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向我的侍女下令，讓她前來找你，這麼說不知道你信不信？”
趙妍來了。
來的很快，幾乎李素接受不久，就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院子裡頭。
嗯，雖然已經通過原身的記憶看到過對方的容貌，當真人出現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感嘆一聲。
這姑娘，也算是老天爺賞臉了。
長的是真不錯，特別是氣質，加上容貌，分數還得拉高，是超一線的水準。
如今見過的女性裡面，能穩穩壓過對方一頭的，大抵也就只有寧無暇那個充滿魔性的女人了吧？
比師姐都漂亮那麼一丟丟，當然，主要還是因爲境界，境界到了，師姐也不遑多讓。
這種樣貌，放到穿越前那會兒，舔狗怕是直接能成羣了。
眼裡忍不住一抹欣賞，美好的事物，總是賞心悅目。
“估計也是。”李素點了點頭，沒有懷疑。
對方的靈魂很純粹，哦，這倒不是說她是好人，心底善良一類，靈魂純粹和善良沒有半毛錢關係，而是這類人，通常是不屑搞這種手段，只會一心一意盯着自己的道路前進。
“我的侍女被人控制了，你有什麼頭緒嗎？”趙妍深深看了一眼裴峰，人無疑還是那個人，但和記憶中的印象，無疑完全不一樣了。
眼眸與其說冷漠，不如說是死寂，氣質看似冷淡，實則裡面充滿肅殺。
若之前見到的人就是如此的話，她恐怕也不會那般嫌惡了。
李素有些愕然，講真，這一點他還真沒想到，還以爲那個女的就是一個忘乎所以的傢伙。
“控制？”
趙妍點點頭，“嗯，在我詢問的時候，她的元神自燃，承載記憶的腦也化掉了。”
這還真是說出了相當嚇人的話語呢。
魂魄上的禁制嗎？
既然說控制，也就是說不是誓約，而是制約一類的，以某些詞語，又或者某些事情爲節點。出手的時候，倒是感受到對方魂魄上有東西，還以爲是道種那邊的，結果並不是嗎？
李素沉吟了片刻，直接搖頭道：“沒有頭緒呢，畢竟是她來找我。”
“這樣麼？”趙妍似乎並不意外，也對，她也是在之後才發現，裴峰的話，實力雖然還行，但也僅僅只是還行而已，想了想，她再度開口道：“那麼你對你自己的情況，有頭緒嗎？”
李素眉頭挑了一下，這對話內容，實屬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
對自己的情況？
這話說的，彷彿之前的他，也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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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貌似也沒辦法完全否定啊，畢竟那過度狂熱的感情，只是單純的單相思，要引爆到那種地步，原身這人多多少少得佔點變態性格在裡面。
可看他的記憶，不能說是個普通人，也屬於是相對環境裡面成長起來的人。
性格雖然有些問題，但不至於說變態。
想到這裡，李素搖了搖頭，“嗯，沒有被控制的印象，非要說有問題的話，就是那個時候的情緒不太正常。”
“情緒.嗎？我明白了。”趙妍點點頭，然後道：“謝謝了！”
“不客氣！”
看着離開的趙妍，李素收回了目光。
因爲原身的記憶沒什麼問題，覺得對方是戀愛上頭，可面前這個女人簡短的話語，卻是讓他不由微微深思了起來。
原身的情感或許是被操控的這點，因爲自身是正道，哪怕擁有靈魂至高，基本上不怎麼運用的，所以沒有多想。
不過，那般不顧一切的狂熱愛意，被人控制，無疑合情合理的多。
記憶，是沒什麼問題。
魂魄的話，因爲接觸的時候只剩下命魂的關係，天魂、地魂還有七魄都在他來之前散掉了，無法看到全貌，因此不能保證。
至多隻能說，命魂沒問題。
並且真要控制，恐怕就算三魂七魄都在，也很難查出問題。
畢竟作爲心劍真傳，還是大羅境的侄兒，太過明顯的手段，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察覺到了。 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李素有些煩。
早知道，他孃的就不應該貪圖便宜，佔據這個該死的傢伙的身份了。
戀愛腦雖然麻煩，但無疑被人控制成戀愛腦，更麻煩。
這意味着一系列的麻煩。
原身雖然水平不錯，算得上是天驕，但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真有誰想用他做什麼，其實難度不大。
畢竟，邪道和正道針對人，可以說完全不同。
控制人心這種手段，對邪道而言，其實並不難。
以目前李素所知曉的信息來看，對方大抵用的是某種影響情緒的手段。這手段不算高級，禍心劍就可以輕易做到，並且因爲不實際操控，很難察覺異常。
如此一來，可能的犯人的範圍面就太多了。
可以是他的同門師兄弟，也可以是其它門派的人。
甚至於目標很有可能都不是他，只是以他作爲跳板，針對別的人。
比如說原身的小姨，又或者趙妍，都有可能。
畢竟趙妍的侍女也被影響了，也就是說這個局不光在自己身上下了功夫，也做到了對方身上。
估計，這也是對方專程來一趟的原因。
畢竟前車之鑑，原身失蹤後，原身的小姨可是殺到了道種那邊，雖然沒有波及趙妍本身，但和他失蹤有關的人都被弄死了。
不光如此，原身的小姨也受到了懲罰，雖然具體是什麼不清楚，但很顯然受到影響的人有很多。
想要理清楚這裡面的情況，異常麻煩。
雖然真要查對他而言，難度不大，施展一下靈魂至高就行了。
問題就是施展靈魂至高後的波動，範圍太大，低境界自然察覺不到，卻很難瞞過高層次的人。
作爲臥底，這不是純純難爲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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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小範圍的探查，這特麼得找到什麼時候去了？
要知道，這異域周邊，可是匯聚了足足千萬級別的洪荒生靈，一個一個的排查，得到什麼時候去了？
思索了片刻，李素想也沒想，直接放棄了。
畢竟他又不是原身，不是受害人，能混進來，老實說還得感謝這幕後黑手呢。
如今要做的，安安靜靜的等到異域穩定下來，找出第三方的臥底，對其進行標記，然後看看有沒有辦法，在他們回收舊神之前，先一步截胡了。
至於其它的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打算管。
就這樣吧。
只要對方接下來不再來找他的麻煩，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就算是過去了。
想來對方短時間應該也會安分不少。
畢竟自己這邊的表現，明顯打破了控制，而趙妍的侍女死掉，又暴露暗中還有別人，不管有什麼想法，對方既然選着暗中行事，也就是說他扛不起自己曝光的風險。
嗯，就是如此了。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頭緒，一動不如一境，只要他蹲在屋子裡面不出去，他就不信了，對方還能殺上門來，找他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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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另一頭，看着出來的趙妍，侍女立刻上前。
趙妍淡淡一笑，雖然不知道是誰，又是怎樣的目的，都無所謂了。
敢算計到自己頭上，那就做好準備吧。
接下來對方大概率會坐不住，畢竟裴峰可是差點因此死掉，在聽完自己的話後，即便表現的在平靜，內心也不可能毫無波瀾，接下來必然會有所動作。
只要他動起來，焦慮的就是對方了。
畢竟，裴峰的背後，可是有着一個可以爲他殺進道種的大羅境.！
“走吧，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