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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10月31日，灣仔莊士敦道，福臨門魚翅海鮮酒家樓上雅間。
身材凹凸有致的都市麗人利汁貼着吳孝祖而坐，纖纖玉手剝着蟹殼，用工具掏着蟹肉。
不動聲色的聽着對方與胡公子交頭接耳的聊那些出口就河蟹404大道話題。
大多數都是胡公子對吳老闆進行指點。。。。。
儘管吳老闆在大勢上實際上並不輸於人，甚至比眼前的胡公子還要熟知。
但是，不要忘記——河蟹404大道之下，大勢不可改！這是鐵律！
當然了大道又說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也就是說，小勢可改…那什麼是小勢？
這些指點，對於曾經深受‘地攤政治’薰陶的吳孝祖來說如淋甘露，對方話裡話外的提點，實際上就是所謂的‘小勢’。
這時候，紫霄宮鴻鈞聖人已然合道，六聖人的排位已出，這時候行事要懂得一二關係。
當然，莫亂沾因果。
你看只要我們有心，是不是也能分析出洪荒文實際上暗合河蟹大道德上古之意？
馬上就是1989年11月6日了，吳孝祖會在3天之後的良辰吉日奔赴內地正式籌備他的新電影。
“記住冇？”
“有記。”
“隨便記記就好了，爬山的時候，也不用每一座山頭都爬……你也沒那麼多體力都去爬。”胡公子一板正經的說虎狼之詞，“山上都有不同的廟，記得一一拜廟門。這也算多少沾一點香火情，當然，不要亂寫亂想亂說。
在內地拍攝要懂山頭文化，但不要參與進去。謹記自己導演的身份就行。
我不知你拍攝電影的時候會不會妥協，但是希望你能夠很好的保持自己本職。
我聽說你與內地電影圈關係還不錯，那就很好。上邊對於你這部體育獻禮片非常重視。這是第一次有一位國際知名度這麼高的港島導演去拍攝。”
“大佬，你放心。
我就是個破拍電影的俗人，不懂其他問題。
我就是安安心心拍攝內容，爭取拍攝出觀衆喜聞樂見的作品，那已經是對我最大的褒獎了。如果能夠把我們民族的體育精神拍攝出來，我已經很滿足了。”吳孝祖一副我啥都不懂，只懂拍電影的樣子。
胡公子目光含笑的看了眼懂得藏拙的吳孝祖，微笑的點點頭。
顯然，他就欣賞吳孝祖這種其他都不懂就會拍電影的態度。
“這樣就好，只管好好拍戲，其他的有我來。”胡公子拍拍他的肩膀，一臉的孺子可教的表情。
不怕你不懂，就怕你懂得太多~
吳孝祖則一臉小萌新模樣，不敢多說話，生怕404。
“你讓我聯繫相關部門的事情已經確定了，正好，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位鐵榔頭剛剛在意呆利帶領摩迪那俱樂部女子排球隊獲得了意呆利杯女排賽冠軍。
如今女排正在召集所有隊員在集訓，她也接到了召回，共同備戰明年8月在帝都舉辦的第11屆女排世錦賽，如果你要採風，時機正好。
當然，不能耽誤隊員們正常的備賽。我們的女排這次在家門口參賽，全國人民都寄予重託——”胡大少黑框眼鏡內的雙眸鬥志昂揚。
是的。
有些人猜對了！
吳孝祖就是要拍攝一部關於女排姑娘們的電影，他要拍一拍那個代表女排精神的鐵榔頭，拍一拍五連冠的風華絕代，拍一拍痛失冠軍的痛苦以及關於成長、關於堅強的故事
這個提案一直秘而不宣。
主要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阻攔，許多事情，一旦被上綱上線就會被矯枉過正。
咳。
主要是去年漢城奧運會，女排遺憾落敗，實際上遭受了來自上、下、左、右、全方位的批評和非議，全民大討論不爲過。
實際上，後世人都會看的很明白，體育競技有高潮自然也會有低谷，新老交替是很正常的現象。當然，還有一些其他因素，那些我們不談，也沒法談。
除非你能像詹皇一樣，用衝擊總亞軍的方式，保持偉力不減。
當時，女排在漢城奧運會之前的一系列的比賽上的表現確實欠佳，許多球迷也隱隱擔心，但是卻很難接受這種現實。
所以，那時候女排是頂着巨大的光環和壓力出征……國人對於‘五?女排’可謂是給予厚望，舉國期待，所以，當結果不如意，可以想象那些聲音……尤其是0:15的遭遇……
想一想後來的劉翔不還是被舉國皆罵嚒？那可是8002年啊！
欷歔之餘……更多還是無可奈何。
對於這一點，吳孝祖實際上是不太喜歡，所以他想要拍攝女排相關的電影，並且準備拍到1988年漢城。對於這一點，上邊的某些個別同志是有不同異議的……
不過，隨着亞運會的臨近，考慮吳孝祖本人的國際影響力、號召力以及在國際上的民族代表性，在分析這樣一部電影帶來的國際影響…
經過多方面綜合性深入的研究和探討，最後還是在胡先生的說明下，同意了他進行改編和拍攝，當然，當然……要予以正確的價值指向。
這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
“霆哥，感激不盡。”吳孝祖以茶代酒舉杯。
“應該的，大家自己人。這件事本身也是利國利民的呀。”胡公子笑着擺擺手，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蘇黎耀，“房地產行業進入內地也沒問題，改革開放，歡迎所有的愛國人士來投資。現在各個地方包括帝都對於我們的態度都在轉變中，我很期待阿耀你能夠再創輝煌。”
這論調就足夠了。
“胡……胡sir謬謬……謬讚了。”蘇黎耀連忙端杯。
什麼叫一舉成名天下知？
在奪取九龍建業之前，蘇黎耀在圈內名聲不弱，雖然有‘股壇拆彈專家’的美名，但是也只是圈內揚名。
用飯圈的話說，這一次蘇黎耀出圈了！
原本許多人還好奇他何德何能能夠成爲壹零貳肆集團CEO呢。
這下全都驚呆了。
雖然在港島地產圈來論，九龍建業也不過是中等規模水準，照理說比之那些巨頭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是其名聲卻一直很響，幾幢商業樓也都赫赫有名。
這一次，他上演蛇吞象，瞬間就被許多小報給誇張報道。市井之間的普通市民都都開始知道這位蘇黎耀的大名。
億萬鑽石王老五嘛~
再加上吳孝祖的兄弟，羅伊健的兄弟，大胸弟的兄弟這個標籤……瞬間成爲了許多人巴結的目標。
“二十幾歲的年齡，除了阿祖，你是我見過最威的年輕人了。甚至你比阿祖還穩健……不像他，每日花邊新聞不斷。”胡公子笑着打趣。
吳孝祖賠笑的吃着利汁剝的蟹肉。
心裡吐槽，貌似大佬你也緋聞不斷吧？曾經還開啓港姐嫁入豪門的先河……你說我花邊新聞不斷，你是真的在欺負我怕被404不敢寫啊！？
“還是靠胡生你這樣的貴人扶持，不然我們想都不敢想有如今的一點成績。”蘇黎耀坦然笑着道。
別討論磕巴這種事了。
實際上很久之前，一說正經事，蘇黎耀早就不磕巴了。別問爲什麼，問就是量子力學。
“太客氣了，在商場上，實際上你們是我的貴人。”
胡公子大笑，“如果不是知道你和阿祖關係莫逆，我真的想把你挖到我們胡家來幫忙。阿祖，你不知道，多少人眼饞你呢！可謂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更何況是帥才？
阿耀，如果有一天阿祖給你開工資開的不滿意，我一定第一時間挖你！”
“謝謝胡sir擡舉。如果沒有當初大佬，我可能都沒機會活下來。更不要說坐在這裡吃飯了。
小的時候，全靠他搵食物給我，才讓我不至於餓死，大一點還搵錢讓我念書，那時候大家真的沒錢。爲了供我讀書，真的是……我都沒有想過我們會有這樣一天。”蘇黎耀認真說。
吳孝祖笑了笑，夾了菜給對方。
細數一下他身邊着三位兄弟，李莉成、蘇黎耀和羅東，在各子行業和能力上可以算是個中翹楚了。
他現在理解劉邦身邊爲何會出現蕭何、曹參、樊噲、周勃、盧綰、夏侯嬰等人了。
可能有些時候，機遇真的很重要。
成功的創業團隊也是如此這般！
咦？
怎麼特麼的拐到成功學上去了……-_---！！
總之一句話，玩歸玩，鬧歸鬧，別總開你祖哥的玩笑，什麼炎少不炎少，祖哥炮機初心從沒丟掉——安排！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吳孝祖拿到了拍攝定心丸，不然也不會胡亂拍攝。至於另一方面，九龍建業也算是有了一個基本論調後，進軍內地市場也非常有底氣了。
可以預見，作爲第一批進入其中吃螃蟹的企業，九龍建業的體量會急速膨脹……
這時候，真的遍地是藍海，只要找到方向，瞬間就會造就一個行業奇蹟。
草莽的時代、野性的時代，同時也是充滿機遇的時代。
再過兩年，會出現震驚海內外的“下海潮”，到時候，全國12萬公務員會辭職下海，1000多萬公務員停薪留職。這個指標對於後世都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
90年之前這個時間點進入內地，時間剛剛好。
在早一點，會太尷尬。再晚點競爭者就過多了。甚至到時候說不定會冒出一堆‘港商’來招搖撞騙。
“時間還來得及，要不要先到我在附近的公寓休息一下？”利汁手指撓着吳孝祖的掌心，兩人站在福臨門門前，笑着與乘車離開的胡公子揮手告別。
“新買的公寓？”
“公司中心大廈使用之後，這邊距離公司更近，我就買了套小兩居來住。”
“小兩居點配得上利董呢？回頭我與阿耀打個招呼，九龍建業在這邊的物業你選一套。當我送你的禮物。”吳孝祖豪爽道，“省的人家一看，堂堂壹零貳肆的董秘竟然還要住個小兩居，那不是讓財經報紙說我們壹零貳肆沒實力嘛？”
正所謂，有了錢就愛裝筆，不送手錶送屋企~
當然，最主要是利秘書對他很重要。這棟大屋走賬也完全可以走公司的賬嘛……
“討厭~”
嘴上說着討厭，但滿眼的桃花氾濫，低聲道：“我剛剛吃飯的時候吩咐了助理給浴缸放熱水，你剛剛雖然大部分時間都飲茶，但總歸是喝了點酒，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打高爾夫球的時間應該來得及……”
“既然利董秘邀請，我也是盛情難卻咯~”吳孝祖哈哈一笑，惹得利汁嬌嗔不已，不過卻也沒有扭捏。
利秘書太懂得揣測吳老闆的心思了。
這時候，司機也把泊好的車開了過來。
“阿祖？”
兩人剛要上車，忽然背後傳來聲音，正見到三毛笑吟吟的與他招手。
轉頭，正好看到程龍也從平治車走下來，最後下車的是一位戴着眼鏡，三七分發型的低調中年男子。
“大哥慢點。”程龍親自扶了一把。
見此，吳孝祖目光凝了一下。
能夠讓洪金寳與程龍陪同，顯然不是無名之輩，港臺赫赫有名的——王祤！
昆汀眼中的“刀神”。後來拍攝《殺死比爾》借鑑了不少王祤的電影橋段。
當然，現實中也是刀神，曾經轟動一時的天台案嘛。
“阿祖你也在？”程龍也看到吳孝祖，笑着打招呼，然後連忙介紹，“這是大哥王祤，這位……”
“吳導演，之前有在頒獎典禮上見過面。幸會——”王祤倒是顯得十分低調，主動伸手。
“羽哥~”吳孝祖也笑着握手。
“有沒有吃？要不要一起？”三毛熱情的對吳孝祖道，“阿紅前段時間還說想去奧門探你班呢，誰知道你後來去了灣灣。”
咳~
過分了，三毛，你別以爲我不吃回頭草的啊？你再這樣，我就真的不給面子了啊！
簡直欺人太甚！哼！欺人太甚！
“剛剛有吃過飯，一會約了大劉他們打高爾夫球，不如這樣，晚上我做東。”吳孝祖也不好一點面子不給三毛，畢竟關係在那擺着呢。
何況還有程龍在那裡擠眉弄眼。
“羽哥，不好意思。”吳孝祖笑着看向王祤，對方也不介意的笑了笑，“沒關係，大家來日方長嘛。”
互相道別之後，吳孝祖笑吟吟地上了利汁的車。。。。。
王祤則眼神盯着消失的車望了望，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