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招呢？”
龍人赦倒是好奇了。
“哈哈，不可說，成了再說吧。”
李神鑑道。
“還賣關子呢。”
龍人赦無奈一笑。
在李輕語這邊被潑了一盆冷水後，李神鑑已經不太願意，過多討論對付李天命的方法。
於是，他便轉移了話題，道：
“赦哥，那李天命身邊的弟子小風，都能打敗星相神境第十階的龍王煜，比我弟弟李昊宸都強，以年齡來看，這兩人實在有些過於妖孽了。”
“就算是你這曠古爍今的逆龍天賦，在他們這歲數，也沒這等成就。”
“你說，會不會他們的真實年齡有問題？”
龍王煜那一戰，看起來很快就平息了。
但其實，在秩序天族這邊，再度掀起了軒然大波。
李天命擊潰李昊宸，登頂秩序之地小輩第一，已經讓秩序天族很難受了。
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風，殺了龍王煜，讓他們更難受。
在萬龍神山，那些不到三十歲的小輩弟子，有點難擡頭。
比他們年長的‘青華弟子’，包括李神鑑和龍人赦等人，都能感受到這兩人的威脅。
輸，就是丟臉！
這樣的妖孽，就像是兩根毒刺，讓秩序天族和隱龍殿的年輕人，都痛徹心扉。
“年齡的話不可能吧，畢竟他們參與的是無天之戰。”
“這兩人來歷有些詭異，論天賦，確實很猛。”
龍人赦皺眉道。
“有可能是嗑藥硬撐的，未來極限如何，不好斷定。”
李神鑑冷笑道。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他們優秀。”
龍人赦道。
“萬事都有常理，逆龍天賦、八劫識神，就是秩序之地的天花板，我妹這九劫更是史詩級，就算她前期荒廢，我也沒見她有這麼驚豔。”
李神鑑道。
“也許吧！修行這事說不準，有些人確實前期驚豔，後期落寞，還得慢慢往下看。”
修行一途，三十歲前，是第一黃金期，三十到百歲，是第二黃金期。
三十歲前，從聖之境界開始，天意的成長比較容易，加上年幼時候學習能力本來就強，所以進步巨大很正常。
總體來說，這小輩弟子三十年的效果，超過青華弟子七十年。
這兩個黃金期加起來‘一百年’的效果，又超過百歲後的‘一千年’。
“常言道‘百歲看頂’，意思就是，修行一百年，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極限，到底在什麼地方了。”
龍人赦繼續道。
“對，想成爲帝尊，最起碼一個條件，百歲前得到達‘神陽王境第六階’。”
從一百歲到一千歲，看起來有九百年。
可修行效果，可能還不如前面一百年。
畢竟，要學的東西越來越難。
而天賦這東西，就像是消耗品，越用越少！
這九百年，能走完從神陽第六階到十二階，就有可能突破帝尊之境界。
否則，到了千年，再無希望。
至於千歲之後……
說實話，不倒退就算運氣好了。
畢竟，要以神意鎮壓那麼龐大的力量於體內芥子，本身都很難。
傳說有永生之路，起碼如太古邪魔這樣，能活上幾百萬年，那或許是另一種生命層次。
起碼不是芥子-天星輪之體。
這就是修行的奧秘。
但實際上，不只是修煉，哪怕是在朱雀國這種地方讀書，都是這個道理。
越小，學習能力越強。
二十歲前是人生黃金期，二十歲後到百年衰老，真正學到的新東西，其實都不多了。
“話說回來，不拿下這兩人，我們秩序天族全體弟子，永無擡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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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鑑道。
“但，要是我們連青華弟子，都輸給這兩個小輩弟子，那隻會更丟人。”
“所以我勸你，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慎重。”
龍人赦認真道。
李輕語來了，他的心思，和李神鑑不是很一致。
打壓軒轅龍宗年輕人，那是帝尊給李神鑑的任務。
李神鑑比他着急。
“得了，明白。”
李神鑑淡淡道。
龍人赦這句話，就是李神鑑不想將自己的殺招，說出來的原因。
他明顯感覺對方意興闌珊。
說了，他還可能非議、阻止。
那還不如不說。
“沒事我先走了，再聚。”
李神鑑說完，轉身先行離去，眨眼就消失在羣山之間。
龍人赦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離去的方向，久久站立。
他大概意識到，曾經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隨着成長、變化，曾經肝膽相照，稱兄道弟，甚至勝過親兄弟，而如今卻在不知不覺之中，有了隔閡。
起碼，相處的時候，沒以前那般自在了。
彼此之間，還各自有猜疑。
“我的餘生，註定要追隨神女。”
“她能讓我站在一人之下，萬萬億人之上的位置，而你……不行。”
“所以，李神鑑，你不太配得上我的支持、簇擁。”
漸行漸遠，這是事實。
年少的熱血、豪情，過了三十歲，好像就淡了。
但是，誰在乎呢？
……
白源龍峰。
“故弄玄虛？”
李天命聽完了銀塵所複述的，來自李神鑑和龍人赦的對話，只能冷笑。
李神鑑不開口商議，李天命確實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不過，李天命不着急。
“他不可能一個人，獨立完成一個計劃。”
“只要用人幫忙，他遲早都要開口。”
不管李神鑑要做什麼，他要對付李天命，起碼需要李天命的行蹤之類的數據。
這就需要眼線。
然而，就算是秩序天族，也沒法在這萬龍神山，和李天命比‘眼線’！
一兩千萬的銀塵，雖然不算多，可能會漏掉信息，但也覆蓋了很大的視野了。
它在青雲大陸發揮了巨大作用，來到萬龍神山，也註定能讓李天命未雨綢繆，佔據先機。
“死死盯着這李神鑑，他和任何人，說的任何話，我都要知道。”
李天命道。
“哦了。”
銀塵懶洋洋的說。
對它來說，這是小事。
果然！
在銀塵的視野覆蓋之下，就算李神鑑，不向任何人提起他的殺招具體內容，從他對屬下的安排來看，李天命就能猜出他的殺招內容。
離開大聖龍峰後，李神鑑就安排眼線，在白源龍峰晃悠。
他讓那些秩序天族和隱龍殿弟子，時時刻刻注意李天命、小風和林瀟瀟的動靜。
只要他們三個離開白源龍峰，立馬報告。
這個安排本沒疑點。
不過，從他後續的安排來看，當李天命三人都沒動靜的時候，他開始急了，部署了一個引誘‘林瀟瀟’出去的小計謀。
這讓李天命一下就明白，他對付自己的突破口，是林瀟瀟。
這種小計謀，林瀟瀟自然不搭理。
她才懶得離開白源龍峰。
如此一來，李神鑑吸引不到這個突破口，他就只能等。
“那就讓他等。”
目前，秩序天族和隱龍殿加起來的三千萬大軍，正在軒轅龍宗胡亂放肆，想挑起戰爭。
這事李天命管不了。
他只能修行，然後看待事態的下一步發展。
於是，李神鑑很費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