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蘇嫦樂不容小覷,爹專門叮囑過,若是任其發展下去,極可能成爲楊家的絆腳石。
這次這件事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陰森一笑,一直未曾開頭的楊震天突然走向蘇正庭,彬彬有禮的向他行了個禮,“蘇家主,這件事我們可以作罷,但是您必須將蘇七小姐嫁入我楊府。”
蘇嫦樂瞪大眼,這丫的莫不是腦袋進水了,被人下藥不將人碎屍萬段,反而來求親?或者說,他本來打得就是這個鬼主意,將她娶過門,一來拉攏了蘇家,而來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折磨她?
哼,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叮噹響,只是,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扯了扯衣襟咳嗽了兩聲,“既然如此,不放我們先去奔月樓問問,看看這小廝是否說謊?”
“不用,直接將奔月樓的掌事叫來,在找幾個小廝。”慕容徹蹙眉,目光晦暗掃了眼那楊震天,在聽到他剛纔那番話時,只覺得心裡莫名騰出一股怒起來,這蘇嫦樂可是他慕容徹的人。
只是,他似乎忘記了,當初是誰先提出解除婚約的。
一行人在蘇正庭的帶領下移步到了正廳,紫檀木桌上,鐵觀音正冒着熱氣,淡淡的煙霧瀰漫着,那地毯中央位置,是一個巨大的香爐,清淡好聞的香氣升騰而起,帶着安神清明的功效。
不一會兒,奔月樓的掌事福伯便帶着幾名小廝走了進來,眼角餘光不動神色落在那坐在一側的絕美少女身上,老眼劃過一抹了然,眉心攏了攏,剛纔出來時,玄夜公子突然告訴他公子是名女子,且還是這蘇家的七小姐,起初他還心懷質疑,可現在看到那一模一樣的面孔時,便完全相信了。
爲了防止被認出,蘇嫦樂在女扮男裝時,幾乎是帶着面具的,只有福伯和那拍賣行的平陽大師及他的弟子見過她的真面目。
“你可是奔月樓的掌事福伯?”慕容徹理了理紋着蛟龍圖案的紫色錦袍,俊朗的面容冷凝,帶着一絲不容置喙的霸氣。
“是,奴才正是。”
“本宮問你,那邊那個青衣小廝可是你奔月樓的人?”楊蓮兒已迫不及待插話,美眸微微泛着寒氣,略帶警告的看着福伯。
可福伯是何人,玄夜專門爲奔月樓挑選的掌事,豈能這樣簡簡單單就被她一個眼神嚇到,轉頭看了眼那跪在地上的青衣小廝,摸了摸下巴處寸長的鬍鬚,那微圓的臉此刻充滿認真,可是,盯着那小廝瞧了許久,他才搖了搖頭,“不認識。”
“福伯,福伯,我在廚房打雜的啊!”那青衣小廝聞言,猛地爬了過來拽着福伯的袍角喊道。
福伯皺眉甩開他,還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被他碰過的地方,聲音多了些嚴肅,“我奔月樓選人向來嚴格,但凡成爲我奔月樓的人都會經過我這關的,我從未見過你,你怎可能是奔月樓的人?”
那小廝聞言,額上的汗水愈來愈多,連帶着一旁的蘇嫦秀都跟着緊張起來,該死的,她分明看見過這小廝提着菜籃子進奔月樓的。
這時,跟福伯身後的一個小廝突然驚詫的叫了一聲,“呀,我認識他!”
蘇嫦秀與那小廝一聽,眼睛瞬間一亮,提着的心也總算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