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是智能化的。
也好，確實相對比較方便。
那我今天就充當一下園丁吧！
辛苦的園丁。
當然，對別人來說辛苦，對體力超強的王漢來說，也就是多運動運動而已。
王漢將這杆噴灑器從車後座上拖下來，走到那還飄着些許石灰水味兒的稻田邊，開始噴灑。
之前王一民就仔細測過，這土裡有強烈的重金屬遺留，更有好些不適合農作物生長的微量元素。對於人類來說，這些就是污染，對肥沃的土壤來說，這些也是不折不扣的污染源。
那就噴吧，噴吧！
看它怎麼化污！
先到鄉集市上買了一雙膠制長筒套鞋，王漢再度把保時捷開回承包區的第一塊廢舊稻田，一邊揹着噴灑器在田裡走動，一邊按動擠壓閥不住地向外噴灑着化污水。
嗯，初試手的噴閥口很有質感，一捏一鬆之間，那手感相當輕鬆、順滑，一點也不費勁。
隨着噴灑口的張開，一大蓬清新中透着草木香味的液體，便不停地從噴灑口中噴濺出來，在清晨的陽光下四散，如細細的雨絲，不斷地灑落在這片灰黑而乾燥的土地上。
一蓬，一蓬，又一蓬……。
當腳下這一米左右的地方被全部浸溼時，王漢突然驚訝地一挑眉。
平時一下雨，這些乾燥的泥便會迅速變得溼潤，然後一點一點地化開泥土。
過程相當緩慢，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在緩緩地甦醒，需要一個漸近的過程。
但此刻，當這些“雨絲”化污劑才自觸地，原本乾燥且略爲堅硬的泥土在溼潤的同時，亦像是被塗了軟化劑一樣，迅速軟和了起來。
儘管只是用眼睛看，王漢就是知道，它們是變軟了。
試探着上前一步，踩在這溼潤的泥土上，王漢立刻確定了自己的感覺。
真的變軟了，有種踩在橡膠上的感覺。
暈死，這種化污劑滲入的速度太快了！
王漢在試探的同時，手裡依然沒有忘記噴灑，所以，這些“雨絲”也繼續灑落地面，卻沒有半點積留，就像是滲進了海綿內部一樣，迅速滲進了。
似乎這堅硬的泥土對它們一點也不設防。
我去，這真是化污劑嗎？不是什麼泥土疏鬆劑？
而且以王漢的眼力來看，這些乾燥的泥土正在默默而迅速地被清洗，有某些東西被“雨絲”從它們內部清洗和化解。
這個化污裝備的另一端吸附口剛好及地，王漢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能夠感覺到，在自己噴灑了規定的五分鐘後，當這片腳下的地變得十分溼潤鬆軟，而那些液體也完全滲入地下時，這個吸附口也開始細微的顫動，像是在從地下吸附什麼東西。
除了泥塊，你還能吸附什麼？
王漢不明白，所以他堅持噴灑了近五分鐘後，基本上把這畝地完全噴灑遍後，就停了下來，打開吸附口的蓋子。
然後，王漢整個人都呆住。
原本應該很乾淨的一個小儲存盒，現在裡面有近乎半盒的銀白的液體。
沒有預想中的土塊和雜草，就是銀白像金屬一樣的液體。
再湊近一嗅，有股金屬特有的鏽味以及化肥特有的藥味。
特麼不會是這個灑藥口噴藥，這個吸附口自動收集那些無法化去的重金屬和有害物質吧？
愣了一愣後，王漢決定，先把眼前這一畝地完全澆透，吸完，然後，將這些銀白色物質和吸完後的土壤，都送到老爸那裡去檢測檢測。
等檢測結果出來了，再決定是否繼續下一步的化污。
……
一小時後，當正在家裡悠閒地看着書的王一民看到了王漢帶回來的這些銀白液體，再用手掂掂吸完後的土壤，便立刻領着兒子下樓，來到農業局裡，屬於自己的檢測室。
“你也跟着學吧，以後我老了，你學會自己操作。”以往王一民在檢測時，總會將王漢趕走，說是讓他專心學理論，但這一次，王一民卻是留下了王漢一起手把手地教：“反正你記性好，反應快，醫術都學了，沒理由你爸我的這點技術你還學不好。”
行吧，老爸這是吃醋了。自己這個兒子，學了武，學了醫，而且都入門了，就是農業檢測這一塊還空白。
學就學，子承父業嘛，回頭大不了，也回濱海大學考個特約檢測員的資格去。
因爲要教王漢，王一民便特意放緩了速度，往常兩小時能出結果的工作，這回足足用了一個上午，才結束這次的檢測。
檢測的結果讓父子倆眼睛發亮。
那些銀白液體就是土壤中的重金屬物質，被專門解析了出來。
而原有的化肥藥味，現在已經散去了。
重新取樣的土壤，已不再含有妨礙植物生長的各種有害成分，絕對可以重新開發成耕地。
“看來，你這個化污劑，可以將重金屬從土壤中分離，還可以化解那些化工成分。”王一民目光灼灼地一伸手：“還有沒有？也給我一份，下午，我和你分頭去試！”
這絕對是華夏國農業上的大突破！
在華夏國那些重工業城市，多少農田因爲超量的重金屬污染而不得不荒廢啊！
重金屬液體可以收集起來重新投入工業煉製，這必將是金屬循環利用的又一大來源。
“您先用我的，回頭我再去取一份。”王漢趕緊道。
見王一民點頭，王漢便走向保時捷。
但就在這時，王漢的手機響了。
是柳家成打來的，語氣相當凝重：“王總，有一桌外省的顧客在餐廳裡發脾氣，嫌我們提供的海鮮菜單品種不夠。我緊急聯繫過數家海鮮供應商，但他們手裡都沒有存貨。”
王漢微愣：“那就跟顧客解釋一下不就行了？沒有哪家酒店能保證菜單上的東西全部都能供應食客的。再說，海鮮這東西，也不好提前儲備太久，吃的就是一個鮮啊！”
柳家成很無奈：“那一桌客人都是美食界有名的品評家，發脾氣的還是他們很寵愛的小公主，就在那裡不停地哭鬧，我們的解釋根本聽不進去。”
小孩子無理哭鬧，大人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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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漢皺眉：“確定他們不是故意來鬧事的？”
菜的材料不夠，哪家酒樓都有可能遇上，若是美食界的點評家，怎麼可能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