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千里目,又學了手訣,陳爭便騎上小猛,朝豐家而去。
豐家此刻正防禦着東方家,但見陳爭到來,且反而以禮相迎,畢竟有之前買賣消息之事,陳爭在豐家眼裡是東方家的反骨,在這個節骨眼來豐家,想必是給豐家帶來好消息了。
所以,豐家以及做客豐家的周家人都齊聚一堂,想會一會這個東方家的反骨,只是,陳爭怕對方老人多,難免有眼光毒辣的人發現一些端倪,因而只道自己只願意跟豐易恆交易,旁人一律不見。
陳爭如此要求,豐家也拿他沒辦法,只能讓豐易恆帶陳爭到一廳堂中會面。
彼此坐定,陳爭看豐易恆急切的眼神,便笑道:“陳某這次來,跟上次一樣,還是賣消息,不過,這次與上次頗爲不同,我可以回答豐小主的問題,一個問題一千萬仙石,知無不答答無不盡。”
豐易恆沉默片刻,道:“還請陳首領稍等,我這就去取仙石。”
“請。”
陳爭淡淡一笑,所謂取仙石,應該是去跟家裡長輩商量要問什麼問題,這些,陳爭無所謂,他的主要目的是讓豐易恆承認殺了高邦,這拿問題換仙石之事,只當是撈些外快,同時,也用來掩飾自己的真正來意。
片刻之後,豐易恆回來,開口便道:“你賣我們消息,轉頭東方家就對龐家下手,我家長輩懷疑你從中作梗,你是不是該先給自己說個明白,再與我們交易?”
陳爭笑道:“你們這麼想也無可厚非,但你們也該明白,我是東方家護衛首領,掌控了東方家不少信息,但是,我卻無法左右東方家的決定。東方家要滅龐家,何時滅,或者其他行動,都不是我說了算,事實上,我只能知道,而無法作爲。所以,我可能從中作梗嗎?”
豐易恆想了想,才點頭,道:“那麼,東方家如今的實力如何?”
“這算一個問題?”
“算。”
“嗯,東方家有老祖一名,低階玄仙實力,另有高階金仙一人,中階金仙五十二人,低階金仙五十七人,高階真仙一百七十九人,中階真仙三百三十四人,其餘仙人,約四千一百人。”
豐易恆將一千萬仙石交與陳爭,自己則眯着眼嘀咕着:“東方家竟有如此實力?!”
“這算一個問題嗎?”陳爭淡淡一笑,實則,東方家的中階金仙只有五人,所謂五十二人,是將那四十七個盜匪頭子算在內,再擡高一點,虛張聲勢。
“當然不算。”豐易恆又問:“陷空島跟東方家對我豐家與周家,是什麼態度?”
陳爭道:“目前來說,陷空島跟東方家都想和平共處,滅龐家,也是東方家怕被你們聯合吃掉而不得已的舉動。怎麼說,東方家都是聽命於陷空島,而陷空島更希望海林鎮和平,維持他們的發展,所以,就我所知,東方家遲早會先一步和談。”
“何談?”豐易恆嘴角掛了一抹冷笑,便又問:“陷空島突然來東方家,又是什麼意思?”
清緣上仙帶人來東方家,也就兩天時間,外人還不知是爲了高邦被殺一事,陳爭自然也不會道破,便道:“乃是東方家懼怕你們豐家與周家聯手,因而請清緣上仙前來坐鎮,附帶一條免費消息給你,清緣上仙並不支持東方家與周豐兩家開戰。”
“當真?”豐易恆大喜,能不開戰,當然是不開戰的好,畢竟周豐兩家現在可沒把握對付陷空島跟東方家聯手。
陳爭笑道:“你們目前也不敢出擊,只需稍等幾日,自會有人上門求和,即便沒有,對你們也沒什麼影響,所以,真不真,幾日後才能見分曉。不過,錢你得照給。當然,如果你要省這一千萬仙石也行,回答我幾個問題。”
一千萬仙石也不是小數目,能不給自然就不給了,豐易恆便道:“什麼問題?”
“我有一個仇家來了海林鎮,我本派人盯着,可突然沒了他的消息,聽聞前幾日,我那個仇家還與你發生了衝突,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他?”
“你的仇家?”豐易恆道:“我又怎麼知道你的仇家是誰?”
陳爭揮手放出一片光芒,高邦的模樣漸漸浮現在光芒上:“就是他。”
“此人?”豐易恆眉毛微微抖了下,隨即搖頭:“沒見過。”
還真謹慎啊。
陳爭當然知道豐易恆見過高邦,或者說,是陳爭設計的“假高邦”,但不管怎樣,高邦的模樣,豐易恆幾天前肯定見過,作爲一個真仙,記性不可能那麼差,所以豐易恆一定記得光芒上的人像。
只不過,陳爭無緣無故說起此人,豐易恆怕此人關係着其他,而並非陳爭所說的仇人關係,因而乾脆否認掉。
陳爭一臉無奈,又嘆氣道:“看來是找不到他,可惜不能要了他的命,大仇難報啊。在下已經動用大量人手找他,怕人單力孤,還請豐小主也留意一下,若找到他則告訴我,若他反抗,便直接殺了,但切記留他元神,我要親手煉了他的魂。這個人情,在下永世難忘。”
“哦?我想想好像是沒見過他。”豐易恆道:“不知道他與你有什麼仇?”
“哼,他叫幸雷徳,在下界時已經跟我結怨,彼此都有滅門仇恨,我誓要殺他,他同樣不會放過我,總之,說來話長,豐小主若是看見他,就當幫我個忙,做了他再說,這個人情,我定會回報。”
陳爭口口聲聲讓豐易恆先殺了高邦,已經足夠表現出殺高邦的決心,也終於讓豐易恆少了些警惕心,見他故作沉思,忽而說道:“現在想想,我好像見過此人。”
“哦?”陳爭一臉驚喜:“他在哪?可有豐小主的人在附近?可否吩咐先毀他肉身?切不可讓他跑了啊。”
看陳爭第一時間就想殺了那人,豐易恆這纔沒了懷疑,道:“想必,他已經死了。”
“哦?當真?可勾了元神?”陳爭還是驚喜不已,實則心中暗笑不斷。
豐易恆道:“前幾日他與我爭花魁,在我的地盤跟我爭,我豈能放過他,不過,那種小人物還不值得我親自動手,已經讓丁智清去辦,相信你的仇人已經死在丁智清手中了。”
陳爭眼神發亮:“當真?這可是大人情啊!不行,小主,你得把丁智清叫來,我還得當面多謝丁智清,至於小主你,我陳天賜定不會忘了這個人情,以後東方家有什麼行動,我定會立即來通知,且分文不取。”
豐易恆大喜:“哈哈哈,好說好說。不過,智清那小子被友人相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的仇人始終是我派人所殺,這個恩情,記我頭上即可。”
“哈哈哈,應該應該,當然是記在小主頭上了。”嘿嘿,不記你頭上,還能記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