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串一串地摘下來，不要一個一個摘，一個一個難保存的，阿景玉華你倆沒爬過樹，小心一些。旁邊還有一條小溪的，可別掉到水裡去了，水是不深，可是這季節弄溼了衣服就容易着涼了。”
“好！”沈玉華三個在樹上異口同聲回答。
“初哥，跟我去看看去。”沈映月交代了吳興盛他們後說道。
“好。那你們三個小心一些，不要摔到了。”樑寒初點點頭就跟沈映月走，末了又和沈映月一樣叮囑沈玉華他們幾句。
沈玉華三個又在樹上應了幾句就繼續摘山楂。
沈映月苦笑了幾下。
“初哥，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啊？阿景和玉華都是讀書人，現在我們竟然讓他們爬樹摘果子了。”
“這有什麼？爬個樹而已，我還害怕他們覺得自己是讀書人而太清高了。”
“嗯。”沈映月點點頭，也覺得樑寒初說得有道理。
樑寒初抓着鐮刀在前面開路，沈映月有些疑惑。
“初哥，你怎麼知道我想往那邊走？”她除了疑惑，就是驚訝。她剛纔根本就沒同樑寒初說什麼的，他怎的會知道？
“你是想去找別的山楂樹吧？山楂花成熟了，就會掉下來，按理說等果肉爛了之後，種子會自己發芽長出新的山楂樹來的，可是這裡並沒有，這裡只有這兩棵山楂樹。
我觀察了下，很可能是這兩棵山楂樹長得太大了，擋住了陽光雨露，所以讓那些發芽的笑山楂樹沒能成活，還因爲那兩棵山楂樹周圍恰巧都是山裡的石頭，沒有什麼泥土，所以他們更難生長。
但是這兩棵山楂樹旁邊有一條小溪，那些被溪水衝到下游的山楂很可能能發芽長大，所以你纔想到下游去看看的是不是？”樑寒初一邊揮砍這着山上的草木一邊說。
沈映月訝異。
“初哥，你到底是太瞭解我，還是太聰明？”
“你說了？”樑寒初回過身，朝她伸出了手，前面有個坎兒，怕沈映月自己跳不過去。
沈映月沒說話，把小手放到他的手心中，讓他拉了過去。
這問題，她本不應該問的。
樑寒初是太瞭解她，還是太聰明？明明兩者都有，她還問，那不是廢話嗎？
“小心一些，這附近都是石頭，長的草木並不多，可是石頭很尖銳，可別傷到腳了，也別踢到了摔倒。
“好。”沈映月點點頭，其實這時候樑寒初一直牽着她的手，她哪裡能摔倒？
夫妻倆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溪水就拐了個彎兒，她和樑寒初也跟着拐歪，繼續往下游走。
拐過去之後，視線就被遮擋住了，他們不再能看到那兩顆山楂樹。
沈映月本來有些擔心樑景，害怕他會從樹上摔下來，所以時不時地回過頭去看看。如今視線被遮擋住，她索性不看了，專心和樑寒初往前走。
哪想到，這條小溪真是夠彎的，走了沒多遠，就又拐了幾個彎兒了，而且小溪兩邊也都是石頭。
“看來在這一段山楂是沒辦法發芽的了。”沈映月看着那些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