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發現了盲點！！」
「我擦？莫非平安白事鋪所在的大街還有加成？！」
「尼瑪！是這個叼毛？臥槽！早上的時候排隊在我後邊！兄弟，你搞什麼鬼別墅啊，你直接找閻王爺給伱算一個彩票號碼，那不舒暢嗎！！」
有人提出了一個觀點。
是不是在張老闆平安白事鋪所在的大街還有幸運加成。
不少人覺得這話似乎還挺有道理！
而發言的水友裡邊，看到一條熟悉的彈幕，燕東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個瘦削的身影，這是今天早上自己排隊的時候在洪家早餐鋪門口懟自己的網貸老哥？
就這出口成髒，估計除了對方也沒誰了。
“好吧，這位朋友真的是春江的？”
張靈天此刻露出一道疑惑的神色。
因爲之前看對方主頁的時候並沒有發現IP地址。
而其上傳的這些視頻之類的也沒有明確的地理標識。
所以張靈天以爲對方是省外的。
誰能想到居然真的是在春江的，甚至對方還在白事鋪周圍的茶館裡喝茶。
「南風和北風：是的，如果張老闆不信的話，五分鐘，哦不，最多三分鐘我能出現在白事鋪的門口。」
燕東輸入了一條消息，緊接着發送了出去。
從這裡到白事鋪，大概也就是三分鐘的距離。
當然，跑着的話。
慢慢走的話估摸着得五分鐘。
但既然是去見張老闆，肯定不可能慢慢走了。
「人家說了就在春江。所以張老闆你要去嗎？」
「這肯定要去啊，張老闆之前不是說了在春江就要過去，肯定不能言而無信不是。」
「對對對，希望到時候江助理開個現場直播，讓我們也看看能把動物嚇一跳的別墅是什麼樣的。」
「哈哈，閻王爺驅鬼，想想這場面就好玩。」
「我也覺得有趣，到時候看到閻王爺進來，即便是鬼王估計也是一臉懵逼的吧！」
水友們對張老闆要去鬧鬼的別墅十分感興趣，甚至都期待起了厲鬼見到閻王爺之後的樣子了。
估摸着在閻王爺眼中，再兇猛的厲鬼到時候也就只是一個小鬼吧。
“這些網友們真的是太搞事了。”
蘇偉自然也在觀看直播，此刻忍不住開口了一句。
“阿偉，難道你不想看老闆去別墅驅鬼？”
李甜甜看向一邊的蘇偉。
“當然想了，我只是覺得這些網友有點搞事而已，天哥還沒去就已經開始腦補各種場景了。”
蘇偉露出一道別樣的笑容，其實他也非常想看天哥驅鬼。
“我以爲你不想呢，說老實話其實我也在腦補，哈哈~”
李甜甜咧嘴一笑。
就是不知道是男鬼還是女鬼，如果是女鬼的話，老闆會怎麼解決？話說閻王爺在陽間不談戀愛，是不是因爲他的戀愛對象是女鬼……
想着想着她腦海中冒出了一個離譜的想法。
不過她肯定不會愚蠢到說出來的，畢竟上次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可不想自己真的透了。
“感覺小涵姐也十分期待老闆去鬼屋。”
蘇偉和李甜甜在後邊聊着，只見蘇偉開口。
“小涵姐別看有點冷，但那性格充滿求知慾，期待非常正常的啦。”
李甜甜補充了一句。
甚至她覺得小涵姐甚至對老闆有意思，只不過因爲簡絲絲的事望而生卻罷了。
平安白事鋪直播間。
“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答應跟你過去一趟，在我們這一場直播結束之後過來詳聊吧。”
既然自己都說了要是在春江就過去看看的話，那既然現在對方真的在春江自己肯定就不可能推脫了，就過去看看吧。
反正他堅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怪的，當然如果有的話他也想自己親眼看一眼鬼怪的模樣。
看看系統是否能鎮壓。
畢竟系統都來了。
萬一詭異復甦也存在呢？
雖說有點離譜。
「南風和北風：謝謝張老闆的幫忙，我在您直播之後立馬就過來。」
聽到張靈天說出這一句話之後燕東整個一副非常興奮的模樣，沒有想到閻王爺居然真的答應了。
之前他想的是閻王爺雖然有這個能力，但是不一定會答應。
甚至自己親自上門去求對方都不一定能行。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容易。
“行的，現在是兩點出頭，我們大概直播兩個半小時，四點半鐘左右就下播你看着安排好時間。”
張靈天對着燕東說道，畢竟白事鋪成員要下班，也不能拖着大家的時間。
「南風和北風：可以可以，那我四點半準時過來。」
聽到這話燕東立馬回了笑意。
“嗯嗯。”
張靈天點頭後看向江小涵。
“交易達成，那我們第一個抽選幸運觀衆的環節就結束了，本以爲是答疑解惑結果沒有想到居然是去別墅裡驅鬼，別說，這個不但是直播間面前的朋友們感興趣，我也挺感興趣。”
江小涵之前跟老闆對過暗號。
知道這是第一個環節結束的意思。
作爲一個類似捧哏的人，她當然也總結了起來。
同時還將抽獎機遞給了一旁的蘇偉。
因爲這個環節結束之後，抽獎機基本上就用不上了。
「鬼屋能不能直播？」
「希望江助理一定直播！！」
「沒錯，千萬要直播！我們要看閻王爺在線驅鬼！！」
提到鬼屋，大家紛紛想要看驅鬼的直播。
一個個都在公屏打上了直播這兩個字。
“大家對鬼屋直播的事都有挺大熱情的嘛，只不過這件事是否直播還得要看我們老闆，他同意，我們的同事肯定會把直播工作做好。”
江小涵露出一道笑容。
說老實話，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老闆被自己給坑了一把。
不過開播這個事還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具體得看老闆願不願意。
“這個也沒什麼，大家想看直播到時候我們就在別墅現場開直播就好了。”
張靈天攤了攤手。
自己又不是裝神弄鬼，所以完全可以開直播。
「張老闆威武！就應該這樣！」
「我現在比較好奇如果到時候鬼真的出來的話，張老闆打算怎麼解釋來着？」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如果到時候真出現鬼怪了，平安白事鋪的直播間會不會被封掉？」
「你這問題有點水平……」
「鬥音：一邊是閻王一邊是規定，你們說我應該怎麼做！怎麼做！！（歇斯底里）」
又一個新話題誕生。
那就是要真有鬼，會不會被封？
“看來我們的同事又有的忙活了，那大家就在期待中進入第二個直播間喪葬品售賣的環節吧，不過老闆在售賣之前我想詢問你一些目前網友們都比較關切的問題。”
江小涵引到這個話題之後看向張靈天。
“哦？什麼問題？”
張靈天露出一道疑惑的神色。
「是不是簽名的事？」
「應該就是簽名的事！」
「希望閻王爺給喪葬用品簽名，然後隨機發給網友們。」
「沒錯，希望閻王爺簽名隨機發給大家！但是也建議不要發太多，要不然人人中獎貨幣就貶值了！！」
直播間十條消息裡邊基本上有九條消息都是在聊簽名的事。
白事鋪開播之前也做過一個問題統計。
幸運喪葬品和閻王爺簽名是最熱的話題。
“就是之前反饋的幸運喪葬品，大家都非常的感興趣。”
江小涵美眸看向張靈天。
“幸運喪葬用品？哪有那些玩意！都是一些偶然意外罷了。”
張靈天攤了攤手，什麼幸運喪葬用品根本沒有的事。
「呸——」
「還藏呢！要真的是偶然事件，那有個小孩要了你的簽名之後中大獎怎麼說？」
「或許這不是張老闆死鴨子嘴硬，說不定對方的設定就是這樣的，就跟我們平時籤的保密協議一樣，即使你說對了答案那也不能點頭，否則就變成自己承認違反協議了。」
見到張靈天還是一副矢口否認的模樣，也有水友找出了老生常談的理由。
那就是閻王爺不能承認自己，否則就變成自己泄露天機了。
“是這樣的，我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幸運喪葬用品。”
江小涵首先肯定了自己老闆。
“但這種謠言存在終歸讓網友們心裡癢癢，所以不少網友建議，希望你在郵寄出去的喪葬品上籤個名又或者直接在裡邊摻雜入一張有簽名的紙條。”
這是之前江小涵收集到的熱度最高的一個信息。
同時自己鬥音也收到了許多的私信，大家都希望張老闆這麼做。
也建議她在直播的時候好好跟自己老闆說一說，所以此刻她也就說了出來。
“在喪葬品上寫名字或者寫紙條摻到裡邊？”
張靈天皺了皺眉，這工程量是不是有點大？手都會斷吧！
“當然，老闆你肯定不可能每個都寫，這樣，我們就按照直播間的在線人數來計算，一百萬一張，現在有兩百萬人在線觀看那你就寫兩個簽名，這樣也不麻煩，然後我們隨機摻在買家商品裡發出去。”
江小涵說着。
自從收到網友們的建議之後她就開始盤算着怎麼樣策劃比較好一點，最終她出了現在這個方案。
既能提高銷量又能增長粉絲和直播間在看人數。
“一百萬人籤一個名……好吧，那就先簽兩張。”
張靈天看了一眼在線人數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還不算麻煩，他還以爲要給大量水友簽名，要真那樣這事是沒辦法乾的。
「不！」
「等等！！」
「建議以下播之後的在線人數來計算！！」
「沒錯！建議下播的時候再計算人數，現在計算的話爲時尚早！」
「大家快拉人進來啊！多一百萬人的話就能多一張簽名了！這個可比早上那個多了十倍的概率！」
急了！
激動了！
網友們紛紛拉外援！
“這……”
李甜甜看着數據僵硬着嘴角。
“太離譜了吧！！”
蘇偉更是覺得前所未有的離譜。
“這號召力我是真沒有見過。”
某個酒店內，熱芭一聲驚呼。
201萬，210萬，220萬，230萬……280萬。
幾乎每一秒鐘就漲上萬人。
一分鐘不到，愣是漲了六七十萬。
“各位，密切關注白事鋪的賬號，千萬不能出現卡頓或者頁面加載中這種崩潰的跡象。”
某直播軟件總部。
程序員老大自然也沒有看到過這瘋狂的場景。
才一分多鐘一百萬人加入一個賬號的直播間你能信？
“好！！”
統一格子衫的程序員摸了摸頭上爲數不多的幾根頭髮。
夜班的程序員也被叫起來遠程辦公。
一起守護鬥音服務器不出故障！
畢竟這個叫平安白事鋪的真是邪乎，萬一出故障影響了對方的體驗，那偶爾來幾個猝死也受不了啊。
就這樣。
在禿頭程序員守護下，鬥音的服務器扛住了瞬間涌入的幾百萬在看人數。。
一直到下午四點二十五。
【1.年輕人要學會吃苦，到祖國需要的地方去艱苦奮鬥】
【2.平安白事鋪直播間硬核抽選幸運觀衆】
【3.別墅鬧鬼，張老闆申請出戰】
【4.張靈天簽名】
【5.新紀錄，白事鋪在線觀看人數高達六百萬】
【6.碎屍案嫌疑犯心理崩潰】
【7.池夢珍奶奶還不知道孫女已經遇害】
【8.平安白事鋪直播間銷售額達到600萬】
……
此刻的圍脖熱搜榜單上，張老闆這一場直播再度霸榜了將近一半的名額。
而第一條明明是一條積極向上的熱搜。
但此刻打開發現，居然全都是在吐槽。
而除了這個一枝獨秀之外，下邊基本上都關於張老闆了。
他們這一場直播的收益也是前所未有的高。
居然銷售額達到了六百萬。
而在線觀看人數也有六百萬。
可以說非常強悍，已經衝上了鬥音在線觀看人數榜單的前十。
“沒有想到大家今天這麼熱情，當然我也知道不少人是衝着幸運喪葬品下的單，所以我覺得這錢我應該拿出一部分出來，當時在直播的時候也說了，銷售額達到五百萬我就捐款一百萬出來，但現在是六百萬，那就按照一百萬二十個點來計算，我這一次將捐款120萬給慈善機構，也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
平安白事鋪的直播間。
張靈天對着衆人感謝道。
他的工廠又要忙活起來了。
畢竟這一次有很大一部分是預售。
因爲他們也就是兩三百萬的現貨而已。
“在這一筆款項完成之後我會對接春江慈善，然後將捐贈證明曬出來。”
江小涵此時也開口說道。
「張老闆你們真的捐款啊？！」
「你們這也太豪橫了吧，這捐了20%可沒有多少利益了。」
「樓上應該是一位同行，其實像這種東西剔除各種成本之後利潤本來就不算高，我起初以爲張老闆他們是爲了直播效果說的話，誰能想到居然是真的打算捐出來。」
「爲張老闆點贊！！」
「張老闆，我想問你以後你每次直播都會抽選一個幸運觀衆嗎？如果不賣貨可不可以也直播，大家真挺想聽你指點的。」
看到張靈天真的打算捐款，不少水友都震驚了。
畢竟喪葬品利潤不算高，這麼捐款下來的話相當於一下子少了120萬的利潤，真大手筆啊。
當然也有人希望張老闆以後多直播一點。
“哈哈哈，其實因爲我們都是自己的工廠，所以利潤會稍微高一點沒有大家想的那麼慘，至於直播的話肯定會抽一個，畢竟抽獎機都準備好了。”
張靈天對着解釋。
“那老闆你平時會直播嗎？就是不賣貨的時候。”
江小涵也打配合複製着水友提的這句話。
畢竟開直播最不能的就是冷場。
江小涵有時候會準備一些網友們的問題給張靈天，從而儘可能的讓直播間一直處於活躍的狀態。
“不賣貨的話看情況吧，有時間當然是可以和大家聊一聊的。”
張靈天露出一道笑容。
「這個好！」
「說起來張老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對哦，有緣人！！」
「是啊，好久沒看到有緣人了，上一個張老闆抽選的有緣人，那個丁讓都沒有回覆，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
突然大家想到，還有有緣人沒有抽選。
“老闆，要不趁着還有幾分鐘抽幾個有緣人？也用抽獎機來抽怎麼樣？”
江小涵說着就要拿抽獎機過來。
“不了不了，這個有緣人的話還是留到下次吧，畢竟還得見那位畫家朋友，謝謝大家！”
張靈天揮了揮手。
用抽獎機？
那抽出來的就不叫天選之子了。
跟選幸運觀衆沒什麼區別。
“好吧，那我們就下次直播再見。”
江小涵也露出一道笑容跟大家揮了揮手道別。
當然她心裡默默的也冒出了一個問號。
爲什麼感覺老闆似乎在排斥抽獎選擇有緣人。
莫非這個有緣人他有一定固定性？
而幸運觀衆的話則可以隨機？
「好吧，張老闆再見！」
「期待明天的直播，抽獎環節真的是太棒了！」
「去鬧鬼的別墅記得開直播，小孟婆！！」
「對對對，開直播，當然我也希望我成爲幸運喪葬品的獲得者！！」
「嗚嗚嗚，沒錢也就拍了黃紙，希望能抽中吧！但這個概率真的太低了！」
「確實，學生黨我也拍了黃紙，骨灰盒那玩意太高檔了，一個最低的都得五千，最高的得十幾萬，四百分之一的概率是真高。雖說閻王爺表示自己的簽名並沒有什麼特殊功效，但誰信啊！」
原來剛剛直播售賣的東西主要有黃紙、壽衣、骨灰盒三樣。
其中黃紙裡邊張老闆現場簽寫了三張簽名在上邊，並且寫上編號分別是①、②、③。
壽衣的話直接簽在衣服上，編號是④、⑤。
骨灰盒的話是放了一張紙條在裡邊，發貨的時候密封，禁止開啓，編號是⑥。
其中骨灰盒的數量最少，只有四百個。
所以也就是四百分之一的中獎概率。
而最多的就是黃紙。
估計得有近百萬單。
畢竟一單兩塊、三塊的都有。
而是隨機放進去的。
所以這下只能看自己的運氣足夠不足夠好了。
直播間屏幕關閉。
“張老闆在嗎？”
張靈天他們剛下播，門口就站了一個人。
對方穿着藍色的襯衣，留着小鬍子，看上去確實有點畫家的風範。
“畫家先生是吧，你這來的倒是挺快的嘛。”
張靈天笑眯眯的說道。
沒有想到四點半對方真準時出現在了白事鋪的門口。
“張先生你叫我燕東或者阿東都行，這畫家先生總有點不自在，而且守時也是應該的，畢竟不敢耽誤張先生你的時間。”
燕東表面此刻一臉輕鬆的模樣。
但內心莫名緊張。
因爲張靈天給他一種很奇怪的心理壓力。
比他見那種大領導還要有壓力。
“進來坐坐吧，小涵你去倒杯茶，數據什麼的可以遲緩一下。”
正常來說他們還要開個會總結數據。
但現在可以稍微遲緩一點。
“嗯。”
江小涵點了點頭。
“張老闆，我們家那個別墅真的是太怪了，之前也請過道士，對方一進去就說裡邊陰氣重藏着鬼……”
燕東說着自己家這怪異的別墅。
“那個地方距離這裡不算遠嘛，也就是半個小時的路程。”
張靈天聽完之後開口說道。
“嗯嗯，不算很遠，這裡過去大概半個小時這樣。”
燕東點了點頭。
“那就直接過去看一趟吧。”
張靈天起身。
“啊？直接過去？？”
燕東愣住了。
這麼果決的嗎？？
“不然呢？現在四點四十，再晚點就堵車了。”
春江雖然是個二線城市，但是堵車的時候能堵到你懷疑人生。
“好好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燕東喜出望外！
就這樣，燕東在前邊開車帶路，江·A04048啓動後載着白事鋪成員朝着鬧鬼的別墅駛去。
車上大家都有點緊張。
那是一個漆黑的城堡。
夕陽落下。
一道黑影掠過。
幽怨的聲音繚繞在耳旁！
剎那！
吟——
刺耳的嗩吶聲音響起！
紅色的婚轎。
狂舞的鬼怪。
慘白的臉色。
李甜甜的腦海中莫名浮現了小時候看鬼片的場景。
「兄弟們！閻王爺出發鬼別墅了！！」
春江一些羣聊最先得到了消息。
剎那引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