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機刺耳的聲音讓我的思緒無法集中,我陷入了某種混亂的狀態。
腦海裡無數個年頭此起彼伏,但是身上的汗卻沒有停下來過。
賭石就是這樣,過程,是讓人驚心動魄的。
對於結果的期待嚮往,始終是不變的。
加上肩膀上的重擔,讓我整個人都有種躁動不安的感覺,心跳的跳動聲,就像是子彈離開堂口時的爆炸聲一樣,炸的我震耳發聵。
我呼吸都感覺精緻了,那種感覺,真的太瘋狂了。
突然,切割機的聲音停止了,我知道,這塊石頭最終的結果將要揭開了。
他是否是這一屆的標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定得贏,他的輸贏,關乎着,我有沒有資格跟陳光勝繼續鬥下去。
看到石頭被分開,我立馬走過去看料子的結果。
我還沒有到邊上,我就聽到一陣喧譁的聲音,當我看清楚原石的切割面之後,我的心也跟着狂跳起來。
整個切割面都是紫色,非常的紫,而且種水也非常的漂亮,至少是高冰種。
通常高種水的紫羅蘭顏色一定會非常的淡,這是翡翠光學特性所決定的。
但是,帝王紫就另當別論,帝王紫跟帝王綠一樣,都是一種顏色裡最高檔的。
濃郁的紫色,配上高種水的地張,讓這塊原石瞬間成爲驚爆眼球的爆點。
我立馬蹲下來,壓抑着內心的興奮,拿着手電在原石上打燈。
當上燈之後,又是一陣爆呵的聲音。
“真漂亮啊,賺了,大賺……”
我笑起來,聽着一陣陣羨慕的聲音,我就點了點頭,但是,我沒有得意忘形,因爲,燈下的裂,也是讓人揪心。
裂都吃進來了,切割面綜合交錯,取鐲子是不可能了。
所以,我直接拿着手電打燈在蟒帶切割後的色帶上。
非常的綠,隱隱有帝王綠的感覺,色度是達到了,可惜,種水沒達到,高冰種,差一點種水就能達到色陽正濃的程度,這個種水,只能算他老陽綠。
差一個等級,價格就差別十萬八千里,但是就算跟帝王綠差的很多,這塊料子的手鐲,也是千萬級別的,要是紫陽雙色取的好,鐲子上億也是有可能的。
“哇!完美啊。”
蘇錦城一陣驚訝的讚歎聲。
我看着那紫陽雙色的面積,也非常的高興,紫色帶沒有我們預想的那麼寬,只有三個釐米的寬度,但是沒喲裂痕的紫色與綠色交接的面積卻十分多,整個色帶貫穿整塊料子,有五十多釐米的長度。
也就是說,我們至少可以取出來至少10只紫陽雙色的料子,而且兩種顏色的色度很均勻,我們取很好取,所以,價格上就不會低。
我一直拿着手電在打燈,蘇錦城跟在後面畫鐲子位,一直畫了14只鐲子。
蘇錦城滿意地說:“完美啊,帝王紫加老陽綠的雙色,至少要大幾千萬了,這塊料子,我們至少有10倍的利潤可以賺,王老闆,發財了。”
聽到蘇錦城的話,王茂才立馬流口水了,他笑着說:“也就是說,我這一刀下來有1個億的利潤?”
我點了點頭,我說:“至少1個億肯定有了。”
王茂才立馬哈哈笑起來了,他說:“林老闆,謝謝你給我機會,等回去之後,我一定請你吃飯,哈哈!”
我笑了笑,摸着料子的切割面,真的漂亮,非常漂亮。
紫陽雙色的鐲子,至少有10個億的利潤,其他部分帝王紫的料子,雖然沒有鐲子位,但是按照估價,至少也有1個億的利潤。
這一標,雖然算不上是贏的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但是性價比很高。
餘安順很詫異地看着我,問我:“這就賺了那麼多嗎?怎麼可能呢?”
我打着手電給他看,我說:“漂亮嗎?”
餘安順點了點頭,說:“非常漂亮,紫氣東來,豔色剛正,但是,它也不可能那麼貴吧?”
我笑着說:“如果,他的檔次在高一個檔次,這個綠色的濃度,種水再高一點啊,他就是帝王綠的色,你知道帝王綠什麼價格嗎?三十萬一克,曾經拍賣會上,一隻一公斤左右的鐲子,賣到了兩億多的價格,而且是搶購價,所以,這塊料子,我們估算的,只會低,不會高。”
餘安順說:“太瘋狂了。”
我笑了笑,確實,太瘋狂了。
這就是賭石,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抹布。
我立馬說:“阿叔,賭贏了,帝王紫加老陽綠,這一刀,至少有十億的盈利……”
張北辰十分興奮,他立馬哈哈大笑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他狠狠地拍着我的肩膀,眼神十分的肯定。
他說:“阿峰,你可真是夠厲害的,媽的,這一刀下來,可以大大的緩解我們的財務危機,十個億,真的牛逼,我張北辰,就是洪福齊天。”
張輝立馬摟着我,他說:“阿峰,你可這牛逼,首日就旗開得勝,阿爸有你這個福星,一定能成功的。”
我笑了笑,突然,我看到站在人羣裡的那個大光頭,他十分顯眼,我一眼就認出來他了。
我笑了笑,我說:“陳老闆,不好意思,承讓了。”
陳光勝看着我,臉色變得陰狠起來了,他說:“哼,你小子,真是一個賭徒,沒想到,還真的讓你賭贏了,敢不敢繼續玩下去呢?不敢,拿着這筆錢養老也行。”
我笑着說:“你激我啊?你猜我會不會跟你鬥下去呢?”
有了這塊石頭加持,我心裡的底氣也足了起來。
陳光勝搖了搖頭,他說:“我賭你不敢。”
我立馬笑着說:“陳老闆,你的賭運還真是不怎麼樣,你又輸了,我一定跟你鬥到底,騰輝是我啊姐的,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他,等着瞧,你們溫州人不是在股市很牛逼嗎?我林峰一定要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知道什麼叫敬畏。”
陳光勝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笑了笑,他說:“我等着。”
他說完就陰險地笑起來了,我知道,他十分希望我拿着錢繼續跟他鬥,因爲他覺得他穩贏了。
我立馬說:“阿叔,咱們去喝酒吧。”
張北辰立馬說:“我請,媽的,就我這運氣,我就看看誰他媽還敢跟我放肆。”
張北辰說完就瞥了一眼陳光勝。
那眼神裡的殺氣,彰顯無餘。
等我拿下騰輝。
就是陳光勝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