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善意惡意

(五千多字的大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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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兵未動。!

聖徒亦是不動。

蕭殺的氛圍充斥天地,氣氛壓抑的近乎凝固。

李天瀾仿若徹底沸騰的血液逐漸平息,然後變得冰冷。

冰冷刺骨。

黑暗的雨幕一片恍恍惚惚,憑藉直覺,李天瀾幾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兇兵的槍口遙遙的指在自己的身,巨大的壓迫感和危機感將他徹底籠罩,彷彿一聲巨響之後,他會化爲絲絲縷縷的塵埃。

對峙。

山林內一片安靜。

李天瀾的瞳孔已經極度凝聚起來,他眼睛裡的鋒芒已經完全消失,雙眼之都是一片濃的幾乎化不開的黑暗和死寂。

天地間盡是殺意。

殺意無形無質,卻在無聲無息間劃破了他的衣衫,一條又一條的血口出現在他的渾身下,傷口很細,很淺,但血液流淌,卻源源不絕。

李天瀾緊握手的人皇,猛然間向前一步。

聖徒隱藏於斗篷後方的表情鉅變,幾乎是一瞬間繃直了身體。

李天瀾面無表情,一雙瞳孔幽暗陰沉,山林內由兇兵帶動的殺機在他的前行兇猛動盪,威壓如山,赤裸兇殘的煞氣變成了貨真價實的殺意,一層有一層的將李天瀾包裹籠罩起來。

李天瀾繼續向前,第二步。

他渾身已經到處都是鮮血,但身體卻挺得筆直,穿過兇兵散發出來的重重殺機,一種凌厲至極的戰鬥意志仿似從地面升騰而起,直入方的雨幕。

我此生,不能敗,亦不能退。

敗則死。

無路可退!

聖徒眼神微微一鬆。

感知,前方數百米的山林內,那劇烈到算他都能清晰感覺到致命的危險似是在悄然退卻。

退而不散。

眼前的山林似乎到處都是兇狂的殺意,殺意與天地合一,惶惶然猶如日升月落,不可抗拒。

空氣殺意漸退。

兇險漸退。

聖徒一把抓住李天瀾的肩膀,帶着他同時退向後方的那片戰場。

戰場處一片狼藉,這一場持續時間僅僅幾分鐘的混戰卻極爲慘烈,活下來的人自然不好受,至於死者,不要說全屍,甚至連最零碎的部件都不曾留下。

騎士和公爵已經靠在了一起,精神看去異常的萎靡,兩人的狀態半斤八兩,全部都是臉色慘白一身鮮血,而且氣息還在不算的下滑。

騎士無疑有些冤枉。

天災號稱當代槍王,獰笑的威力也足夠驚人,但他若是想殺騎士這種最頂尖的驚雷境高手,也不是這麼容易,騎士如果近身的話,天災在騎士的攻擊下甚至撐不過半分鐘,算騎士不能突破天災的火力封鎖,獰笑想要擊騎士也不是很容易,可今晚這一切,騎士等若是直接站着,沒有絲毫躲避的硬抗了獰笑的第二槍,如今只是重傷,卻仍有些許餘力,足見這位輪迴天王守護的名聲名不虛傳了。

東城如是已經醒了過來,猶如大夢初醒一般,清澈的眼睛滿是茫然,顯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看到李天瀾和聖徒一起走回來,她的眼神微微一亮,掙扎着爬起來要走到他身邊,不過她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兩隻嫩白的小手揮了揮,夜雨頓時凝成了青霜,繼而變成了一團半液態的水汽。

她用力擦了擦自己髒兮兮的小臉,但奈何多日的逃亡下來,她的臉髒了,手心又能幹淨到哪去?結果藉着水汽將自己的臉龐越抹越髒,她自己卻不知不覺,直接將那張雖然有些灰塵但還能看的臉龐抹的跟真正的小花貓一樣。

算是渾身下都被戾氣充斥着的李天瀾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啼笑皆非,聖徒在黑袍的身體微微抖動,至於騎士和公爵,乾脆連看都不看了,似乎生怕笑一下會牽動內傷。

東城如是似乎也發現了異樣,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尖叫,也沒有惱怒,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發呆,看去有些傻乎乎的。

“別擦了,回去慢慢弄吧。”

李天瀾走過去輕聲道,看了看東城如是身邊依舊昏迷的幾位,搖了搖頭,昏迷是人體最本能的自我保護機制,這對他們的傷勢恢復有好處。

“我很漂亮的。”

東城如是亮如星辰的清澈眼眸怔怔的看着李天瀾,語氣認真的說道。

“能看出來。”

李天瀾點了點頭,面對東城如是,似乎任何情況下,他都有些頭痛,有些尷尬。

“我跟爺爺說,等我畢業後嫁給你。次你去我家,我跑掉了,你是不是生氣啦?”

東城如是一開始還能直視着李天瀾的眼睛,但說到最後,她還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頓時,李天瀾的一身鮮血出現在她的視線內,槍傷,刀傷透過破碎的衣衫暴露在空氣裡,儘管聖徒已經幫忙將子彈取出臨時了藥,但足足四五個彈孔看起來還是極爲觸目驚心。

東城如是再次擡起頭,眼神灼灼的看着李天瀾,有些清冷,但又帶着一絲天然清脆童音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聽去很柔和:“這些傷,是爲了我嗎?”

“不是。”

李天瀾內心沒由來的一沉,感受着身邊三位輪迴天王若有若無的目光,他一陣蛋疼,直截了當的指了指地的李拜天他們:“這些都是我兄弟,所以...那個所以...”

明亮的目光下,李天瀾沒由來的一頭冷汗,似乎傷勢復發的模樣,語氣也變得艱難起來。

“你還是生氣了。”

東城如是靜靜的看着李天瀾,連語氣也是靜靜的,聽不出絲毫的委屈幽怨。

李天瀾想否認,又覺得這種感覺着實怪異, 無奈道:“這根本不重要,你喜不喜歡我,想不想嫁給我纔是最重要的問題,不是嗎?”

“我願意。”

東城如是語氣輕柔,有種仿若被催眠一樣的飄忽感。

李天瀾問她想不想,她說的卻是我願意。

李天瀾要的是答案,但東城如是給出來的卻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有關係?

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爺爺說了,我只能嫁給你。”

依然是那種靜靜的語氣,不是心灰如死,而是一種心如星空,毫無波瀾的平靜,她輕聲道:“爺爺說了,我只能嫁給你。”

這一句話包含了多少壓力嚴肅和渴望,李天瀾無法理解,他只覺得有些頭痛,但卻又有些掩飾不住的得意,當然,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可心裡的那種暗爽,估計是個男人都會懂的。

“先回去吧。”

聖徒突然開口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這位輪迴的第一天王極少開口,可一旦出聲,李天瀾感受到的卻是極爲自然的自信和底氣。

公爵跟他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兩人偶爾的聊天,這位輪迴第四天王的一些小馬屁還是讓李天瀾極爲受用,公爵自然是高手的,可在李天瀾心裡,節操卻早掉了一地,沒有半點天王風範。

騎士相對柔和溫順,只是執行着秦微白的命令。

燃火對他的敵意幾乎是不加掩飾的,又或者掩飾不住,但偏偏又不能動他,李天瀾都替她糾結。

只有聖徒,沉穩平和,神秘淡然,他不算冷,但氣場卻是極高,只有在他身,李天瀾才感受到了些許輪迴天王的氣度。

李天瀾點了點頭,幾人一人一個,正好將地昏迷的幾人背起來。

穿過森林。

踏歸途。

距離山林大概五公里的位置,一輛外表並不起眼的公交車已經停在那裡。

昏沉的夜色下,公交車像是一個僞裝的不錯的大面包,細微卻顯眼的車燈照射着前方蜿蜒的道路,雨水順着光芒拉成了一條一條明顯的絲線,聖徒走在最前方,沒跟車的司機打招呼,扛着身分量最重的許褚直接車廂。

車廂內跟普通公交差別並不算大,但座椅之間的間距卻大的讓人心曠神怡,都是真皮沙發,坐去柔軟舒適,聖徒將龐然大物一般的許褚仍在沙發,自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平靜的吩咐道:“開車。”

公交車引擎發出了一陣極爲澎湃的轟鳴聲,車輛緩緩啓動。

李天瀾將背的李拜天放下,隨後便坐在他的身邊呼呼的喘着粗氣,聖徒當時一邊趕路一遍給他敷的藥粉效果極佳,藥物入體,全身都是一陣清涼,似乎連精神都恢復了不少,可這種藥物起效快,維持的時間也極爲短暫,揹着李拜天走了數公里的路程,勉強撐到車,李天瀾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身體似乎空了,虛弱感不停的衝擊着他的身體,似乎要拉扯着他的意識墜入黑暗。

李天瀾咬了咬牙,突然問道:“是哪一把兇兵?”

“兇兵?!”

聖徒還沒開口,一旁的公爵猛然一驚,他看了看李天瀾,又看向公爵,表情頓時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們追天災,遇到兇兵了?天災手裡的?”

“不是。”

聖徒沉默了一會,搖搖頭道:“沒有哪個勢力敢把兇兵借給天災,而且他只是燃火境的實力,給他一把兇兵,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手持兇兵者隱於黑暗之,沒有開槍,是哪一把兇兵也無從判斷。”

李天瀾急促的喘着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將一盒香菸掏出來,卻沒有拿穩,直接掉落在沙發下面。

坐在他身邊的東城如是彎腰撿起來給他點,一言不發。

李天瀾大口吸着煙,試圖讓自己好像隨時都會昏迷的意識重新振作起來,在場所有人,似乎所有人都不曾發現,他追擊天災的時候,原本的那片戰場,少了一個人。

或許有人發現了,但卻不曾懷疑過。

“黎明什麼時候走的?”

李天瀾突然問道,語氣透着一種掩飾的很好的陰冷。

聖徒微微一怔,看了李天瀾一眼,隨即眯起了眼睛,看着公爵和騎士。

“天瀾,你懷疑是黎明?沒理由的...”

騎士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我只是想問問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李天瀾平靜道,黎明破曉,這兩者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是屬於同一個勢力,這個勢力叫什麼,他不清楚,這個勢力和輪迴有什麼合作,他同樣也不清楚,根據公爵所說,此事似乎涉及到了輪迴最高的機密,目前只有輪迴宮主和秦微白清楚一切。

所有都是未知,自然無從推斷。

但任何看似沒什麼破綻的善意,反而最有可能變成最致命的危險,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也是李天瀾到現在甚至都不曾對東城家族放棄警惕性的重要原因。

黎明破曉身後的勢力到底跟輪迴有什麼合作?

在這樣的合作,自己的死亡會不會促成本次合作的另外一些結果?

這些李天瀾不敢肯定,但他卻可以肯定,這樣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黑暗世界充斥的是黑色和血色,是非善惡在這兩種顏色的交織下,哪裡能看的清楚明白?

騎士想了想,臉色頓時也變得有些難看:“他...幾乎是你去追天災的時候,他也消失了。”

“但還有一件事情解釋不通。”

聖徒突然開口道:“他們背後的那個神秘勢力,應該是沒有兇兵的。”

“應該?”

李天瀾吸了口煙,反問道。

“黑暗世界十二兇兵,現如今有十一把都有明確的歸屬,不是屬於黑暗世界的各大超級勢力,是屬於一些世界級的強國,而下落不明的那把已經很多年沒出現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把兇兵並沒有損壞,只是失蹤了。而論時間算的話,那把兇兵失蹤的時間甚至還要早於李氏那把無盡長空損毀的時間...”

公爵輕聲解釋道:“而我們這次合作的這個神秘勢力不過是近年來才崛起的黑暗勢力,他們很多根基甚至都還不完善,跟那把失蹤的兇兵,不會存在什麼關係的。時間也對不。”

李天瀾吸着煙,努力眨着眼睛不讓自己暈過去,淡然道:“東島難道沒有兇兵嗎?”

輪迴三位天王對視一眼,似乎都有些古怪。

“東島...原本是有的。在夜靈組織那...”

公爵笑了笑,語氣玩味。

李天瀾頓時明白過來。

兇兵碧落黃泉!

這是曾經屬於夜靈的兇兵,也可以說是屬於東島的。

只不過隨着夜靈覆滅,現在這把在十二兇兵排名極爲靠前的殺器現在被輪迴宮主掌握在手裡。

東島現在,是沒有兇兵的。

“算東島能夠借一把兇兵來,也不可能交給黎明。而且今晚這把兇兵跟東島也沒什麼關係,否則的話,對方今晚也不至於退後,直接開槍纔是最好的。很顯然,他們也並不想引起東島的注意,最起碼,不想讓東島知道現在在他們的國境內出現了一把可以威脅無敵境高手的兇兵。”

聖徒眯着眼睛,整個人顯得愈發深沉深邃:“這背後之人,所圖非小。”

李天瀾眼皮越來越沉重,恍惚之,他似乎想起了初見破曉的那一夜。

那一夜,破曉曾經說過,天災手那把名槍獰笑的槍管,是多年前他送給天災的。

這個可謂真正隱藏於黑暗的超級勢力,那黑暗背後的真面目,到底如何?

李天瀾想說話,但意識卻越來越昏沉,眼前一片黑暗襲來,他徹底暈了過去。

車廂內一片沉默。

東城如是坐在李天瀾身邊,怔怔看着他的臉龐,她漂亮的大眼睛神采越來越暗淡,努力的眨巴了幾下,再也不肯睜開。

公交車穿過夜間的雨幕,在山路奔行,速度飛快。

雨點噼裡啪啦的敲打在車窗,整個車廂裡的氣氛都變得有些詭異。

公交車筆直向下,視線極盡處,雨幕的遠方,似乎已經可以隱約看到燈光。

公爵終於開口,他認真的看着騎士,平靜道:“天瀾說的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宮主?”

漆黑的斗篷遮住聖徒的臉孔,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語氣卻依舊平靜:“不急,我近期還會跟他們在接觸,到時再說吧。”

“我可不這麼認爲,今晚的事情太兇險了,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的話...”

公爵想起那在數百米外瞬間震碎了鳴蛇身體的那一劍,又想到了天災的那一槍。

他搖了搖頭:“實際你還是來晚了,如果...”

“沒有如果。”

聖徒突然搖了搖頭:“算我不出現,也不會有事的。”

他轉過頭,隔着斗篷,似乎看了公爵一眼,語氣低沉道:“東城如是的那一劍,你忘了嗎?”

公爵表情一凜,腦海響起萬道無雙綻放出來的那種劍意,他張了張嘴,下意識的開口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

聖徒有些疑惑。

“我是說,你是怎麼將那一劍變成了另外一劍的?”

公爵的表情在笑,但卻笑的很勉強。

聖徒沉默了足足五分鐘,才緩緩道:“那一劍是真正的無敵劍意,相當於無敵境強者的全力一擊,是寂靜劍殘留的劍意,而東城如是則可以以生命和那把劍爲代價引發出來,這樣的一劍,你以爲我能壓回去?甚至還變成另外一劍?”

“......”

公爵勉強笑了笑,似乎壓抑着內心的恐懼:“這麼說,不是你做的?”

聖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良久,才淡淡道:“自然不是我。”

不是聖徒,還能是誰?

公爵一時間竟然不敢去想。

如果不是聖徒做的,那是說,在剛纔,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竟然還有一位超級高手出手?

能夠壓下東城如是那無敵的一劍,還瞞過他們所有人的視線,毫無疑問,這也是真正的無敵境高手。

這樣的人,救下東城如是,是爲了什麼?

無敵境高手出手,難道是單純的爲了救人?

公爵試圖讓自己去相信這個充滿了善意的理由,可他的內心卻越來越不安,明明是好的結果,可他能夠感受到的,卻全部都是惡意。

“現在的東島...”

聖徒遲疑了下,淡淡道:“局勢已經超出所有人的掌控了,總之,接下來小心點。”

他看了一眼昏睡的李天瀾,繼續道:“總之要保護好這小子,他出了事,老闆會發瘋的。”

“我盡力。”

公爵笑了笑,卻笑的哭還難看。

聖徒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轉過頭,看着窗外。

隔着斗篷和模糊的車窗,車外的雨水和燈光混雜在一起,朦朧而模糊。

夜色濃重。

前路一片悽迷。

只有雨水在不知疲倦的凌亂飛舞着,灑遍全城。

一場瀟瀟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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