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澤霖沒有回話,只說道:“我們走吧。”
說罷,不再理會田秋香,只徑自朝前行去。
田秋香看着他轉身而去的身影,將臉上的面具去掉後便跟在他的身後朝前行去,口中嘟囔道:“真是個怪人!”
不說就不說唄,誰還稀罕知道他的秘密了?待他一拿到玉玲瓏,她便在他背後將他弄暈直接拿走玉玲瓏。哼!
東方澤霖自然聽見了她的話語,墨色的重瞳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不過他卻沒有停下前行的腳步。
他二人一前一後在幽深的山谷中朝前行走,不多時便來到了一片花海之中。
那花兒的顏色是藍色的,一片片的綿延而去,像是純色的地毯一般,銀白色的月光灑在藍色的花海之中,泛起了悠悠的光暈。
“好美的花……”行走在花叢之中,田秋香不禁感嘆出聲。
東方澤霖脣角微揚,腳步輕擡行走於花海之中,然,待他邁出數步遠後忽然驚覺身後沒了聲響,他俊美一蹙轉身朝後望去,卻見那藍色的花海之中竟是沒了她的身影。
“慕容姑娘?”東方澤霖心下擔憂,開口喚了一聲。
四下裡寂靜無聲,只聽得見風兒吹過的聲音。
東方澤霖撤回步伐轉身尋找過去,一番尋找之後卻聽見田秋香竟是側身躺在了花海之中,她閉着眼眸,長長的睫毛在她如玉的肌膚之上投下了一排好看的陰影,她的紅脣微微牽起弧度,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物一般。
“慕容姑娘,你在做什麼?”東方澤霖一個驚歎,開口問道。
田秋香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只閉着眼睛甜甜地笑。
“不好!”東方澤霖低嘆一聲吼便將手指搭在了田秋香的脈搏之上,一番探尋後,他蹙眉道:“中毒了?”
他蹲在藍色的花海之中四處尋望,須臾,低聲喃喃道:“莫非這花有毒?”
就在他四下裡觀望的時候,田秋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看着月下的男子,他穿着一襲月白色的長袍,側臉的輪廓深刻似雕塑,鳳眸中噙着笑,薄脣微彎,好似新月生韻。
這可不是她的景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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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秋香看着那靜坐於石塊之上的男子,他眼眸依舊緊闔,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眸中所傳出來的殺意,他那個樣子看着還有些怡然自得。
“衣冠禽獸!”田秋香忽而低聲咒罵了一句,她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他東方澤霖一直都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不對,應該是披着狼皮的狼!
她咬着牙朝東方澤霖走了過去,滿臉的憤恨與殺氣。
其實,在田秋香睜開眼眸的一瞬間,東方澤霖便已知曉了她的動作,自然,她身體之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意他也是能夠感知得到的。不過,他卻仍舊閉着雙眸沒有任何動作。
田秋香一陣風似的便衝到了東方澤霖的跟前兒,一到跟前兒剛想張嘴時,卻發現自己有些說不出口。
她該說些什麼呢?
諸如,東方澤霖,你昨晚有沒有把我怎樣?你是不是碰了我的身子?你有沒有把我那啥?
靠!幾句話語在田秋香腦中翻滾數次之後,她發現,她有些說不出口,畢竟,昨晚的記憶她一點也沒有,僅憑自己的感受似乎有些說不通,萬一,東方澤霖不承認,怎麼辦呢?
其實,有些時候,女人的第六感還真的很準,因爲,東方澤霖就是不打算承認。
女子的香氣迎面而來,東方澤霖緩緩睜開眼眸,深重的墨色瞳孔中沒有一絲的慌亂以及做錯事後的愧疚。
“你醒了?”他的話語平淡無波,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田秋香看着一臉泰然的他,忽而有些吃癟,看他這樣莫非真不打算承認了?還是說,昨晚本就沒有發生什麼,只是她多想了?
“我昨天記得身在藍色的花海之中,爲何醒來之後卻在山洞裡?”田秋香在心裡琢磨了半天,決定還是用這句話作爲開頭。
東方澤霖凝眸望着她,一臉的坦然,他反問道:“你不記得了麼?”
田秋香眼眸微瞪:“什麼?”
“昨夜你做了什麼,自己不記得了麼?”
東方澤霖的問話聲後,田秋香悚了,他這話什麼意思?她做了什麼?莫非昨夜是她霸王硬上弓?她那麼飢不擇食麼?
脣角忍不住有些抽搐,話語在心中游來蕩雲還未來得及形成語句時卻聽東方澤霖說道:“你昨天在花海之中忽然一下就開始驚叫起來,還對着我說什麼蕭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騙你,然後就開始拳打腳踢又唱又鬧,我怎麼也阻止不了,後來你跳得累了便暈厥了過去。”微頓,他擡眸看她,一臉的關懷:“你怎麼了?”
“蕭大哥?”田秋香一雙美眸鼓得跟銅鈴似的,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說我對着你喊蕭大哥?”
東方澤霖眼眸微閉,點了點頭。
田秋香斜睨了一眼東方澤霖,不再追問昨夜的事,只是轉而沉思起蕭大哥幾個字,蕭大哥指的是蕭天麼?那個龍笑語愛着的男子?那個有着與南宮景軒一模一樣臉龐的男子?她怎麼會將東方澤霖看成嘯天?莫非她又被夢魘着了?
想着想着,田秋香忽而轉了一下身子,腳步飛掠,眨眼的功夫便消失於東方澤霖的眼前。東方澤霖眼眸微眯,凝視着她消失的身影並未有其他的動作,心下卻是暗自探尋起來。
田秋香閃身進了一處樹木,將自己的身影全然掩映好後,她脫下了衣服在自己身上仔細檢查起來,當她看到自己的身體之上仍然的白璧無瑕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倘若昨夜當真有歡愛,那麼她的身體之上應該會留有一些印記的,而今她身上什麼都沒有,自己卻又不記得昨夜的事,倒也不能就因着下身的疼痛而將屎盆子扣在東方澤霖的頭頂之上。
再說了,看他方纔那鎮定的模樣,昨夜應該沒有發生什麼纔是,下身疼痛也許是因着她手舞足蹈時拉傷也是有可能的。
田秋香蹙了眉,須臾方纔轉出樹林,待她出得樹林之時,東方澤霖已然衣冠楚楚地立在了林間,林間長風一起,他玄色的衣衫隨風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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