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的師傅與兩位峰主,秦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索性就沒有開口,如果師傅能將這些母株種好,那他也不用太過執着於此物。
畢竟,他的戒指空間裡,擁有着在海域中得來的數十種天材地寶,有了如此多的寶物,他甚至可以直接用這些天材地寶培養出一個通玄中後期的高手出來。
只不過,這些天材地寶若是單獨服用,那麼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但短時間的服用大批量天材地寶,還是會對武者的身體造成損傷,以至於產生無法挽回的後果。
“通玄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是要比天材地寶要高上一籌的,天材地寶只可以輔助武者提升一個小境界,而通玄丹卻可以提升武者突破大境界的概率,雖然沒有一百的概率,卻能做到天材地寶所不能。”
沉浸在戒指空間中,秦風一邊提煉靈藥中的藥力,一邊在心中做些取捨,他既然想要這些母株,那麼要不要坦誠不公的展露出自己的真實修爲,再拿出一些天材地寶與自己的師傅,還有兩位峰主交換?
畢竟,這峽谷裡的情況和自己父親那裡的情況不太相同,峽谷裡這些曾經天一宗的殘餘,基本上是處於一種半隱居的狀態,他們常年生活在靈獸山脈之中,很少與外人交流,就算是修爲有所突破,也不會引起旁人過多的懷疑。
更何況,自己的師傅隱居在此,本就是爲了庇護這些小輩,他若是拿出一些天材地寶與師傅交換,師傅定然會保守這個秘密。
若是被神火門知道了,恐怕不止是秦風,就連他們這一個小小的峽谷,從此也會不再安寧,懷璧其罪。
“這個方法,可以考慮,現在可以拿出一些天材地寶與師傅交換,等過幾年,我戒指空間中的天材地寶生出第二茬,正好就是讓家族裡的人服用天材地寶的最好時機。”
秦風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回到家族之後,他將會勸說父親,在近幾年將自己家族的鋒芒沉寂下來,他早已看出,父親因爲得益於柯江雪和四長老的助力,想要將家族勢力做大,但這樣一來,秦氏一族便太過引人矚目。
只有將自己的鋒芒掩蓋起來,他們才能暗中發展,在神火門的眼皮子底下,實在是不宜有太多大動作。
“天一宗殘留下來的這些弟子,其實比我秦氏一族的年輕弟子,資質還要好上很多,說不定以後,我能將二者結合起來,這樣一來不管是對我秦氏,又或者是對這些小輩,都有頗多的益處。”
思考時,秦風又想起了自己的師傅以及天一宗曾經的兩位峰主,道劍真人,白猿峰主之前的囑託,他們希望自己能在他們作古之後,給這些小輩提供一個容身之地。
時間飛快,以秦風如今通玄九層的實力,提煉靈藥的速度自然比曾經自己煉體之時要快了無數倍,在現實世界過去十天之時,秦風已經將五爐通玄丹全部都煉製成功。
五爐通玄丹,秦風足足煉出三十多枚,若是被人知道,他手中如今拿着整整三十枚通玄丹,恐怕就連如今的神火門也會忍不住動心。
十天來,秦風的小屋從來都是緊緊關閉,就連小屋周圍也是非常寂靜,那些煉體弟子偶爾走過此地之時,都會瞬間壓低聲音,腳步放輕。
“吱呀-”
推開木門時,秦風發現這小屋的木門因爲這些天沒有開關,變得有些乾澀,發出了一聲嚐嚐的磨損聲,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難受。
不止如此,這木門上,還有陣陣灰塵在緩緩散落。
仰着頭看向了門檻上的磨痕,秦風以手掌扇了扇在自己的鼻尖飛舞的細小塵埃,一束陽光因爲秦風打開了木門,射向了屋內。
在這一束陽光中,秦風將這地方的細小塵埃看的清清楚楚。
“師,師叔……”
突然,在他的小屋門外,兩個年輕的小輩身體僵硬地開口,聽起來聲音有些稚嫩,秦風好奇得望過去,就看見兩名年歲不算大的少年。
這兩名似乎是正好路過,他們輕手輕腳的,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就連秦風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的小屋外來了兩個人。
大概是在他們從這裡經過的時候,自己突然打開了門,所以才讓他們顯得有些驚嚇過度,秦風想了想,便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
“早啊!你們現在是要去哪?”
臉上帶着自認爲溫和的笑容,秦風對着這兩名少年問道。
“早……早……啊,師叔,我……我們是要到蔡師伯那裡去,蔡師伯之前在峽谷中種下的珍貴靈藥出了一些問題。”
兩名少年有些誠惶誠恐地,似乎是都不太敢與秦風對話,其中一位少年用右臂拱了拱另外那位少年的手臂,這最先開口問好的少年纔有些結巴地回話道。
“峽谷裡的珍貴靈藥出了問題?什麼靈藥?是不是上次我們回來的時候,幾位長老帶回來的那些?出了什麼樣的問題?”
聽了兩位少年的話,秦風心中陡然一緊,別是那些用來煉製通玄丹的靈藥的母株出了問題!那幾株靈藥對他來說,可謂是珍貴無比,堪比天材地寶!
“沒,沒錯,就是師叔你們上次帶回來的那些珍貴靈藥,據說那些靈藥可以用來煉製通玄丹,柳輕輕師姐已經急的不行,她拜託我們請蔡師伯前去查看。”
那名弟子說過一些話之後,明顯淡定了很多,再次回話時已經不再磕磕碰碰了,他條理清楚了說出了秦風想要知道的事。
果然!地火草等靈藥,數量稀少不是沒有道理的,它們生長的環境非常苛刻,對靈土,靈氣的要求都很高,這片峽谷所蘊涵的靈力,終究是不夠的。
得知此事後,秦風直接讓這兩名少年中的一名帶着自己前去查看,另外一人接着去叫來他的師傅,蔡子慶。
他選的這名年輕弟子,自然就是剛剛這個能和自己正常交流的小輩,另外一人他僅僅是斜了一眼,那人一直都低着頭,他就連此人的模樣也沒有看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