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是簡單的調教而已，屑楠並沒有真的在這裡對【紅孩】動手。
開玩笑呢，老闆就在這裡，屑魔女就算玩得再花，也不敢在老闆面前作妖好吧……她那點快要磨掉的純潔度就不要啦？
【紅孩】禁不止顫慄了一下，本能地夾住了筆直修長的纖腿部。
天知道過去的小半個鐘頭，她經歷了什麼哦。
如坐雲端，原地飛昇，大道甘霖……她有些無力地靠左在了沙發上。
反正這個地方暫時沒有人打擾。
“老師……”
“整理一下。”
屑女人很好地詮釋着渣的真諦，隨手那處了紙巾，擦拭着手指，便往外走去。
“楠…楠小姐。”
“是呢？”
剛剛走出房間，迎面而來的少女讓屑楠頗有些意外——小夭。
“找我有事？”啊楠直接問道。
“可以…談一下嗎？”小夭侷促不安問道。
屑楠玩味地打量着這個青澀度比【紅孩】更甚的少女，點點頭道：“跟我來。”
……
俗話說，在老闆面前唯唯諾諾的時候，在旁人面前就能重錘出擊。
啊楠一把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腿，雖然是個標準的A級強人，但屑楠的腿足夠修長，型狀很好，很適合帶上攻速鞋——只不過她不敢。
【店鋪】女僕在這方便有着十分嚴格的要求，她要是敢在老闆面前穿上攻速鞋，女僕小姐姐就敢把她原地打死——啊楠是相信的。
雙手抱胸，啊楠也不打算在小夭的身上耗費時間，“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小夭深呼吸了一口氣，端正了一下態度，認認真真地道：“楠小姐，我能不能跟着你？”
“爲什麼。”
“我想向你學習鬼道的知識。”小夭坦然道：“你能給我【鬼道真解】，而且還能瞬間讓我掌握超度篇的所有知識……伱，一定是鬼道方面的強者。”
啊楠捋了捋頭髮道：“你想學習鬼道力量，好去【第九獄】，幫你的養母報仇？”
“你怎麼知道的！”小夭慌亂道，“是…是不是聞先生告訴你的？”
“別意外。”屑楠聳聳肩，“小情報而已，我有自己的情報渠道。你要糾結這個問題，就沒法說下去了。”
“是。”小夭點點頭。
啊楠想了想道：“我記得沒錯的話，第二刀皇不是說要收養你了嗎，你還要來跟我？”
“我也會跟着他。”小夭咬咬牙道：“如果將母親送去【南天門】，那麼她會很安全。我也會很努力在【南天門】修煉，但是比起【第九獄】這種龐然大物來說，我連螻蟻都不算。我需要更多的力量，先不說復仇的事情，起碼要能自保。”
她吁了口氣，“尋常修士的路子，很難對抗幽冥一族的遊神，所以我還需要掌控更多鬼道的力量。”
“吃兩家啊。”啊楠輕笑了聲，“你胃口倒是很大，這件事情你問過第二刀皇了嗎？”
“我…我沒有告訴他。”小夭搖了搖頭。
“不敢…還是不想？”屑楠眯起了眼睛。
小夭沉默片刻，才正色道：“不想。”
“我聽聽理由。”啊楠臉色如常。
小夭正色道：“我不希望會讓第二刀皇有什麼芥蒂，跟隨他去【南天門】之後，我會盡可能地表現完美。我看得出來，他好像對我親生母親有些愧疚，否則他也不會來收養我。所以我知道，只要我表現得越懂事，他就會越對我好。但他不一定會幫助我的養母，可我依然還會表現得更加的懂事。”
“嘖嘖，年紀不大，茶藝不錯。”啊楠嗤笑了聲，心中卻稍微有些欣賞之意。
雖然茶，但不得不承認，某種程度來說，茶藝是一種很好的黑魂品質……【店鋪】的那些破事，啊楠是看清楚本質。
要不要收下這個茶藝少女？
如果真的接管【蒼藍】之後，總不能親力親爲吧？
此時，見楠小姐沉默不語，心中忐忑的小夭毅然跪倒在地上，落地有聲道：“楠小姐，我願意跟你，不管你需要我做什麼，只要是能力範圍，我都會義無反顧。”
“真義無反顧就不要帶條件。”屑楠冷笑道，“你跟我，我還要花成本來培養你，先不說前期有沒有收益，等你成長起來了，你少不免要去復仇，萬一再來一個橫死，我豈不是血虧。”
小夭慌張，來之前她想了不少，卻又沒能想得面面俱到……她記憶多半是空白的，最真實的也就是混跡白虎大街那兩年多的時間，活着就已經很艱難了，雖然有些小聰明，但也只能做些偷蒙拐騙的事情，就算想要野蠻生長也沒有足夠的資源讓她汲取。
眼界不夠高，學識不夠豐富，鬼道半吊子，敢來這裡找楠小姐，也是大腦一熱，感覺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復仇的希望恐怕會更加的渺茫。
看着少女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屑楠忽然道：“簽約吧，先把你的靈魂賣給我。”
“什…什麼？”小夭不知所措地擡起頭來。
屑楠擺了擺手道：“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你多少時間，這份契約你自己看，沒有問題自己給個印章。坦白局，明買明賣，三分鐘時間考慮。”
一份古舊的羊皮卷緩緩地在小夭的面前張開。
說實話，啊楠確實不打算在這少女身上用太多的時間……雖然曾在小夭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己幼時卑微的模樣。
可她從來都是沒有善良之心的人啊？
否則如何成爲魔女？
超脫，成爲不朽……不也是因爲坑了當初那個子世界所有的強者共同對抗世界意志，自己苟到最後才摘了果子嚒？
若不是小夭坦白自己的茶藝，屑楠甚至連丁點收的想法都提不起來……又不是每個都像聞多那樣。
氣抖冷！
她也好想被老闆這般的填滿啊，就算把她肚子撐爆也都還行好嘛！
時間逐秒流逝。
最後幾十秒的時候，小夭露出了一抹決然之色，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手腕，右手顫顫巍巍地按在了羊皮卷之上。
屑楠隨手地收起了羊皮卷，旋即伸手在茶几上一抹而過。
茶几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首飾盒子。
“給…給我的？”小夭遲疑着問道，她發現裡面裝着的是一枚黑環戒指。
屑楠淡然道：“你本身就不是幽冥一族，只是因爲體質特殊，曾經有過死而復生的經歷，這才讓你勉強能夠修煉鬼力，是用鬼道。至於你養母多半是因爲被那個叫什麼【九叔】的打針打多了，外接的。”
小夭面露尷尬之色。
屑楠打了個哈欠：“這個戒指你帶着吧，它可以讓你正常地修煉鬼力，與幽冥一族沒有什麼分別，但不會改變你的體質，也可以幫你掩蓋氣息，否則你就別想在【南天門】裡混下去，給你的【鬼道真解】自己好好學。不過修煉鬼道需要陰魂，至於陰魂怎麼搞，你自己想辦法。我不會管你的生死，但有需要用到你的時候，你只能隨傳隨到，懂？”
小夭默默地點了點頭，珍而重之地將戒指收好，打算找一條鏈繩穿戴起來，以後就掛脖子貼身收着。
只是觸碰戒指的瞬間，她就感覺體內那弱小而有不通暢的鬼力變得溫順多了。
屑楠此時伸了伸手，從黑漆漆的小星創界之中抓住來了一個星星狀的髮飾，“這個你帶着，有事我會用它來聯繫你。行了，你可以去茶第二刀皇了。”
“……”
——這位楠小姐是真的渣……
……
……
“嗨，聞先生！”
啊楠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聞多簡單地點了點頭，總感覺這個傻逼女人好像是故意在這裡堵自己的。
“公子呢？”
“裡面呆着吧。”啊楠隨意說道：“這不是給你一點接受的時間嗎。”
“我沒事了。”聞多直接說道，“楠小姐，你有做計劃書嗎？”
“？”
“公子爺打算將【蒼藍】交給你來打理，你有計算過以後的收益問題嗎？”
“？？”
“要不要擴張員工的隊伍呢？”
“=。=”
“我覺得吧，就算是分店，最好還是儘快確立好員工的福利，考覈標準，招收標準，獎勵懲罰機制等等。對了，公子爺灌輸給我的知識裡，我好像找到了一本【店鋪】守則，編寫者竟然是優夜小姐，你這有範本嗎，我打算背一下。”
“Emmmm……”
“還有，楠小姐，如果你在位置上做得不好，作爲你的下屬，我有沒有投訴的權利？最多可以越多少級上報？”
——你想屁吃？
聞多又正色道：“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高級合夥人機制？”
啊楠略微張開了小嘴。
我TM在哪，我TM是誰……我TM難道不是走甩手掌櫃流的？
——聞多啊，聞多，你這是要以下克上啊！
溜了溜了……
……
“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雨師瑤還是很虛弱，並沒有出來送客。
第二刀皇搖來了一些【南天門】附近的執法，負責處理那些挖出來的殘骸，吩咐了幾句之後，便帶着小夭，與聞多一同離開了。
他要先要去聞多的別墅之中將【龍婆】接走，隨後再返回【南天門】。
至於小楠老師，【紅孩】以及小林SIR三人，則是自行返回四方館了——昨晚並沒有回去，柳京河大概有些急了，接連地傳來了四道消息。
“偶像，你明天還來四方館嗎？”
“有事嗎。”
小林SIR看了看手機上的資料，“柳督導說，今日聯繫了一場切磋，定在了明天。對手來自【青州】的隊伍。”
【青州】自然也是下洲之一，但實力頗強大，而且也是西門大金的隊伍。
“沒什麼事的話，我會過去看看的。”
“好嘞！這就滾！”啊林SIR點了點頭。
……
公館後山的林子內。
駁碎的光灑在了泥濘之中，女僕小姐早已經在一株紅樹下等待着。
“主人。”
她輕聲叫喚，自洛老闆出現的瞬間，目光就沒有挪開。
洛老闆走了過來，輕摟住了對方的腰肢，在眉額上輕吻了一下。
女僕小姐柔聲道：“看來聞先生讓主人很滿意呢。”
“他應該很適合這份工作。”洛老闆隨意說道，“與楠小姐契合，相性應該不錯。”
“不過楠小姐似乎還沒有完全想要接受之後的工作安排呢。”女僕小姐含笑說道：“主人，需要讓楠小姐稍微地下定決心嗎。”
“不用。”洛老闆搖搖頭，“她應該能交出一個合格的答案。”
女僕小姐不在關注這個問題。
屑魔女雖然很優秀，成長到現在確實用了不少的心思……但如果主人想再造一個，其實並不用如此繁瑣。
大不了去虛空之中，將屑楠的大號抓來便是。
女僕小姐姐此時遞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
瓶子之中，困着了一個虛弱昏迷的小人——聞多或小林SIR在這，會發現這小人赫然就是失蹤不見的……趙蓉。
洛老闆想了想道：“先留着。”
女僕小姐點點頭，旋即又取出了一枚靈魂光球，淡然道：“這是昨晚收的，一個【詭異司】的司長。”
洛老闆看了幾眼。
女僕小姐隨手將這枚靈魂光球直接掰開，宛如掰蘋果，“這大概就是【第九獄】創建【詭異司】的原因了。”
洛老闆又只是看了兩眼，點了點頭，出手一抹而過，被掰開的靈魂光球恢復如初，“走吧，有些時候沒有陪你散步了。”
她小步跟隨，這就像是禮物一樣。
……
……
……
……
學宮，書樓。
這裡堪稱有着整個聯盟所有的藏書，無數孤本。
浩瀚書海之中，名爲冰嶺讀作面癱的宋教習正在翻閱一本久遠的文本，不時地會眨一眨眼睛。
這裡是學宮教習才能進來的區域，並且還是高級區域，顯得相當的安靜。
書梯之下，散落了許多的紙頁。
此時，一名青年緩步走來，停在了書梯之下，將散落的紙頁給撿了起來……一邊撿着，一邊看着。
“宋教習，你又在做功法研究了？”青年微微驚訝地擡頭問道。
那確實是冰嶺之上的鮮花，青年眼中閃過一抹迷戀之色……但一想起沉在學宮湖水之中的情書，便頗有些無力。
大概這個奇女子，會孤芳自賞一世吧。
雖然有些可惜，不過其實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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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大家都得不到……也就約等於沒有過宋教習這個人。
“有事？”宋教習放下了書，目光微沉。
青年收拾起了那些微末的思緒，微微一笑道：“我是來給你送【十二市之戰】的評委邀請函的。當然，如果宋教習方便的話，接下來可否讓我請吃個飯。”
“邀請函放下吧。”宋教習淡然說道，目光便又回到了手中的古籍之中。
青年點點頭，將邀請函放在了一旁，隨後默默離開……當快要踏出的瞬間，青年冷不丁地轉過身來。
“宋教習，在你的眼中，要怎樣的男性，才能夠成爲你的道侶？”
“我不是已經在學宮的白牆上，設置考題了嗎。”宋教習面無表情道。
青年苦笑道：“可一百題太難了，至今最多的也不過解開了五十七題，而且還是因爲難題見獵心喜而出手的院長大人……再說，就算全部能夠解開，你也只是答應試着相處而已。”
“嗯，確實只能試着相處，如果相處不舒服的話，我也沒辦法。”宋教習搖搖頭，“你剛纔看着我的時候，呼吸有些急速，應該是產生了一點慾念，這對你目前修煉的功法不好，我建議你這三天之內，可以去找一些願意雙修的女修解決一下，但切記縱慾過度，你似乎有些虧損了。”
青年無奈道：“我滾還不行嗎。”
他嘆了口氣，轉過身去，但卻還是有些不死心，便又咬牙問道，“宋教習，你碰到過和你相處舒服的人嗎？”
宋教習目光微頓，沉默片刻，才肯定地回答道：“有。”
青年不禁心中暗驚，點點頭，也不敢多問下去，頗有些狼狽便轉身而去。
宋教習找了找手，那邀請函瞬間落入她的手中，打開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又要開始了。”
她搖搖頭，將邀請函放到一旁，繼續看書。
是一本關於星辰的書籍，看着看着，沉寂的思緒之中，一個宏大的流星雨夜晚忽然在眼前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