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

蕭邦安撫好我的情緒,“你在家好好照顧兒子,我很快就回來。溫貝,看在我們是夫妻的份兒上,看在我媽生病的份兒上,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好嗎?你們別再吵架了,行嗎?你知道我在中間多難做嗎?一個,是生我養我的親媽。一個,是你。你說,你們一直這樣下去,叫我怎麼辦?”

小寶在柔軟的爬行墊上坐着,他自顧自的玩着自己的玩具。我坐在牀上,低着頭,抽泣着。蕭邦說了什麼,我好像並沒有聽得清楚,我聽到的,大致意思就是要我不要跟她吵,讓我忍着。“憑什麼?我就該受她的氣?你自己看她,隔三岔五的發神經,就因爲是你親媽,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下去?她怎麼就不想想你和我的壓力,還有難處呢?每次一吵架,就威脅我要回老家。回啊!回吧!”

“小貝,不要這樣,再怎麼說,日子是咱倆過,等小寶在大一些,等他再大一些,咱們就讓媽回去,行嗎?”

我只顧着哭,壓根聽不進去蕭邦在說些什麼。

“在家等我,我們那邊結束就回來,好嗎?別哭了。”臨出發前,蕭邦抱了抱我,替我抹去臉上的眼淚。

我聽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我隱約感覺得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我走向陽臺,我看到蕭邦駕着車,緩緩駛出小區。我與她,本任何實質性的深仇大恨。可爲何每次總是說不到幾句話,就會大吵起來呢?究竟是我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亦或是我們這個家有問題?

我陷入死衚衕一般的沉思當中。我拼命的想,可就是想不出原因。可能,一開始就註定是個悲劇吧!我就不該嫁給蕭邦,蕭邦就該聽她的話,娶個他們當地的人。可是,就算蕭邦娶了她中意的人,她們就會永遠和睦相處嗎?她們就真的一點矛盾都沒有嗎?我想,未必。

“你在哪兒呢?”苟藝慧打來電話,自從搬了新家,我們倆隔三岔五小聚。

“家,”我依舊再抽泣。

“你怎麼了?是哭了嗎?”

“嗯。”

“蕭邦還是他媽?”

“他媽。”

“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我走到小寶的爬行墊邊,低着頭,看小寶在一個人玩着積木。“媽媽,高高,城堡,”他已經會說話。雖不會說很長很長的句子,但是他能聽懂我告訴他的每句話,並且還會作出正確的迴應。

“寶寶在搭高高的城堡啊?”我蹲下來,看着他,笑着問,“城堡給誰住啊?”

“公主。”

“哦?是嗎?誰是公主啊?”

“媽媽,公主。”他笑着說,孩子的笑臉,真是好看極了。

“慧阿姨來了,媽媽去開門啊,”我聽到門鈴響,起身去開門。

見到苟藝慧,我眼淚又刷的一下子全掉出來,委屈?憋屈?氣憤?無助?鬱悶?絕望?都有吧,總是,我就是想哭了,我想着只要眼淚足夠多,只要它願意留出來,我今天是不會保留一滴在眼裡的。

“哭吧,哭一哭就好了,不要太壓抑自己,生活就是這樣,哪能時時刻刻順心如意呢?”我們坐在沙發上,我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她輕拍着我的肩。“以前,我經常靠着你的肩膀哭,現在好了。輪到你靠着我的肩膀抹眼淚了。”

我噗呲一笑,“滾蛋!我一定要乾死她!”

“今天又因爲什麼呢?”苟藝慧不緊不慢的問,“能把你氣成這樣?你看你的眼,腫的跟核桃似的。”

“她一覺醒來面癱了。”

“啊?”苟藝慧先是吃驚,轉而又平靜下來,“活該,你看,惡人自有天收。”

“她看到自己這樣,就怪我們這房子的風水不好。說什麼房子對她不利。然後又開始各種發牢騷。後來我也每搭理她,不是要做早飯嗎?我問她吃什麼,她跟我甩臉子。我就不高興了。就這樣吵起來了。你說鬥嘴就鬥嘴,她竟然罵我,說我當年勾引她兒子!”

“什麼?”苟藝慧聽到我這麼描述,練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她不知道其實她兒子很喜歡你的嗎?”

“我能讓她白罵啊?我也罵她了!”

“呵呵,你真是長本事了啊,你罵她,蕭邦豈不是很生氣?”

“誰說不是呢!他使勁兒攥住我的手腕,一把把我推到臥室去了。你說這個賤人,平時說的多好聽,愛我,保護我的。大爺的,每次跟他媽吵吵,他都偏袒他媽!你看,我手腕現在還紅着呢!”我擼起袖口,將手腕那道被蕭邦攥得紅紅的勒痕露出來給苟藝慧看。

“你們家啊,婆媳矛盾是蠻嚴重得,我怎麼感覺自你婆婆過來,你家就沒安寧過。人家家裡有矛盾啥的,都是夫妻間的,吵架啊、打架的。你們倒好,直接越過男人,婆媳鬥起來了。你鬥得過她嗎?她可是個很有心眼的女人呢!”

“鬥不過也得鬥啊,我總不能白白捱罵吧?”我生氣道,“我感覺他媽精神有問題。真的,我今天雖然嘴上說着玩,但其實心裡早就想讓蕭邦帶他媽去看看心理醫生了。我一直覺得他媽媽心理不正常。”

“他媽本來就有問題啊,我之前她剛一來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嗎?你還不當回事,現在知道了吧?”

“平常她總是丟三落四的,有時候忘性還很大。我們提醒她,她還跟我們吼,說我們嫌棄她。你知道嗎?我都不敢在家跟蕭邦親熱,我總覺得每次我們那個時候,她都在門外偷聽。”

“戀子癖?”

“不知道,反正她也從沒正眼瞅過我,每次看我都是斜着眼。”

“你婆婆是個清高冷傲的人,難相處呢!與她的成長經歷和成長環境有關。既然你怎麼做都走不到她心裡去,以後就正常相處就行,不要刻意討好她。你越是討好她,她越得寸進尺。”

“哎,我現在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煩死了!”

“聽說上次你們去徒步,蕭邦揹着你,她老不開心了?”

“誰跟你說的?是不是菲兒?”

“除了她還能有誰?難道許飛會告訴我這些?”

“都是菲兒啊,挑唆的,我那天其實是可以走的。她非讓蕭邦揹着我。我婆婆後來倆仨月都沒給我好臉子看,我都快氣死了。那算時間忙着處理夏冰和我哥的事,沒顧上跟她置氣。不然,我倆免不了大幹架。”我回頭盯着苟藝慧,“你和菲兒什麼時候走的那麼近了啊?”

“嗨,女人嘛!想走得近些,總歸是能找得到理由的呀。”

“你不討厭她了?”

“以前是討厭,接觸多了,發現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女人呢!就不討厭了唄!”苟藝慧笑着說,“她之前不也對我有看法嘛?現在,喏,你看,不也改變了對我的偏見?”

我笑笑,苟藝慧也笑笑,“渡吧,生活中該着渡的劫難,一道都不會落下的。沒人能幫得了你,只能自己渡自己。”

“我知道,謝謝你。”我和苟藝慧再次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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