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虛幻冥河,飄蕩在弗羅斯特頭頂,無數兇魂涌動其中。/p>
冥河一顯現,周邊所有邪冥族的族人,戰力似在頃刻間得到增幅,他們的種種血脈秘術,煉化的殘魂,猶如神助!/p>
“蓬!”/p>
候初蘭麾下中,一名精通草木之力,聖域初期的煉氣士,域猛然爆滅。/p>
青濛濛的邪冥氣血,攜帶着壓制魂魄,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將那人吞沒。/p>
其氣血海,變幻爲一頭能撕扯靈魂的兇物,將聖域初期者,欲圖逃離的靈魂,抓住後,不斷拉扯,絞殺成簇簇灰煙。/p>
人族聖域者,先隕滅一位。/p>
邪冥族的族人,皆出獰笑,神情狂熱。/p>
“虛幻冥河,竟然能提升邪冥族的戰力,令殘魂變得癲狂兇戾!”聶天大驚。/p>
他並不知道,冥河大尊的那條冥河,其實並不是因爲冥河大尊而存在。/p>
事實上,那條冥河,自古以來就在冥河的誕生地——冥域!/p>
傳言,邪冥族的族人,就誕生在冥河的河畔,死去的邪冥族族人,亡魂都會迴歸冥河,藉助冥河的玄妙,能輪迴再生。/p>
只是,千萬年以來,沒有一位邪冥族的族人,能勒破冥河玄妙。/p>
被邪冥族,視爲母親河的冥河,本就是邪冥族最爲神秘之地。/p>
這一切,都因冥河大尊而改變。/p>
冥河大尊,乃是迄今爲止,第一個悟透冥河奧妙,能夠從冥河中汲取力量,煉化血脈的邪冥雄才!/p>
他能突破十階血脈,躋身爲大尊,成爲邪冥族族長,都是源於他對冥河的感悟。/p>
從成爲大尊的那天起,他以前的名號就捨棄了,以冥河大尊自居。/p>
邪冥族歷史上,也有過諸多大尊,但冥河大尊的實力和聲望,比起逝去的邪冥族過往大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p>
整個邪冥族,都公認冥河大尊,在歷史上所有邪冥大尊中,實力都至少能排名前三!/p>
而這位冥河大尊,如今依舊屹立於邪冥族,以其悠長的壽命來算,他還正值壯年。/p>
這意味着,冥河大尊未來還有更強的可能。/p>
興許,在冥河大尊的生命末期,他能成爲整個邪冥族,歷史上獨一無二的,最強的大尊,被邪冥族一代代奉爲神明來對待。/p>
弗羅斯特身爲他的直血後裔,血脈內,也烙印着他對冥河的感悟。/p>
只是,之前在碎滅戰場時,弗羅斯特的血脈還僅僅只是六階。/p>
六階時的弗羅斯特,血脈中最核心、最奇特的天賦,尚未蛻變覺醒,他當年尚且沒辦法幻化出這條冥河。/p>
直到不久前,他血脈成功突破到七階,覺醒出冥河大尊的核心血脈天賦,被其父親賜予那件戰甲,才真正能以血脈之力,加上戰甲本身的力量,將那條虛幻的冥河,給幻化形成。/p>
戰甲,乃冥河大尊,抽離冥河之水,糅合自身血脈精妙,加數百種冥域奇物,耗費心思煉製而成。/p>
此戰甲,在弗羅斯特誕生的那一天,冥河大尊就着手打造了。/p>
戰甲,能溝通冥河之力,很早之前就煉製成功,可因弗羅斯特的血脈,一直沒有能跨入到七階,他以前都使用不了。/p>
如今,這件被冥河大尊命名爲“渡魂”的戰甲,弗羅斯特終於能動用。/p>
“血脈,冥河之力,渡魂!”/p>
弗羅斯特仰天嘶吼。/p>
一滴滴精血,忽從他戰甲下的心臟飆射而出,注入那件神奇戰甲。/p>
戰甲上,刻畫着衆多青耀紋路,紋路被其精血點亮,從內漂浮出,許許多多的銘文,銘文中殘魂蠕動着,一枚接着一枚,竟飛向在他身後,剛剛死去不久的那位人族聖域初期的煉氣士。/p>
神秘的銘文,彷彿帶着度亡魂的邪惡之力,那位聖域者被扯碎的魂魄,被銘文又粘合在一塊兒。/p>
銘文如鎖鏈,似麻繩,令其碎裂殘魂重組。/p>
“呼!”/p>
其粘合後的殘魂,重歸軀體,明明已死去的那位人族聖域者,呆滯空洞的眼瞳中,忽有青色的光彩綻放而出。/p>
在他眉心處,皮肉爆裂,他自身的鮮血,皆爲晶塊。/p>
晶塊,看着和邪冥族眉心的,那種棱形晶體極爲相似。/p>
唯一不同的,從他那塊,以他自身鮮血凝固而成的晶塊內,浮現出來的影子,並不是他本人。/p>
而是弗羅斯特!/p>
弗羅斯特的一縷魂念,竟然在他眉心血塊中,清晰地呈現開來。/p>
“吳!”/p>
阮青柳失聲驚呼,眼看着多年相處的吳,死而復生,忽然向候初蘭殺去,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p>
“呼呼呼!”/p>
周邊衆多邪冥族的族人,各自散逸出,一部分冥氣。/p>
冥氣流向吳,吳的草木之域,此刻盡情接收着冥氣,悄然生着變化,顯得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慄。/p>
吳眼瞳,閃爍着詭異光芒,宛如傀儡。/p>
他眉心血塊中,弗羅斯特的一縷魂影,清晰可見,暢快地怪笑着,似已取代吳,成爲他這具軀體的主人。/p>
“渡魂,冥河大尊的血脈奇妙!”/p>
候初蘭眼中充滿哀傷,知道她這位名叫吳的麾下,在弗羅斯特的那件渡魂戰甲,還有其血脈之力的作用下,已成非人之物。/p>
她沒有想到,這位邪冥族的少尊,七階血脈,藉助那件戰甲,竟然真的能動冥河大尊的“渡魂”血脈。/p>
傳言,冥河大尊動用血脈之力,溝通冥河,施展出“渡魂”之後,他能將死去的生命,重新喚醒出來,淪爲他的傀儡,被他寄託一縷魂念,爲他去作戰。/p>
“吳,已經死了,被弗羅斯特所控,他不再是我的麾下,而是敵人。”候初蘭不斷地說服自己,令自己殺心堅定,以免手下留情,深受其害。/p>
“神竹……”/p>
心中默唸着,她那草木之域深處,湖中島嶼內,一杆杆青竹,頓時煥出別樣神采。/p>
候初蘭消失,有一根青竹,於其虛域深處,漸漸拔高,神光異彩,充斥着令人心神迷醉的力量。/p>
吳,還有候初蘭眼前的對手,似突然陷入一片片竹林,似在幻境內迷失,不論如何努力,都捕捉不到候初蘭的氣息。/p>
“木宗神女,的確不凡。”/p>
和弗羅斯特暗通款曲的那位邪冥族九階大君,忍不住讚歎一聲。/p>
他的力量,還有吳的力量,聯合起來,施加到候初蘭的草木之域,都深陷於重重竹林深處,尋找不出候初蘭的動向。/p>
聶天也爲之側目。/p>
他早就明白,四大古老宗門的核心種子,每一位都不同尋常,往往具備能越級挑戰的實力。/p>
候初蘭僅爲虛域後期,面對九階的邪冥大君,還有他那位被弗羅斯特掌控的聖域麾下,竟安然無恙。/p>
“聶天,你難道以爲,你真是我的要目標?”弗羅斯特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說:“比起木族神女,你弱了太多。我在木族神女手中,無法盡情施展力量,所以才找你。在你這裡,我才能將那條冥河幻化而出,才能施展渡魂。”/p>
“我的存在,能強大所有族人,只要你們人族任何一位死亡,都能在渡魂的奧妙下,成爲我的傀儡。”/p>
“此消彼長,你們每多死一人,你們就會承受更多的壓力。”/p>
“此戰,你們沒有一絲獲勝的希望。我敢來乾元星域,拿木宗的神女,慶賀我進階到七階血脈,自然是有十足把握。”/p>
聶天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四處觀望。/p>
“你,還有其他人,似乎都在期待着什麼?”弗羅斯特皮笑肉不笑,“你們所等的,可是通天閣的赫連雄?”/p>
聶天大驚。/p>
“別等了,赫連雄自身難保,應該是來不了的。”弗羅斯特猙獰地咧嘴怪笑,“你難道以爲,偌大一個乾元星域,只有裘寒山一人,私下和我們邪冥族有來往?不妨告訴你,在赫連雄踏入乾元星域的那一刻,我就得到了消息!”/p>
……/p>
ps:呃,抱歉,今天就一章,明後天補欠,因爲下午要去陪兒子,參加一個親子活動,對不住諸位兄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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