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將我體內妖獸血脈帶來的效果提純放大，被我吸收。而不會對我的身軀帶來任何影響。”
“我的祖先，也不知到底是哪頭妖獸。別的異能沒有，就是這身體，特別抗揍。”東方曜不無得意的說道。
“只要打不死我，幾個呼吸的功夫我就能恢復過來。”他拍了拍自己胸脯，發出“梆梆”的響聲。
“前人遺澤，又是自身好運。羨慕不來啊。”李凡嘆了口氣，搖頭道。
“我看道友似乎離突破到化神境界不遠了，是否有意在此處晉升？”過了會，李凡又問道。
“非也，非也。我在這裡，一是爲了煉體，二是爲了悟這【裂界】之道。”東方曜侃侃而談道，“雖然我防禦極強，但是欠缺攻擊手段。一旦爭鬥起來，只能當個捱打的沙包。這如何不讓人惱火？於是便找到這處極適合我悟道的場所。”
“裂界……”李凡眼中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光芒。
“剛剛聽聞道友數次提到這個詞，可有什麼說法？”
東方曜聳了聳肩：“具體我也不知。不過繼承自祖先的模糊記憶中，知道這裡有玄黃界傷痕一般的存在。比起尋常的空間裂隙，更要危險幾分。”
有人惋惜，有人反思。
東方曜恍然：“這麼說來，當初是那道光柱，撕裂了玄黃界。造就了這處大漩渦？當真是了不得啊！如果我能領悟其威能一二……”
“一道巨大的光柱，從漩渦中央噴薄而出，貫穿天地。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微微顫抖，風雲變色。”
原本只是比較小衆的愛好，只在特定人羣中傳播。但是此世先有李凡用延壽寶物懸賞，而後又有朔鋒、陸雪靜命人打聽，諸位藥王宗弟子分散各地、暗中推波助瀾。
“大煞風景，有辱斯文！”
“有趣，似乎跟那五行歸一時產生的力量有些相似。難怪此地也會同樣有時光蜃境浮現。”
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衆人的齊齊努力，世人終於無奈認清了一個事實。
正當李凡本尊在大漩渦之外，風雨中悟道的時候。
說着，東方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
分身已經來到了天靈州城中。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血虧。
顧客可憑運氣挑選，賭一賭天靈花開後，花瓣上血氣的多少。
而販賣天靈花的商家們，也是推陳出新，搞出了全新的玩法。
“而且……”他頓了頓。
奈何世上從來不缺相信自己運氣好的修士，於是這含苞待放的天靈花竟然也是供不應求，幾乎在店鋪中擺放不了多久，就紛紛全被買光。
在店鋪之中，擺滿尚未開放的天靈花。
“來之前，我打聽過一番。據說曾經有修士，在這大漩渦之中，曾經偶爾見到過一幕奇景。”
有慕名前來，一飽眼福的。也有想要投機取消，從中獲利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當初的天劍宗舊址處，應當也存在着這麼一道玄黃界的【傷痕】纔是。或許可以向朔鋒打聽打聽，他當初找到【劍】的具體位置所在。”
“當滿足特定的條件時，這世間會發生景象被記錄、隨後在特殊的時間點不斷重複出現的事情……”
……
在黑色裂隙再度涌現的時候，又嗷嗷叫的衝進漩渦中心。
畢竟原初種已經絕跡，看一看下位替代品，也不失爲某種不錯的選擇。
隨着知名度大增，天靈花的價值也是蒸蒸日上。
多管齊下，只要不是消息過於閉塞的修士，都幾乎或多或少，對天靈花有所耳聞。
他就這麼悠哉悠哉的在天靈城中閒逛。
雖然肉身強度不足以讓李凡像東方曜一樣，能夠毫無顧忌的衝進漩渦中央。但是藉助東方曜的視角，李凡也能近距離觀摩感悟，黑色裂界之力。
“哎，戰來戰去，有何好處？反倒是修士白白喪命，天地不復以往美好。和平來之不易，諸位道友還要萬般珍惜，切不可再亂啓戰端啊！”
有修士敏銳的抓住這個炒作點，特意挑選出那些血色較少的品種來出來販賣。
若是有幸選中血氣極少的，轉手一賣，便能當場賺個數倍有餘。
東方曜似也沒有什麼心機，盡數將所知告訴李凡。
原本大戰之後有些寂寥的天靈城，也徹底熱鬧起來。
“我倒是對這【時光蜃景】略知一二。”李凡目光微動，爲東方曜解釋起來。
不過他一副高冷模樣，穿着打扮看之不似凡品，明顯身份不凡。
“運麼……”
而天靈花產量每年也就固定那麼些，血氣少的更是頗爲罕見。這也導致了天靈花的售價節節攀攀。
東方曜感悟裂界之力的同時，李凡也不僅僅是光看着。
“壯麗的景象不過持續數息時間，就會消失。而那光柱從彷彿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出現過，任何痕跡都不曾留下，只彷彿是幻覺一般。有的人說，那是什麼時光蜃景。是數千年前曾經真實發生在歷史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
一時也沒有修士敢貿然搭訕。
“世上雖然再沒有天靈花，但是我這株花上，血氣極少。幾乎微不可見，跟當年的原初種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若是道友有興趣，不妨來親眼一見。”
天靈花得天地之靈而生，自然有所感應。如今花瓣之景中，無不包含着淡淡的紅色血氣。
“南冥聖獸山，裂界神兵……”
無相殺機早已將東方曜鎖定。
但有的人，卻是抓住機會。
世上再無天靈花！
萬仙盟和五老會血戰，隕落修士無數。使得整州之地，都沾染了難以想象的血腥。
雖然願意爲此掏腰包的修士並不算多。但奈何萬仙盟修士整體數量龐大。
許白那絕世容顏，走到哪裡，毫無疑問都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天靈花之名，已經在整個萬仙盟中廣爲流傳開來。
那就是……
許白在人羣中，微微一笑。
而後沒有悉心挑選，隨手就選了一株。
“店家，就是它了。”
付了靈石之後，許白也沒有將其帶走，而是耐心等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