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令人生厭的人。”
陳爭對李浩也不瞭解,因而也不想解釋太多。
冷凌玩味的笑了笑:“長得不錯嘛,也夠霸氣,嘖嘖,讓四個高階金仙擡着他,他莫非是某個仙君的兒子?我怎麼從來沒聽說此人呢?”
“長得是不錯,就是欠扁。的確是霸氣,就是側漏了。”陳爭對李浩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也許是因爲四大神之戰印的關係,但更多的,也許是陳爭打心底就不喜歡這種囂張跋扈目空一切之輩。
四個高階金仙落地,李浩甚至都不看四周有什麼人物,只是高聲道:“老子先看,誰有意見站出來。”
李浩從四個高階金仙上跳下來,走到枯禪老僧前面,一手抓住那個正在詢問枯禪老僧的人,將之推到一邊:“沒聽見老子先看嗎?滾。”
那被甩開之人,看着也頗有點實力,卻是看了李浩的四個護衛一眼,一肚子怒火只能往肚子裡吞,灰溜溜的走到一旁。
壓制衝動是正確的,面對四個金仙,在場之人也許能將他們圍毆死,但可以肯定,誰先動手一定沒命,誰願意對他們先出手呢?
除了忍了李浩,在場之人,大概也就只能在腦子裡想着弄死他了。
“咯咯咯……好霸氣,我喜歡。”冷凌卻出乎陳爭意料的,故意將聲音傳出去。
李浩的目光當即投過來,那張狂的眼神一下閃現異彩,臉上多了一抹震驚之色:“好一個溫柔似水的美人!”說着,他臉上盡顯得意之色:“你喜歡嗎?哈哈哈,喜歡我是對的,雖然我會弄死主動倒貼的女人,不過,我可以爲你破例。”
冷凌撥了下留海,卻又一臉無趣:“我不喜歡隨便破例的男人,沒原則,沒品位,還以爲你是個霸道的男人呢,原來也這般平庸,無趣無趣。”
“哦?”李浩目光閃動:“你無趣,我可大有興趣,哈哈,等我辦完事,就來辦你,小妞,我叫李浩,記住了,回頭被我縱橫馳騁之時,必須喊我的名字,哈哈哈……”
李浩笑了一陣,好像把冷凌當成囊中之物了,也不再看冷凌,面向枯禪老僧,聲音不再傳出,也不知道說着什麼。
“你幹嘛惹他?”陳爭皺着眉道:“那四個高階金仙可不是擺設,而那傢伙,可不懂得什麼是憐香惜玉。”
“哦?”冷凌輕輕撞了下陳爭,羞答答道:“看來你關心人家了嘛。”
“……”算老子沒說!
“幹嘛繃起臉呢?是不是覺得不開心?那我們做一件比較開心的事好不好?”冷凌媚眼拋過來,道:“不如,我們想想怎麼弄死李浩?”
真是個瘋子!
公然招惹比自己強大的人,轉眼卻又無緣無故想着弄死對方。
不過,我喜歡!
陳爭陰測測道:“你有辦法弄死他?”
冷凌聳聳肩:“現在可沒辦法,不過,惦記上了,總有辦法弄死的嘛,而且我很好奇,這個傢伙聽都沒聽說過,好像憑空冒出來一樣,卻如此有勢力,你說,他要去辦什麼事呢?嗯……弄死他就不好玩了,哼哼,不如我們看看他要辦什麼事,攪黃他的事,氣死他。”
“這注意不錯。”第一次陳爭跟冷凌有了一點共識,便又道:“可你怎麼知道他要辦什麼事?”
“我自有我的辦法。”冷凌詭秘一笑,便不再多說。
那邊李浩似乎問完了氣運,朝冷凌這邊看來,道:“小妞,我記住你了,等辦完事,天涯海角都會把你弄到手,哈哈哈……”
李浩大笑着跳上四個金仙身上,隨風揚長而去。
冷凌俏皮的朝他吐了下舌頭,又狡黠的笑起來,拉着陳爭朝枯禪老僧走去,一邊走一邊高聲道:“那白癡看上本姑娘了,本姑娘沾沾光也插個隊,誰不服出來單挑。”
那邊李浩還沒飛遠,這邊冷凌又沒掩飾自己的修爲,四周之人反正已經被李浩囂張了,乾脆對冷凌也忍氣吞聲,倒沒人出來找茬。
冷凌得意的翹着鼻尖,轉而面向枯禪老僧:“老和尚,看看我的氣運如何。”
枯禪老僧來者不拒,也不管誰先誰後,只管看着冷凌,見他如明月般的雙目光芒閃動,片刻之後,才用平淡低沉的聲音道:“施主氣運在北,看施主不凡,貧僧再贈你一句話,輪迴百世皆浮雲,鏡花水月終爲虛,該放就放。”
“去。”冷凌啐了一口,沒好氣道:“你個老和尚懂什麼,不關你事少開口,哼哼,不然,本姑娘讓你真的坐個死禪。”
枯禪老僧面無表情,卻沒繼續開口,陳爭走上前,道:“前輩,請你看看我的氣運。”
枯禪老僧擡起眼看着陳爭,片刻之後,見他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但立即收斂起來,又呈現一副古井無波深潭死水的神態,道:“施主有大氣運,天下各地,都可去得,只是生死不定,禍福難料,此間,你可跟着這位女施主,自有你的氣運所在。”
“咦?”一旁冷凌注意到枯禪老僧的神色變化,饒有興趣道:“老和尚,你是不是看出什麼?這傢伙莫非還不是凡人?”
“佛曰不可說。”
“去,不說就不說。”
陳爭也是大爲奇怪,道:“前輩是不是看出什麼?可否單獨對我透露?”
枯禪老僧沉默了許久,既沒拒絕,也沒答應,約莫過了一刻,才聽他道:“貧僧就打個賭吧,施主需前往異星,隨命運而動纔對你有利,抗拒命運的話,施主將把握不了自己的命運,話便這麼多,施主請吧,貧僧不能再說了。”
“我的命運?”陳爭皺了皺眉,心中其實有些聽不明白,但所謂異星卻是記住了,他本就要去,如今,只是更堅定罷了。
“走吧走吧。”冷凌拉着陳爭,笑着道:“好呢,我的氣運在北方,你跟着我也有氣運,李浩那傢伙也往北,會不會是巧合呢?嘿嘿。”
兩人剛飛上天空不遠,卻感受到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驚得二人回頭,便見枯禪老僧所在的天空,正烏雲密佈。
“天劫?!”冷凌驚訝道:“枯禪老僧的死禪圓滿了?有這麼巧合嗎?”
觸及冷凌意味深長的眼神,陳爭聳聳肩:“你該不會以爲是我的緣故吧?”
“誰知道呢,走吧,別管他了。北方只有一個神界裂縫,那裡,可不太平靜啊,距離太遠,我們得瞬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