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沃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作爲一名睿智的巨魔部族首領，他這輩子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像今天這樣令人難以置信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尤其是半泰坦化的金屬身軀，任何生命體看到後都會不由自主產生強烈的敬畏。
“我就是那條黑龍。確切的說，是我將一條巨龍與自己完美融合，從而獲得了變身成巨龍的能力。”張誠沒有試圖隱瞞什麼，大大方方承認下來。
反正比起眼下這幅小號薩格拉斯的樣子，變成黑龍根本算不了什麼大事。
畢竟死亡之翼再厲害，也沒辦法與橫掃了大半個宇宙的黑暗泰坦相媲美，對於後者來說，前者最多隻能算是個生命頑強的小爬蟲而已。
事實上，守護巨龍們那看似強大且既不科學的能力，都是源自於萬神殿泰坦的賜予，而萬神殿泰坦則在一場戰鬥中被薩格拉斯屠戮一空，誰的威脅更大一目瞭然。
“我明白了！”沃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變身成巨龍，僅僅是爲了跨越無盡之海抵達破碎羣島，然後獲得燃燒軍團最強大惡魔的遺骸。”
“沒錯！你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現在可以離開了吧？我真誠的奉勸你們，不要想着能做點什麼，亦或是當一回英雄，那跟自殺沒什麼區別。”說罷，張誠擡起手指輕輕在搭建好的傳送門上觸碰了一下。
嗡！
瞬間！
一團像是水一樣的液態物質將整個拱形結構填滿，緊跟着釋放出刺眼的光芒。
等光芒稍微褪去，終於露出了燃燒軍團老巢之一，阿古斯的壯麗景色。
這顆成功孕育了高等智慧生命艾瑞達人的星球，眼下已經被燃燒軍團改造的面目全非，一眼望去全都是綠色的邪能，連星球最核心的地方都不例外，甚至有些地方耗盡了能量，開始出現像外域一樣分崩離析的狀態。
“這裡是哪？”沃金瞳孔驟然收縮，死死盯着傳送門另外一邊一望無際的惡魔大軍。
雖然沒有像部落大酋長薩爾那樣，參加過抵抗燃燒軍團的第三次入侵，可他卻也知道傳送門對面的惡魔數量與質量，絕對比任何一次都要多得多。
假如這些惡魔一股腦全部來到艾澤拉斯，哪怕是全艾澤拉斯的生靈捆綁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張誠微微一笑，用略帶感慨的語氣回答：“這裡是阿古斯，艾瑞達人的母星，污染者阿克蒙德和欺詐者基爾加丹的故鄉。怎麼樣，是不是很震撼？其實我一直很奇怪，艾澤拉斯究竟憑什麼能夠一而再、再而三抵擋燃燒軍團的入侵。在我看來，不管是質量還是數量，軍團的力量都遠在這個世界之上。”
“你打算去投靠惡魔！”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敏銳察覺到了什麼，一臉緊張的質問道。
“不，不是投靠，而是去加入他們，獲得我需要的知識和力量。你們還不知道吧？在這顆星球的最深處，有一個活生生的泰坦。儘管他的心智已經被污染和扭曲，但卻能幫助我理解泰然這種生命的本質。廢話不多說，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情，我現在就要離開了。”說罷，張誠晃動着堪稱龐大的身軀，貓着腰準備穿過這道脆弱的傳送門前往阿古斯。
“等等！難道爲了力量，你就要放棄自己的種族和人性嗎？”
還沒等他把腦袋先伸進去，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大法師急促的聲音。
“爲什麼不呢？莫非你認爲我是那種因爲一時衝動或者被引誘才走上這條道路的嗎？恰恰相反，是我自己主動選擇了擁抱黑暗，同樣也是我自己決定拋棄狹隘的種族觀念。如果您打算對我說那些無聊的大道理，亦或是準備用慷慨激昂的演講來打動我，抱歉，那是不可能成功的。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並且永遠也不會後悔。再見了，安斯雷姆·魯因維沃爾大師，感謝你曾經給與我的幫助……”
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張誠毫不猶豫穿過傳送門。
當他那龐大的身軀擠過去的剎那，原本就不是太穩定的傳送門結構頓時崩塌，釋放出驚人的能量。
下一秒……
轟！
劇烈的能量爆炸席捲了整個封印大廳，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吹得東倒西歪，比較靠前的幾個倒黴蛋，甚至被爆炸產生的氣浪灼傷皮膚，倒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絲毫沒有人注意到，在傳送門爆炸的一瞬間，有一道矮小的身影從黑暗中衝出來，趁着傳送通道還沒有關閉跳了進去。
……
踩着已經被邪能污染的土地，張誠深吸了一口氣，笑着喃喃自語道：“能量！無處不在的能量！多麼美妙的氣息！把一名初生的同胞作爲軍團的能量之源，薩格拉斯還真是比預料中更加殘忍、更加無情。不過沒關係，對於我來說，這樣反而更好。你覺得呢，我親愛的朋友？”
“該死！你來到這顆被詛咒的星球，就是爲了研究泰坦？”克羅米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
“當然！泰坦，是目前我所能接觸和理解的最高等級生命，想要超越他們，自然就必須瞭解他們。難道你就不好奇，能夠賜予守護巨龍如此強大能力的泰坦，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生命體？”張誠低下頭注視着腳下宛如螞蟻一樣渺小的侏儒蘿莉。
克羅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當然好奇！但問題是，你簡直太瘋狂了！居然敢吞噬黑暗泰坦薩格拉斯的遺骸！說實話，我對於你能活到現在感到不可思議。”
“哈哈哈哈！有句話說的好，你想要得到什麼，就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我已經做好了付出任何代價的準備。好了，別抱怨，先讓我們去拜訪一下欺詐者基爾加丹，看看他是不是願意接納我這個闖入者。”張誠大笑着彎下腰小心翼翼抓起侏儒蘿莉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後邁開步子朝安託魯斯燃燒王座的方向走去。
由於泰坦的軀體構造跟正常生命不太一樣，所以他還不能很好地控制，因此比起傳送魔法，走路顯然更安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