時候上面來電像我瞭解詳細的情況,尤其是關於那血嬰的習性、危害、弱點等等這些,所以我過來想讓你儘量詳細的把關於血嬰的事情說一下,我等下好行成報告彙報上去。”
“上面對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視。不過我也聽那位向我詢問情況的那位領導說,有一些人對我的報告不以爲然。覺得完全是我瞎編亂造了一個什麼‘血嬰’的存在上去危言聳聽。”
“這兩天上面應該就會派出調查員下來確認此事,所以我要在今天就把最細緻的報告彙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