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安山!”
對講機裡,張啓明不停地呼着安山,安山默默地拿過了對講機,回了一聲,“張局。”
“安山,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安山老子的對面吐着,暫時還活着的陸平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本來躺在哪裡的應該是我纔對,他是替我受的這些罪啊!
見安山一直不說話,他身邊的一個特警拿過的對講機,回覆到:“張局,我是特警隊錢同。”
“錢同?你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錢同又看了下安山,稍微停頓了一下正要開口,對講機又被安山一把奪了過去。
“張局,剛剛陸平洋他們去檢查那幾個暴徒,結果那幾個暴徒是裝死,陸平洋他們……”說到這兒,安山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
“陸平洋他們被暴徒刺中了好幾刀,被奪走了上,現在還被暴徒拉住當盾牌擋在身前。”
“什麼!”
張啓明沒想到這剛一會兒就發生了信麼多事兒,一下子就死了好幾個,還被抓了幾個。
“你們在那堅持住,特警隊的第一批增援馬上就到,武警部隊也正在集結,馬上就往你們那趕去。記住,一定要把這個小鬼子給我攔住了。”
張啓明也不禁地有了火氣,這幫人,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來劫囚,這都是因爲這個該死的小鬼子。
另一邊,明珠大廈,秦玉也得到了消息。
“居然有人劫囚?不用想,肯定是日本人!這幫該死的小鬼子!真是太膽大妄爲了!”
“砰!”說着,秦玉一把砸在桌子上。
這野川正雄是他和洛羽一力要求嚴辦的,洛羽別人估計還不知道,可他秦少在燕京的名聲誰人不知。
壓不過了,居然就直接來劫囚,這是完全何等的囂張啊!要說就應該直接打過去,把他們打滅國了!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查!馬上查!發動家族的人,去查,究竟是些什麼人乾的!”
一甩手,秦玉把手下人趕了出去,隨後,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
公路上,那幾個暴徒停止了射擊,而包括陸平洋在沒的幾位警員已經徹底得斷了氣。
安山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樣子,狠狠地攥着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
“鐺鐺鐺!”
突然從另一處路基下飛出來幾樣東西,落入車隊之中。
特警隊的錢同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對四周大喊到:“小心!煙霧彈!”
“砰!砰!砰!”
隨後傳來幾聲爆炸,陣陣煙霧頓時衆人隔絕了衆人的視線。
“咻咻咻!”,“咻咻咻!”
“叮叮叮!”,“鐺鐺鐺!”
煙霧一起,外面頓時傳來陣陣破空聲,以及利器擊打在車上的聲音。
安山一邊大喊着,“趴下!先趴下,鑽到車底下!”,一邊自己鑽到了車底下去。
從車底下向外望去,安山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幾道身影,“小心,有暴徒接近中。”
說完,他對着這些身影開了槍,頓時,周圍槍聲四起,不是傳來幾聲慘叫。安山很快就發現,這些慘叫聲中有自己手下的聲音,馬上就知道不好了。
“停火!停火!快停火!”
安山一直喊了好幾遍,周圍的槍聲才逐漸地停息下來。
“啊……”
“哎喲……”
“救命!救我!”
周圍傳來的陣陣哀嚎,讓安山後悔不已,剛剛要不是自己貿然開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安山恨不得就死在這裡。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死,他要守住囚犯,不然平洋,王輝,李奇光,還有其他人就都白死了。
隨着消失的槍聲,煙霧彈散發的煙霧也逐漸散去。
“哈哈哈!”
剛纔那夥暴徒所在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大笑。
聽到聲音,安山想擡頭看一下,結果剛冒出來,對面就飛過來一把飛刀,差一點就被射中了,他連忙又低下了頭。
“嘣!”有人突然開了槍,但是隨即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安山在周圍看了看,找到了剛纔開槍那人,而此刻,他的手上正插着一把飛刀。
“對方很厲害,注意隱蔽!”安山見來人居然如此厲害,不但好像不怕槍,飛刀還那麼準,連忙招呼着其他人都隱蔽起來。
“哈哈哈!你們這些廢物,你們躲起來了,可這幾個躲不了咯。”
安山一愣,瞬間眼都紅了,他自然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他很立刻衝出去殺了他們,可他也知道,光憑自己的本事根本沒法殺了他們。
就在安山懊惱自己太沒用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別浪費時間了,雖然已經把他們甩開了,但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我們弄出這麼大動靜,他們肯定很快就會趕過來的。”
“是,大人。”
“動手!”
一聽這話,安山頓時兩眼一睜,要來了!
“小心!”
安山剛剛喊出口,一擡頭,他就看到幾道身影就衝了進來,那些身影之快,讓安山根本來不及反應。
“啊!”
“滾蛋,我和你拼了!”
“來啊!嘣!嘣!嘣!”
那些快速的身影讓人根本抓不住,有時他們會突然隨着一道青煙出現,有時又會突然隨着一股白煙消失,不禁讓大家以爲是遇到了鬼了。
受了傷的人,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長刀捅進自己的身體。
沒有受傷的人,要麼看着捉摸不定的身影,不好開槍,被從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影一刀捅穿心臟。
要麼就直接隨意地追着那身影胡亂開槍,將大多數的子彈都打飛,或者打到同事們的身上。隨後,被一把飛刀刺中手腕,丟下了手中的傷,然後被他們抓住,同樣被一刀捅死。
安山看着四周慘死的兄弟們,衝着囚車揮了揮手,絕望地大吼到,“走!快走!”
囚車重新發動了起來,撞開了周圍的警車想要離開。
但是,突然一道身影閃過,只聽“砰!”的一聲響,原本已經跑起來的囚車就像撞到了水泥墩子一樣驟然停了下來。
看着囚車,安山抱着頭,一把跪倒在地,雙眼無神。
“這是這些警察領頭的吧。”
那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安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