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得到系統前，聽到這種消息，他恐怕會高興得欣喜若狂。
那曾經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但現在麼，好像很平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個漫展你也能看出事兒來，你這黃仙不夠仙啊！”又與張小飛告別，陳一凡和黃琰紳士的送文小玉回家。
畢竟，作爲一個普通小女孩，她應該也是嚇壞了，舉手之勞的事。
陳一凡從路邊小店買了罐快樂水，一邊插好吸管喝着，一邊對黃琰吐槽道。
“那……那也不關我的事啊！”黃琰一聽，以爲陳一凡怪罪，弱弱道。
這運氣的事兒，誰能說得準？
“你怎麼這麼老實？難怪他總是欺負你！這當然不關你的事！你能不能說得理直氣壯一點！”文小玉一看，眼睛一瞪，對黃琰教訓道。
陳一凡動作一頓，瞥了她一眼，好吧，他想多了，什麼後怕，都是假的！
這女人根本不會害怕！
黃琰倒是一驚，連忙捂住文小玉的嘴，心虛的瞥了陳一凡一眼。
什麼理直氣壯一點，帝君面前，就算他理直，氣也不壯啊！
“嗚嗚！”文小玉掙扎着扳黃琰的手，雙眼上翻，恨鐵不成鋼的瞪着黃琰。
因爲她身材不高，此時算是完全被黃琰提在了身前。
“放開她！”陳一凡拿開面前的快樂水，微微一笑，對黃琰道。
黃琰點頭聽命，鬆開了文小玉。
文小玉不服氣的擡頭瞪着陳一凡，陳一凡微微俯身，捏着文小玉的下巴，雙眼與之對視。
“理直氣壯？嗯？你再說一遍！”
陳一凡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但那漆黑的瞳孔卻令文小玉一陣驚恐。
此時，如此不容閃避，直直的與那雙黑瞳對視，她看到的，那黑瞳之下掩藏着的，彷彿是屍山血海，白骨累累，無間地獄！
縱然是她這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時，彷彿親手觸摸到死亡的氣息，也不由得……驚懼了！
陳一凡的眼中，確實能看到地獄，十八層地獄。
那是他所管理的一部分地方，正常在職狀況下，他可隨時察看十八層地獄任何一層，任何一處地方。
文小玉下意識的想要扭頭避開與陳一凡的對視，但陳一凡的手如同一把鐵鉗鉗制着她，另她無法動彈。
文小玉只好緊緊閉上雙眼。
“什麼嘛！還以爲你有多大的膽子，多不老實，不讓我欺負呢！睜眼！”陳一凡命令道。
“帝君！”黃琰見狀，連忙對陳一凡喊道。
他知道，現在的陳一凡，恐怕是那個高高在上，視衆生爲白骨塵埃的存在，但文小玉是他的朋友。
再這麼下去，一定會被他玩兒死的。
帝君眼中的景象，是凡人可看的嗎？
縱然是修士，也曾有被酆都大帝一瞪，震散魂魄的記載。
“你叫我什麼？”
陳一凡鬆開文小玉，笑呵呵對黃琰問道。
“……哥……”黃琰瞥了文小玉一眼，輕聲道。
陳一凡沒再答，拿起手中的快樂水將吸管湊到嘴邊喝了起來。
他若要文小玉的命用不着這麼麻煩，正是因爲不要她的命，才嚇她。
總不能讓她每次見到自己都這麼跳，這麼瞎嚷嚷亂鬧騰，嚇老實就好了。
黃琰鬆了一口氣，這才拉着文小玉跟上。
文小玉也安分了很多，看向陳一凡的目光中帶着一絲驚恐。
送文小玉到她家樓下，陳一凡看向黃琰：“消除她見到殭屍的那段記憶吧！”
“不要！”
一路上沒再出聲的文小玉忍不住擡頭喊道。
陳一凡淡淡向她看去。
文小玉咬了咬下脣：“我會忘掉你們嗎？”
看得出來，她眼中有些不捨，畢竟人不是沒有感情的。
她喜歡黃琰的“cos”，也熱衷於八卦陳一凡和黃琰的“基情”，儘管都是假的，數次相處中，文小玉也把他們當作了朋友一般的存在吧。
“我們又不是隻有今天見過。”陳一凡笑着安撫道。
這笑容與方纔不同，陽光而爽朗，如同一縷溫暖的朝陽，融化了文小玉心中的驚懼與恐慌，還有緊張。
黃琰嘆了一口氣，對文小玉施展起消除記憶的法術。
過了一會兒，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驚詫。
“好了沒有？這種“等死”的感覺比死還難受啊！”文小玉靜立了一會兒，見自己記憶沒有消失，不由嘟囔着對黃琰問道。
黃琰卻是看向陳一凡，在陳一凡耳邊低聲耳語了兩句。
文小玉不明所以，不過卻是擡頭看着兩人的互動，眼中冒出八卦的火花。
“那算了吧！”陳一凡搖了搖頭，擡手揉亂了文小玉的頭髮，轉身離開。
“唉？”文小玉一臉錯愕，卻看着黃琰也跟着陳一凡走了。
“這麼說起來，還真是不得不一直忍受這女人腐眼看人基了。”走出一段，陳一凡捧着快樂水，砸吧砸吧嘴道。
“她只有十五歲，帝君您就擔待一點。”黃琰無奈一笑道。
“我也只有十六歲啊！”陳一凡翻了個白眼。
黃琰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帝君你特麼能不能別裝嫩，只是今生只有十六歲罷了。
“下午還有事要辦，你跟我一起去吧！”陳一凡很快把殭屍的事拋到了腦後。
身邊頻頻出現的妖怪、鬼魂、殭屍，已經讓他見怪不怪了。
就比如此時，馬路對面那家門面的閣樓上，正趴着一個吊死鬼白衣小姐姐，瞪着你呢！
“什麼事？”黃琰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有關地府的吧！”陳一凡一手揣着兜，一手拿着快樂水汲着，淡淡的回答道。
而此時的漫展會廳，當秋元和另一個西南道會的道士衝進來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
只是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幾具屍體。
秋元過去檢查了一下，從屍體脖子後扯下一張黃符：“這是茅山的手段，跟……沒什麼，這些屍體看來曾經都變成了殭屍，卻是被高手拍散了渾身屍氣，打回原形。”
“確實是高手，雖然只是一些普通的低級殭屍，我們若要完全消滅，也只有燒掉，對方卻能驅散屍氣，將其返爲屍體，這等道法手段，聞所未聞。”另一個道士這次倒是沒有與秋元鬥嘴，驚歎道。
心服，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