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口中說過自己的所有心性，都附和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選，蕭羽雖然沒有反駁，但是蕭羽更加是奇異的。
論親緣關係的話，玄劍閣是方瑞自己的宗門，這麼強大的劍法，理應是傳授給本宗門最好天賦，並且實力最強的人才是的，好比玄劍閣的宗主，好比施冬睿這名名動宗門世界的劍修天才。
可爲什麼偏偏是自己？
方瑞搖頭道：“世俗之人，爭強好勝之心愈發濃郁，真正的修煉，是修心，是心無雜念，方纔能通大道，奈何千百年來，這樣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加上我千年來都在劍碑山之中，接觸到的弟子有限，而我大限將至，不得不墮入輪迴，已經等不及了。”
“而你，則是我見過所有人當中的最佳人選。”方瑞盯着蕭羽說道。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這纔是最重要的原因……”方瑞說罷。
蕭羽心中彷彿猜測到了什麼，但是依然沒有說話。
方瑞有些慚愧地道：“我剛纔也說，我是來自高等位面，世人都說我是劍聖的後人，但是實際上，我應該算是一個逃兵，或者說一個失敗者。”
“前輩何出此言？”蕭羽心中一驚，問道。
方瑞欲言又止，但是還是搖頭道：“這些對於你來說，還是太遙遠。你只需要知道，天一劍法能夠號稱宗門世界第一劍法，並不是浪得虛名。當年七大宗主，辰楠實力無疑是排在第一位，甚至遠超我們六個宗主，但是當年，除了辰楠之外，六大宗主，我的實力可以拍在第一。”
蕭羽屏住呼吸，甚至有些吃驚。
“怎麼？很吃驚吧。”方瑞輕輕一笑。
蕭羽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一直以來，玄劍閣給他的感覺都不太好，雖然自持劍聖後人，但是名聲地位始終在七宗門中和風罩門，白玉谷一樣都是幾乎是排在尾端的。
而現在方瑞，這個曾經的玄劍閣開山宗主竟然說當年他當年實力這麼強，這着實讓蕭羽覺得有些反差。
“不用奇怪，當年七位宗主，就我一個是來自高等位面。辰楠之所以能夠壓制我，是因爲他得到了一部大能者遺留下來功法，加上他天賦近妖，這才使得他能夠穩居第一的寶座。但是我當年也不弱，只是相對辰楠來說不堪一擊而已。”
三言兩語，蕭羽就足以想象，當年自己宗門的那位開山宗主到底強大到了何種的地步。
當然他也能夠想象，方瑞當年的那種傲氣，因爲方瑞言語之中，也是散發出濃郁的驕傲的。
“如果我當年天賦有辰楠那般，並且把天一劍法給修習完全的話，辰楠並不是我的對手，甚至乎，和黑崖宗宗主也有一戰之力。”
蕭羽渾身一顫，方瑞這話所透露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前輩的意思是……”
方瑞整個人忽然散發着銳利的氣息，道：“不錯，就是因爲天一劍法。”
“天一劍法乃我從高等位面帶下來，但是因爲玄奧難懂，複雜難以修煉，我並沒有完全參悟透徹！所以，我剛纔說，我是一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