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讓你給大家一個交代。”第一太上長老冷笑一聲道，“免去你這個門主，就是一個最好的交代。你該不會認爲就靠剛纔那幾句一切爲了‘莽牛門’的屁話，就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了？你問問大家答不答應？”
“不答應。”下面立即有長老大聲喊道。
“好啊，你早就安排好了人。”門主冷聲道，“這不是你的親信嗎？”
“還有其他的長老。”第一太上長老掃了其他人一眼道，“諸位，我要是登上門主之位，不敢說一定讓‘莽牛門’壯大，但至少不會再讓大家去冒險。每年上供的財物我會想辦法解決。”
聽到這話，這些長老們都是心動不已。
對他們來說，每年因爲這件事，都會有幾個長老發生意外。
誰能保證下一個就不是自己呢？
第一太上長老上位的話，要是沒有了這件事，那就是大好事了。
大殿裡的話，並沒有被隔音陣法隔離，甚至還通過陣法，讓大殿外的弟子們都聽到了。
黃逍和霍煉兩人聽着裡面的交鋒，心中暗暗一嘆。
這就是小門小派的真實寫照了。
他們的收入來源很是有限，很多時間，就是因爲錢財問題，一個門派就分崩離析了。
這種事不僅僅是這裡有，武界和中原的同樣如此。
像天魔門或魔殿這樣的勢力，是不會因爲這些錢財而煩惱的。
“我支持第一太上長老。”一個弟子低聲道。
“噓，你不要命了？”邊上一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道。
“我就是要支持。”這個弟子掙脫開了說道，“前年，我師父就因爲這件事身死了。爲了幾百兩銀子。”
這個弟子說着說着雙眼泛紅。
於此同時，周圍不少弟子都是如此。
那些長老死了，可他們還是有不少弟子的。
一時間，裡面那些長老還未表態，倒是大殿外的這些弟子開始大聲嚷嚷起來了。
他們絕大多數都是支持第一太上長老。
原本還有一些弟子支持門主的，可看到大勢不可阻擋的樣子，他們就不敢吭聲了。
聽到外面支持自己的呼喊聲，第一太上長老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穩操勝券了。
這是人心所向，‘莽牛門’門主之位，自己是勢在必得了。
外面的喊聲很快就影響到了裡面長老們的選擇。
他們之中大部分本來就對門主充滿怨言，現在第一太上長老顯然是更好的選擇。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他是什麼德性，難道你們忘記了？”門主指着第一太上長老喊道，“想當年他爲了一己私慾可以出賣門中的利益，要不是師父心軟，哪還有他現在這個地位？”
“當年的事是我做錯了，可我早已改過自新了。”第一太上長老說道。
“我是不信。”門主冷笑道，“你們現在要是選擇了他，說不定哪天他就將你們全都賣了。”
“哼，師弟，你就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就讓他們自己選擇。”第一太上長老冷哼一聲道。
“我支持第一太上長老。”一個長老喊道。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了，緊接着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大殿中幾乎八成的長老都表態支持第一太上長老。
由此可見，這個門主還真是太失敗了。
“天鶴，你在幹嘛？還不支持一下？”在高天鶴身旁的長老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腰間，說道。
他這個聲音不響，可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額？”這個長老被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自己出聲的時候，其他人都沒有再說話了，大殿裡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
那他這句話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高長老，你的選擇呢？不管選擇誰，都還是‘莽牛門’的長老，到時候不管是我還是我師弟，都會一視同仁。”第一太上長老眯着眼笑問道。
他現在已經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不過現在自己還得表現一下容人之量。
這就是氣度。
其實他並不擔心高天鶴會選擇他師弟，他剛纔過來的時候，已經得到了下面弟子傳來的消息。
高天鶴這次是死裡逃生，只有他一個人活着回來了。
相信他肯定會支持自己的。
高天鶴沒想到自己門主竟然真的被大家拋棄了。
老實說，他還真的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管如何平穩渡過，門派總會有動盪。
現在的‘莽牛門’還真的不好再這麼折騰了。
不過現在好了，有那兩位前輩在，想必能夠穩住局面。
“門主，第一太上長老，我就不選擇了。”高天鶴說道。
“棄權嗎？也可以。”第一太上長老笑了笑道。
這種棄權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不是，我還有一件大事想要向門主和幾位太上長老彙報。”高天鶴說道。
“什麼大事？”門主不由急忙問道。
難得這個時候，高天鶴還喊自己爲門主，他心中倒是有些感動了。
高天鶴在門中人緣很好，可他不是很喜歡。
在他看來，這是拉幫結派的表現。
現在想想，自己是看走眼了。
“我遇到了兩位前輩，這兩位前輩得到了老祖的傳承。”高天鶴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道。
“哦，老祖的傳承。”第一太上長老隨意念了一聲，可他的臉色馬上一變道，“老祖的？哪位老祖？”
這個老祖的範圍還是挺廣的，往上過世幾代的前輩，也能被成爲老祖了。
“是夔雍老祖。”高天鶴說道。
這話一出，大殿裡立即鴉雀無聲。
“真的？”門主有些顫聲道。
能夠得到夔雍老祖的傳承，那可真是太驚人了。
這豈不是意味着自己‘莽牛門’要崛起了。
“他們人呢？”第一太上長老問道。
他心中琢摸着先看看人再說。
到時候想辦法從那兩人身上得到老祖留下的一些功法。
“就在外面。”高天鶴說道，“還請門主恕罪，我擅自將他們帶進來了。”
“無妨，無妨，如果真像你說的，你非但無過還有大功。”門主大笑道，“讓他們進來吧。”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門口響起了一個聲音：“我們已經來了。”
大殿中的長老都是轉身看向了門口。
只見一老一少兩人走了進來。
“兩位~~~”
第一太上長老剛想說話，霍煉便打斷了他。
他的話直接讓在場的人懵了。
“這門主之位還是老夫來坐吧。”霍煉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