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
兩個人一路上也是在閒聊。
祝新也是瞭解到馮清寒是剛剛畢業沒有多久的大學生,是學設計的,趁着還沒有參加工作,來國外旅遊,增加自己見聞的。
而祝新的名字也變成了古新,新的身份是出生在米國的華夏人,是華裔米國人。
兩個人的目的地都是清邁府,不同的是馮清寒要去清邁府的南部,而祝新則是清邁府的北部。
當火車在清邁府停靠的時候,兩個人就相互告別。
祝新也是承認馮清寒是美人,但卻是沒有動心。畢竟這是任務當中的一個插曲,當分道揚鑣的時候不會有一點留戀。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越少人接觸,特工人員纔是越安全的。糾葛太多,暴露的機會也是隨之增多。
如果馮清寒不是華夏人,祝新肯定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是,當同胞在自己面前受到傷害,那怕是一丁點,祝新都決不允許。
那是因爲他們的身上流着一樣的鮮血,因爲都是神州大地上的炎黃子孫!
碰瓷的團伙早已經逃之夭夭,但是車廂當中卻有另外一個人盯上了祝新。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消瘦,皮膚黝黑,穿着樸實的衣服,腦袋上帶着的涼帽擋住了他的臉。
他跟着祝新下了車,始終和祝新保持着六七米的距離跟蹤着。
“老大,有人帶着槍從火車站下了車嗯,我明白,我正跟着他。”跟蹤的人悄悄用泰語將情況報告了他的老大。
祝新向着火車站外走去,眉頭微蹙,他感覺到有一股芒刺在背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可能被人盯上跟蹤了,卻沒有將這個跟蹤的人找出來。
“是個高手,至少是個跟蹤高手。”
祝新在心裡面暗暗說道。
“哼,不管你們是誰,最好不要來招惹小爺我,否則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祝新抿起薄薄的嘴脣。他原本就是錙銖必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性格。在華夏畢竟是自己的祖國,祝新收斂着,不想引起太多麻煩,現在到了國外就不要顧及這麼多。
所有辱我,輕我,賤我,打我,欺我,笑我,謗我,騙我着,如何處置?
只當,殺殺殺!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隨便找了個沒有什麼人的快餐店鑽了進去,祝新倒是要看看跟蹤的人還會不會繼續的跟着。
對於食物味道的要求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可以說降到零。
只要能夠填報肚子,並且爲身體提供能量,無論是什麼味道都要吞進去。
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用餘光向着快餐店的門口偷偷的打量。
當第三個客人走進來的時候,祝新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就是他!
祝新可以確認跟蹤自己的人就是他,雖然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和腦袋上帶着的涼帽都已經變換樣式。
唯一露出破綻的就是他腳上穿着的鞋子。
這個人當時在火車上就和祝新在一個車廂,他腳上穿着的草鞋實在是太過於獨特,所以纔會如此印象深刻。
從車廂到快餐店,衣服換了,鞋子沒變,這前後矛盾的事情反倒是成爲他身份的泄露點。
將食物胡亂的塞進嘴裡面,祝新慢慢的踱着步子走了過去。
那人明顯慌亂一下,但是很快的鎮定下來,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上,就好像是正常的餐客一樣。
大大咧咧,身體鬆鬆垮垮的坐到那人的對面,祝新用英語說道:“哥們,跟蹤小爺我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要說道說道了?”
那個詫異的瞪着眼睛,用泰語一陣吱哇亂叫。
雖然聽不懂泰語,但是結合語境也能夠把他的意思猜得七七八八,無非就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說話的意思。
“草,小爺讓你給我裝。不打的你鼻孔竄血,你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在心裡面咒罵一聲,祝新原本鬆鬆垮垮的身體驟然向前伸出。
他的手中更是攥着一把剛纔吃快餐用的叉子,甚至叉子上面還帶着食物的殘渣。
速度太快,那個根本來不及反應。
鋼叉直接從放在桌子上的手背紮了進去,從掌心刺出,更是將他的手掌釘在了木質的餐桌上。
“啊——”
那人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對面的人會毫無徵兆的動手,而且一動手就是如此狠辣的手段。
快餐館裡面原本就不多的用餐客人,連忙結了賬逃跑了出去。
餐館的老闆更是直接縮到了櫃檯的後面,偷偷的用手機打電話報了警。
“現在能聽懂我說話了嗎?如果真的聽不懂,那你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祝新撇着嘴角,玩味的說道。在他的右手中,快餐刀在手指尖舞動着。
雖然快餐刀不是那麼鋒利,但是劃破一個人的喉嚨是足夠了。
那人因爲手上的劇痛,還在倒吸着冷氣,他再也不敢裝着聽不懂英文,連忙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夠聽得懂。
“!這樣多好,我們就能夠正常的交流了。”祝新打了個指響,繼續說道:“爲什麼跟蹤我?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在車廂裡面無意中看到了你的‘東西’,而我們幫派現在正需要這個,所以”那人邊倒吸冷氣,邊如實的說道。
“所以你們就打起了搶劫我的主意是吧?”祝新接着他的話茬說道。
“是。還求你一定要放過我一條生路,求你了。”那個人哀求的說道,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在死亡的面前他屈服了。
祝新的眼睛眯上了,稍微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咧嘴一笑,道:“小爺,我今天心情好,就饒過你。”
言必,祝新則是隨手甩過去一沓泰銖到櫃檯上付了自己的飯錢。
殺人償命,吃飯付錢,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待到祝新走出快餐店,那人才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面。
緩過來一口氣,那人緊緊的咬住腮幫子,左手握住了插在右手上的鋼叉。
“啊——”
狼嚎一聲,猛地將鋼叉拔了出來,帶出一串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