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祖是這麼說的？”
姜祁的神色和顧清韻當時如出一轍的怪異。
怎麼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盯上了學姐的孩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早在學姐因爲先天之炁虧空，壽命將近的時候，孫思邈就提出了這一點。
然後就是惱怒孫思邈“近水樓臺”，並給姜祁定下了“十年內不得破身”作爲報復的白玉蟾。
現在又多了一個窩在蜀山劍心閣，爲了收徒弟不惜以自身傳承爲誘餌的呂祖.
“我的孩子得是什麼人？”
顧清韻不自覺的摸了摸小肚子，即便裡面現在什麼也沒有。
“天命之子？”
姜祁聞言，不自覺的點點頭，現在貌似也只有這個可能才說的通？
三位大佬，都是赫赫有名的真人，名垂千古的先賢，結果一個個都很沒有節操的想要收顧清韻的孩子爲徒。
這般大佬斷然不會無的放矢。
說是收徒，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嫡傳，根正苗紅的正宗。
“三個了”
姜祁心裡默默的說。
同時，姜祁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當初答應孫思邈真人，是不是有點隨便了？
誰知道後面還會有貨比三家的機會啊！
說實話，呂祖，白玉蟾真人，孫思邈真人，想要分個高低還真不容易。
都是在某個領域做到了極致的大佬。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想想而已，以姜祁對顧清韻的瞭解，她不會做失信之人，更何況在顧清韻看來，這還是“儺面前輩”這位姜祁的師尊，自己的救命恩人提出來的。
所以，未來顧清韻的第一個孩子，已經是孫思邈板上釘釘的弟子。
至於孩子的想法.
嗯，孩子媽會有辦法的。
當然，也就是這麼一說，到時候肯定是讓孩子自己選擇。
實在不行，就讓孩子辛苦一下，一個人學三門本事也不是不行。
姜祁的思維一時間有點發散。
“我在想我未來的孩子，你在想什麼？”
這時，姜祁聽到了顧清韻笑眯眯的聲音，裡面帶着一絲姜祁沒有察覺到的期待。
“我在想，能不能全都要。”
姜祁的回答有點驢脣不對馬嘴。
“你想累死孩子呀？”
顧清韻啞然失笑。
“能者多勞嘛。”
姜祁也笑了笑。
二人沒有去提，爲什麼顧清韻在想自己未來的孩子，姜祁在想什麼這個問題。
無言的默契縈繞在二人身周。
一邊談笑着，一邊爬到了山頂。
這座山不是很高，大中午的，也沒有什麼好風景，天空也灰濛濛的，看起來似乎有一場雪要下。
“叫聲姐姐，帶你飛。”
顧清韻突然說。
在她的手掌心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漢八方古劍，遒勁方正，剛直厚重。
“咳咳.”
姜祁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顧清韻笑着打斷。
“開玩笑的，上去。”
說罷，顧清韻並劍指一點飛劍。
頓時，原本還是方寸之間的飛劍，化作寬大的巨劍，正好可以雙腳並行踩上去。
姜祁跳上了飛劍，卻見顧清韻並沒有喚出第二把，而是擠進了姜祁前面的位置。、
“我現在最多也只能操控一柄飛劍御空，而且我說過的吧？我恐高。”
顧清韻輕聲說。
沒有給姜祁說話的機會，顧清韻劍指再變。
“嗡！”
伴隨着一聲嗡鳴，漢八方古劍扶搖直上！
不知何時，姜祁的手摟住佳人的扶柳纖腰，也不知是姜祁自己伸過去的，還是顧清韻拉過去的。
漢八方古劍穿過了雲層，漸漸的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基地內。
“劉局長，檢測到御劍氣機，是蜀山的顧清韻，她沒有報備，要發出警告嗎？”
基地監察處，情報員一絲不苟的彙報。
老劉端着一個陶瓷缸子，慢慢踱步過來，笑道：“警告個錘子，當沒看見就好。”
“是。”
四十多歲的情報員臉上帶着蜜汁微笑，順便往上報備了一個自由航線。
不僅僅是老劉和情報員，監察處的很多人，臉上都是這樣的笑容。
顧清韻他們不熟，但姜祁可太認識了。
這半個多月以來，姜祁早就跟基地的神秘局成員混熟了。
現在，神秘局的人們，頗有一種自家的豬會拱白菜了的欣慰。
等姜祁和顧清韻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姜祁帶着顧清韻進了基地，迎面就看到了滿臉怨氣的張檸。
“呦，二人世界完事了？”
張檸酸不溜的說道：“劍震好玩不？”
沒有在意這位學姐日常的虎狼之詞，姜祁問道：“學姐，怎麼就伱自己？”
“小魚兒把我趕出來了。”
張檸失落的喃喃自語：“難道在她的心裡，我還比不上那些鬼畫符重要嗎？”
得，姜祁一聽就知道，絕對是李漁被月碑上的甲骨文給吸引了，留下來做李同的助手。
至於張檸，嗯，八成是因爲添亂被趕出來的。
“雖然不想打擊你，但看起來是這樣。”
顧清韻毫不留情的又在張檸心口來了一刀。
她可是還記得張檸對她的“騷擾”呢。
“呵，骯髒的異性戀！”
張檸翻了個白眼，嚷嚷道：“香香軟軟的女孩子不好嗎？爲什麼要去找一個臭男人！”
聲音一時間有點沒控制住，很多人都抽空往這邊看了一眼。
姜祁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虎狼學姐不僅語出驚人，而且還是個社恐。
全稱社交恐怖分子。
無論多羞恥的話，都能當着一堆人的面喊出來，完全不帶怕的。
顧清韻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完全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拉着姜祁就跑路。
“你倆去哪？”
張檸追了上來，拉住顧清韻，走向靶場擂臺所在的方向。
“跟我來，帶你們去開開眼界。”
“什麼眼界？”
顧清韻掙了一下，沒掙脫開，無奈的問道。
“你，我，小魚兒失敗了，但十個人裡面總不會每一個都這麼倒黴。”
張檸回頭說道：“有一個成功了的已經來基地了，現在就在擂臺那邊爭奪上場名額呢。”
“看我對你們多好，有熱鬧都想着你們。”
“是誰？”
姜祁神色一動，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不認識。”
張檸的回答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