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滿臉的不屑,黑臉盤子上兩排白牙呲着,露出森森的笑意,讓趙胖子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等會,還有人來捧場。”
曹小雷話剛說完,本來寬闊的柏油馬路上,便開始上演了熱鬧的一幕,出租車麪包車桑塔納,本田大衆捷達,沒一會呼呼停了四十多輛,每一輛都是四五個漢子拿着傢伙下車走來!
人越聚越多,竟有了百十人!
趙胖子此刻紫紅髮腫的臉龐,早就春風得意笑嘎嘎,上前就是打招呼遞煙,看來都是他找來的人。
“胖子,誰揍的你!”
“八哥,老劉,筷子兄!還有趙虎哥,就是這小子,吃了面不給錢還揍我!我人少打不過他,不過我有兄弟!你們今個幫我出口惡氣,一會我擺酒席宴請!”
一把鼻涕一把淚,趙胖子憋屈道。
“沒事!這一帶咱怕誰!”
名叫筷子的瘦高個男子,一步跨出,惦着西瓜刀吼了一聲,“報個名吧,免得一會沒人來收屍!”
“古街包公!這是我大哥曹小雷!”
包公聲音如洪鐘,此話一出,筷子兄和一幫混子頭臉上有些凝重發黑,現在道上這倆人的威名可是如日中天,人家連近千人的羣毆大戰都能穩贏,他們這點人手真心有點太脆了……
“久仰,不過這地方是經區龍哥的地盤!你倆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筷子兄萎了之後,少白頭的老劉站了出來,還拉出了靠山。
“老子樂意,不服就喊人別廢話!”
不等包公說客氣話,曹小雷出口就藐視了對方。
“行!你有種!”
老劉火了,拿出電話就打了出去,他這級別不敢跟道上名聲赫赫的龍哥說話,卻敢跟龍哥的兒子楚飛說話,兩人還是玩的不錯的,經常一起喝喝酒泡泡妞吃吃飯。
不過等說出曹小雷的名字之後。
電話那頭的楚飛沉默了一揮道:“這人太猛,別惹事了,走吧。出了事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事我不插手。”
老劉當場如遭電擊。
咬牙切齒瞪了幾眼曹小雷,再次說了聲“你有種!”轉身叫着身邊兄弟走了。其餘的頭目不明所以,趕上去一問,也都是臉色發黑,給趙胖子說了幾句客氣話,都找個明顯就是謊話的藉口,紛紛開溜了。
來得快,走的更快!
沒一會,趙胖子這心肝就哇涼哇涼的碎了……
包公玩味一笑,上去推了他一下,“哥們別瞧了走走了!咱是不是該比劃比劃了?”
趙胖子眼中閃耀着叫做亮晶晶的玩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面對包公身後三十幾名大漢,他哭的心都有了。
手一揮,包公就想給他來點刻骨銘心的記憶,不過就在趙胖子驚魂失措趴地抱頭的時候,曹小雷卻笑着道:“別動手,咱是有文化的人咋能動粗,文明點文明點。”
包公剎住鐵拳,莫名其妙看向了曹小雷,愣是沒發現文明的痕跡。
而趙胖子更是一臉的納悶緊張。
“桌上這些面都快涼了,你們幾個把面吃
了把湯喝了,這事就算了吧,別說哥不給你面子。”
曹小雷說完,趙胖子以及其身後的十名小弟,一看桌上九十九碗麪,無一例外的滿臉壓力山大的表情,明知被玩了還是笑着說了聲“謝謝。”
然後一人一碗吃了起來。
吃到六七碗的時候,都已經是站不起身來,更有的吃吐了。
不過看看曹小雷那副壞笑,還有包公身後的漢子,十人只能悶頭吃,最後個個肚子快撐爆一般趴在了地上。周遭的店主還有夥計,看的非常解恨,都笑出了聲。
魏老漢卻是看的滿臉冷汗,第一次見如此整人的。
看着趙胖子那肚子終於成了懷胎十月的樣子,曹小雷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他,不過這麼多的兄弟在這裡等着,也不能白跑一趟,每人一千的差旅費,找趙胖子欲哭無淚的買單完畢後,才大搖大擺的走了。
看着遠去的麪包車,趙胖子氣的肚子翻滾,噗吐出了一桶的麪條。
這輩子,恐怕都不再吃麪條了……
拿着幾萬塊在古街找了一個酒樓,先把錢分攤下去,剩下一部分自是用來慰勞肚子了,而魏老漢則跟着又是吃了一頓。其間幾次連番敬酒,這老漢不覺間就喝的暈乎乎趴在了桌子上。
下午打電話給了劉薇薇,一聽是魏老漢來了,也是一臉的驚喜。
晚上謝絕了飯局應酬,回到了別墅,等到魏老漢酒醒之後,三人圍在一起聊了半天,他倆才明白魏老漢此次前來的原因。
原來他有一個小孫女,今年二十出頭,前幾月來麗山市打工,然後就再沒音信,魏老漢和老伴都擔心,她爸媽又常年在南方打工,沒辦法只能前來探望。
“大爺,您不知道孫女在哪裡打工嗎?”
“不知道,俺孫女叫魏露,知道名字能不能查出來?”
曹小雷一聽頗感無措,而劉薇薇也是愣住了,就在這時魏老漢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紙擦汗,聰慧的劉薇薇瞧見紙巾上印着的字跡,頓時有了線索。
“大爺,您這紙巾哪裡來的?”
“哦,這是小孫女剛出來的時候,往家裡郵過一次補品,這紙巾也是裡面的。”
魏老漢說着就遞了過來,劉薇薇一看上面印着七寶酒樓的字跡,眼睛就閃現了光芒,“這家酒樓我認得,就在雲臺區,明天讓小雷領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聽她這麼說,魏老漢終於放下心來。
劉薇薇幫他收拾好一間客房之後,休息一夜,等到天亮便早早起牀和曹小雷開車出去了,這似乎是離開軍營後唯一一個沒有睡懶覺的早上。
到了七寶酒樓門口之後,曹小雷二人便下車直奔裡面。
前臺的收銀員是剛來的,聽說這名字之後便表示不知道,沒辦法曹小雷只得再向裡面走去,迎面便碰到了一個端盤子的長着一對小酒窩的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走的很快,手裡還端着盤子,差點撞到曹小雷懷裡,幸好瞬間她剎住了腳步,驚得一張俏臉緋紅,心口起伏起來,惹得某個色棍,用精準的角度外加出衆的視力,從襯衣釦之間窺見了一絲春光。
“你好,能問個事情嗎?”
曹小雷親切的道,更是將臉上陽光的部位儘可能的表現了出來。
“哦,直說先生。”
“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做魏露的服務員,我們找她有事。”
“魏露!你們是魏露的親人嗎?”
女服務員一聽臉上浮現激動神色,剛想再說些什麼,忽然身後就來了一位穿着黑色西褲白色半袖襯衫的男子,“幹什麼吶,又偷懶,你倆在這裡打聽什麼?”
男子語氣不善,女服務員聽罷嘴裡的話趕緊嚥了下去,然後低着頭不敢再說話。
“我們是來找魏露的,她在嗎?”
“我們這裡沒有叫魏露的啊,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絕對沒有這個人。”
男子聞言一愣,然後斬釘截鐵的道。
見曹小雷和魏老漢半信半疑,他緊接着朝女服務員問道:“劉玲,你說是不是?這裡有叫魏露的嗎?”
“我好像……好像是記錯了,沒有這個人吧……”
女服務員尷尬的結巴道,然後看見男子的眼神趕緊的轉身去送盤子了。
“二位要是不吃飯就請把,七寶酒樓可是很忙的,對不起沒有功夫招待嘮嗑的人,我都說明白了這裡沒有這個人,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發誓,誰騙你們誰小狗。”
男子貌似認真的道,說話完腰間對講機就響了,然後擺擺手疾步走了。
曹小雷雖然有些懷疑,不過聽見對方的毒誓,還是和魏老漢走了出去,而方纔說話的男子上樓之後便徑直找到了方纔的服務員劉玲,將她堵到角落裡道:“以後關於魏露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否則……呵呵你知道的,我就不說了。”
訕訕笑着,他慢悠悠走了。
劉玲臉上嚇得蒼白,身子都不由變得顫抖。
她躲進廁所就想喘口氣,這個男領班是酒樓裡最狠最色的一個,被他糟蹋的女服務員可是不少,劉玲一個弱女子哪裡還敢再節外生枝,不過想想腦海裡那個熟悉的人影,她心裡又難以安寧起來。
對方幫她太多了……
劉玲難以跨過這份良心的譴責。
她眼中泛起決然之色,疾走幾步來到廁所窗前朝下望去,恰好看到了正在商量事情的曹小雷和魏老漢,急中生智她拿出懷裡記菜單的紙在上面寫了幾行字之後,包上一塊石子揉成一個紙團瞅準位置拋了下去。
“嘭!”
幾秒後,某個自稱全天下最帥的腦袋被砸了一下。
曹小雷眼神一橫,猛然站起身來朝上看去,除了幾隻麻雀再嘰嘰喳喳嘲笑他,屁人影也沒有,他再朝地上一看是個紙團,眼珠兒一轉撿了起來,蹲着身子打開一看,兩道劍眉眨眼間豎起!
“大爺,小露有信了,你在這裡等會,我一會就回。”
話音未落,人已經旋風般快步而去。
七寶酒樓大廳裡,拿着對講機的男領班,正和新來的前臺小姐湊熱乎,這美眉皮膚細膩光滑,膚色白皙,五官更是秀麗,再看看她穿着黑絲挺翹玲瓏的身材,男領班直感覺身體裡有股邪火燃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