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沒事吧?娘,您感覺如何了?”郭卓舟倒是真的孝順,不管如何,他也是跟曹氏相依爲命共同走過來的。
曹氏虛弱的搖搖頭,看着老太爺的家人,滿臉歉意的道:“也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太過專注懷念亡夫,也不至於被那條蛇給嚇到。將老太爺驚動墜湖時,第十時間也是自私的考慮自己的名譽,未曾放聲呼救,錯失了救老太爺的良機。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郭家願意承受各位的追究,只求大家能夠原諒我,體諒我一介婦孺做事考慮不周,只顧自己,未曾考慮過老太爺這條命,我……嗚嗚嗚……”
老太爺的長子見此,也是於心不忍了,嘆息一聲道:“罷了,罷了,就如你所言,你也是一介婦孺,發生這樣的事情,定很是慌張,不想讓人知曉我爹是因你墜湖也是情有可原。便這樣吧,由郭家出我爹的喪葬費作爲賠償便足以了。只是,你們不許再踏入我家半步,不然,別怪我老頭子不客氣。”
“是,是,您說的,我們都應。”曹氏感激的道謝,淚眼婆娑。
“走吧!”老太爺長子揮了揮手,曹氏便由郭卓舟半扶半抱着離開了,老太爺長子對玉嫣二人抱歉道:“讓縣主與縣君受驚了,還請兩位暫且先回去,家中還有些事要處理。”
“好。”玉嫣爽快的應聲,與玉珠離開了老太爺家。
出門時,見到了那隻黑貓。
玉嫣走過去,黑貓溫順的擡起頭眯着眼睛喵喵叫着,玉嫣將它抱在懷中,朝家的方向走去,一邊撫摸着貓兒的腦袋,貓兒很是享受的靠在她懷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舒服聲來。
“你倒是護主,既然已經有了些許靈性,你我也是有緣,便點你一點,至於你能走多遠,全靠自己了。”玉嫣說着,微笑着將妖修功法傳輸給了它。
黑貓因腦中突然注入的東西而尖利的慘叫起來,玉嫣給它輸入一些靈力舒緩,到達門前時,那貓兒也已經接收了所有功法,併成功起靈開智,黑貓從玉嫣懷中跳下,四肢伏地,對玉嫣恭敬的拜了一拜,便朝着靈霧山方向跑去了。
“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了,可莫要讓我失望。”玉嫣看着黑貓離去的身影,淡笑着說道。夕陽照射在她身上,好似爲她身上鍍了一層輕紗,令她有種朦朧的美。
玉珠見容君祁走了過來,便衝他一笑,轉身進了院子裡,容君隱也揹着手站在一顆桃樹下,聽到聲音,微微轉身,微風颳過掀起他一縷青絲,嘴角淡笑,很是迷人,玉珠微笑着向他走去。
“遇到那曹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容君祁走到玉嫣身邊,見她一直看着那隻朝靈霧山跑去黑貓,便輕聲問道。
玉嫣將手放入他手中,兩人朝着青湖方向走去,玉嫣將方纔的事情告知了容君祁。
容君祁微微皺眉,道:“前些日子,我已經命暗一去查那曹氏的情況了,想必不用多久便可以得知消息了。”
“嗯,我也拜託青墨去查了,想來今晚就該有消息纔是。”玉嫣也道。
“嗯。不過是些不重要的人,若是真有什麼目的,趕走便是了。”容君祁看了眼郭家的宅院,眼神冷淡的道。
玉嫣也看了過去,正巧看到郭卓舟走了出來,見到兩人站在湖邊,郎才女貌很是登對,步伐停頓了下,便轉頭過去,乘坐着家中的騾車朝鎮裡去了。
玉嫣猜測,定是那曹氏身體不適了,她雖緩解了對方中風的症狀,可她本身身體便不太好,接連受到驚嚇,就算避免中風,她那身體也該是要病上一陣子了。
“回去吧,姜嬤嬤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油燜大蝦,還有八寶鴨等好吃的。其他的事情,回頭再說。”容君祁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尖,笑着道。
“姜嬤嬤給我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呀,那快些回去,咱家的小饞貓可是不少,我可以想象,杏兒那隻饞貓必然已經在偷吃了。”玉嫣興奮的嬌笑着,人已經施展起了輕功,容君祁笑着跟隨她身後,朝家裡去了。
他希望她能永遠保持這份開心,不想她被那些煩惱所侵襲,曹氏那些人,有他在呢,他會爲她永遠護航,只要她能開心便好。
當晚,青墨就過來了。
青墨給玉嫣二人行禮後,便開始訴說起來:“大人,您讓青墨查的事情,青墨都查清楚了,那曹氏的丈夫原本是蜀地一個小縣的縣官,爲官麼,還算清廉,可惜,男兒難過美人關。那郭家郴下鎮巡查時,遇到了一個可憐的賣身女子,一時好心給了那女子一錠銀子葬父。那女子得知他是縣官老爺後,當晚便找到了其落腳點,兩人當晚就行了好事,之後郭家郴就將那女子偷偷帶了回去,因這曹氏年輕時很是潑辣,郭也是依靠着她孃家纔有今日,便選擇了隱瞞,給那女子做了個外宅。他沒有其他銀錢來源,家中的產業都握在曹氏手中,一旦動了那個貪念,便再也停不下來。”
“貪婪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了,他貪的越發的多,連當年的賑災款都開始貪婪了。因動作太大,太頻繁,郭家郴的動作被下頭人發現,那人爲了私心,將他拉下臺去,暗中告知了郭家郴的上峰,上峰來查,那女子倒也重義氣,懷着身孕自盡了也不願給郭家郴添麻煩。這件事也就暫時一無所獲,曹氏聽到風聲也與他鬧過,也奈何那女子已經跳湖自殺,沒有找尋到結果。就在知府還在查詢的時候,郭家郴卻因思念,真正愛上了那解語花般的外室,而跳湖殉情了。”
“曹氏不知真相,還道是知府冤枉她丈夫,逼得她丈夫失足跳了湖,那時候的她也曾後悔不該逼迫丈夫,相信那些流言蜚語,卻是不知事情真相便是如此。之後她帶着幼子和家產回到夫家老家,郭家郴的大哥拿着那些錢財做起了生意,原本便死了妻子的他,娶了身爲弟媳的曹氏。三個月前郭家郴的大哥因病去世了,曹氏不知從哪裡知道大人您的事情,就帶着兒子來到了這兒,想讓您爲她伸冤。這婦人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真相,也是糊塗荒誕。曹氏此人,爲人潑辣刻薄,很是會算計,大人怕是也有所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