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哥，聖人最近做了很多事情，是爲了什麼？我和你說過，你自己也分析過的。”沈映月道。
這幾十年來發生的事情，只要是她知道的，她都事無鉅細地告訴他了。所以最近聖人做的那些事情，理由是什麼，樑寒初肯定很清楚看，何況他倆還一起分析過。
“嗯。”樑寒初點點頭。
“月娘，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了大明的江山，爲了給皇長孫鋪路。”
“是。”沈映月深吸了口氣點點頭，“他給皇長孫鋪路，最終的目的也還是爲了這片他千辛萬苦打下來的江山。所以，我們只要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站在爲大明江山好的那一方，那就不是違背聖人了。”
“這……”
“初哥，我知道我說這個有些冠冕堂皇，也很絕情，但是聖人也會有感情用事的時候，尤其是他對太子的感情還那麼深，他活了那麼大年紀，突然失去了兒子，你說，他會不把感情寄託在太子的兒子身上？”
“月娘，你的意思是……”
“嗯。”沈映點點頭。她的意思就是，老皇帝選擇長孫殿下，是有帶感情的成分在內的，並不完全因爲實力。
“初哥，我也和你說過很多次皇長孫在位的那些年大明發生的事，以及燕王殿下登基後的功績，你覺得聖人這大好的江山在誰的手裡，結果可以讓聖人更滿意？聖人他看不到未來發生的事，但是我能知道，現在你也知道。”
“月娘……”樑寒初深深地看着沈映月。
沈映月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話真的有些牽強，可是深層次地去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建文帝在位那四年大明發生了什麼事就不說了，就光說她被趕出東宮的時候。
趕她走，是黃子澄的意思，那時候朱允炆敢說一個不字嗎？他就是完全聽從於朱允炆和齊泰那幾個伴讀的話，完全沒有主見，把整個大明江山交給這樣一個人，他擔得起嗎？
沈映月看了沈映月一會兒，深深地抱住她。
“月娘，我懂了。”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說道。
“初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們也有點自私？雖然我說的話也有道理，可是我們也是因爲知道了結局才這麼堅定的。如果我們不知道結局的話，說不定會想辦法幫長孫殿下……當初諸葛亮，不也是因爲忠心，扶持了劉嬋那麼多年？”
“嗯……月娘，我承認我自私。但是我不是因爲知道結局才選擇燕王殿下。而是因爲，燕王殿下是一個值得我崇敬，很令我佩服和崇拜的人，他很有想法，很有實力，很有魄力，我心甘情願追隨他。而長孫殿下……我不願意追隨那樣的人，這就是我的私心。我就是因爲想和強者做大事的私心，才選擇殿下的。”
“嗯！”沈映月點點頭。
“初哥，如果你這麼想的話，就不需要再對聖人有什麼自責的了。你這麼做也是對的。”沈映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