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俢噙着笑,那宛若地獄彼岸花一般的笑容不帶絲毫感情,反而嗜血的令人心悸。
文秀雨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咬了下下脣面色刷白,“妾身……妾身不懂少主爲何如此說。”
“哼,”皇甫俢廣袖一揮,文秀雨送給蘇嫦樂的水果頓時砸落滾到文秀雨跟前,“藍漿果和這些混在一起對孕婦會產生什麼效果,你比本少主更清楚吧!”
文秀雨錯愕片刻,依舊一副無辜模樣,“少主,您,您是不是誤會秀雨?”
“這些水果是你送給阿樂的。”皇甫俢語氣鑄定。
“妾身,妾身只是見姐姐孕吐的厲害,確實不知道這藍漿果……”
“不知道,若是本少主沒有記錯,你文家便有一顆藍漿果樹,可能不知?”
文秀雨咬牙,強壯鎮定,“妾身不知。”
皇甫俢眯眼,倒是不管她知不知道了,“膽敢傷害阿樂,死路一條,拖下去喂狗。”
文秀雨終於感到驚慌,“少主,少主,妾身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還請少主原諒。”
“帶下去。”皇甫俢眼皮都未曾擡一下。
“不要,少主,”文秀雨使出渾身解數掙脫兩個家丁的鉗制,慌忙撲向蘇嫦樂,“郡主,郡主求您向少主求求情,秀雨知道錯了,郡主!”
蘇嫦樂忙起身避開文秀雨,冷眼旁觀,“妄圖傷害我孩兒,你真當本郡主是觀音菩薩大慈大悲不成?”
“郡主,秀雨真的知道錯了,只要郡主替秀雨求情,做牛做馬秀雨都心甘情願。”
“牛馬怕是比你中用。”
皇甫俢已然不悅,銀瞳掃向幾名下人,“還愣着做什麼,帶下去。”
“是。”
待人離開,蘇嫦樂目光轉向皇甫俢,小臉冷漠,“修少主,你這修府並不太平,如今斷崖嶺已然和霧都同流合污,我雲都勢必會和斷崖嶺爲敵。”
皇甫俢銀瞳對上她星眸,笑了笑,“阿樂,你認爲我沒有能力保護你?”
“今日若不是花鈴聰明,我孩兒早就沒有了,你這修府本郡主呆不起,還請少主放人。”
“如果我說不呢?”皇甫俢斂了笑容,目光冷了幾分。
“如果,你不介意一屍兩命的話。”蘇嫦樂言罷,倏地拿出嗜血匕首抵上自己脖子,一絲鮮紅血液頓時順着她纖細白皙的脖頸溢出。
皇甫俢大驚失色,慌忙起身,“阿樂,我放你走,我讓你離開!”
“當真?”
皇甫俢苦笑,銀瞳滿是落寞悲痛,“當真。”
只要你好好活着,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花鈴說得對,皇甫俢終究會敗給蘇嫦樂。
“修少主,本郡主十分敬佩你,若是你願意,本郡主可以和你成爲朋友。”最好的朋友。
朋友麼?可是他不想啊,他不想只和她做朋友。
轉身,強行忍住不去看她,“你走吧,若是再落在本少主手中,本少主絕不會再放你走了。”
蘇嫦樂態度堅定,“絕不會有這個可能。”
突然,管家匆匆跑來,神情複雜看了眼蘇嫦樂,又落在皇甫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