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出征【求票】
“陛下，老臣也請領一路軍，從長安出，按霍侯所述奔潁川郡。”
李廣也想參與平叛，再次進言。
“朕以去病爲主將，其他幾路也以他的要求爲準。”
劉徹是懂軍事的，一軍無二將，霍去病是主將，其他幾路將領就要聽他調遣安排。
李廣轉而看向霍去病。
李廣這位老將軍，他愛迷路，不過不去草原和西域那就問題不大，且李廣雖然後世傳的有些過譽，實則也算本朝大將，前提是別讓他帶兵遠途奔襲。
霍去病腦內念頭閃爍。
大漢軍方也是有山頭派系的。
衛青其實代表的是軍方新興勢力，畢竟他自己也才三十多歲。
董仲舒挺了挺腰桿，對霍去病的問題頗爲重視，擺出答疑解惑的態度：“霍侯請說。”
霍去病從外邊走進來，劉相，卓青珂，卓懷，宋然同時起身相迎。
書房裡只剩霍去病。
這幾人中又以折蘭王，渾邪王，休屠王所部更強。
劉徹想了想，決定等他出徵回來，再說將宗室的當代明珠劉清賜婚給他的事。
“你來找我有正事沒有。”
陛下宏願，想讓四夷臣服，立百世不拔之基。有臣，有舅父是遠遠不夠的。良將難求，故請陛下開恩。”
隆慮公主眼神兇狠：“阿姐過來就爲了勸我忍一時之氣？我兒被他打了，我不信沒人治得了他。莫要以爲我隆慮侯一脈好欺！”
霍去病道：“夫子果然博學。”
平陽公主勾了勾嘴角，沒吭聲。
劉徹和霍去病對匈奴也有許多瞭解，但視角不同，聽董仲舒所述，和自己所知對比，亦是一種新的認知。
“此外，匈奴還有一支部衆，被稱爲天魂部。
“沒有！”李廣大聲道。
她這名聲壞了，以後怕是再難嫁給好人家。”
書房裡重新安靜下來。
“夫子爲製作兵府簡，想來對歷朝歷代的將領皆有研究。不知當今外族兵馬，比如匈奴各部，夫子可有掌握？”霍去病問。
劉清從見過皇帝劉徹後，回來就坐在宮內，小半天沒挪地方，目光亮晶晶的，眼前好像總有個筆挺的身影揮之不去。
“去病，剛纔那姑娘，我聽卓氏的意思，是想許給你，你沒聽懂嗎？”
她的坐姿是最標準的跪坐，大腿和小腿相疊，衣服下隱約呈現出少女緊緻圓潤的腿線，腳上是綴着藍色雲紋的翹頭履，羅襪潔白。
以折蘭王爲例，他下轄折蘭騎縱橫草原，代代傳承，早年其祖曾率那一代的折蘭騎擊潰大月氏，東胡等草原大部。爲匈奴統治草原，立下過不可替代的功勞。”
董仲舒單手撫須：“老夫對周邊四夷各部將領，都有過粗略研究，便與霍侯說一說。”
霍去病不理他了，自去後宅準備修行。
“匈奴大單于下轄將領，大抵有十餘人，能徵敢戰，稱得上良將，名將。
董仲舒侃侃而談：
秦青玉來看了兩回，隱約若有所悟，便不再管她。
其實是卓氏想來趁機套套近乎。
董仲舒笑了笑，匈奴各部的實力強弱，鮮少有人能弄清楚。
劉相駭然色變：“這麼嚴重。”
“臣不是要保他，張次公是能衝鋒陷陣的勇將，每逢作戰，必身先士卒。
劉相沒想到這次來霍府，會遇上如此俏麗貌美的少女，滿臉驚豔。
李廣則是老山頭，包括宗室一些宿老，也都更認同李廣。
霍去病淡淡的道：“這幾日我要統兵外出，若有其他事，等我回來再說。”
卓懷道：“回我府內也不合適，眼下還不易被淮南知道，否則干係不小。”話罷看了眼劉相。
稍後宋然，卓氏父女便從霍府出來，悄悄上了馬車，又將卓青珂偷偷帶回密偵梁園。
他雄心勃勃，登基掌皇權之初就許下宏願，強大的匈奴也不過是他眼裡的四夷之一。
“青珂該如何安置，也要來請詢霍侯，總不能一直住在我那裡。”宋然說。
劉徹看向董仲舒。
“再傳張次公，許其從北軍抽調八千衆，出長安，與李廣將軍並行，到潁川郡轉而南下。”霍去病又道。
想不到他們來了之後，遇上劉相也過來。宋然正在暗自後悔，怕露了卓青珂的行跡，讓淮南那邊知道，壞了那個娼門諜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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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示意幾人入座，自行來到主位。
如他知道的這麼詳盡的，更是沒幾個。
送客的意思。
所以卓懷，卓青珂是宋然帶來的。
卓懷瞄了瞄霍去病。
從這方面考慮，霍去病也該帶上李廣一起玩，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
劉徹說：“夫子呈上來的兵府簡，就等去病出徵回來，我們共同議定。”
劉相露出色授魂與的表情：“那姑娘好生漂亮，我也算閱女無數，卻無一人比此女更爲嬌俏好看。呃……屏嫺公主許能勝她一籌。但這姑娘若是過上幾年，姿色還會再漲……”
她這段時間和卓青珂同住，兩人現在關係不錯。
來霍府拜訪的是劉相，宋然和卓氏之主卓懷，還有他女兒卓青珂。
客位上坐着一身密偵暗色服侍的宋然，她身畔五官精緻，膚色宛如新剝嫩柳般的嬌媚少女就是卓青珂。
上次霍侯奔襲匈奴，一戰名動天下時斬殺的渠蒙，是匈奴右谷蠡王，勉可排入前十。
“小女去留，正要請霍侯指點個安置之法。
這聲音……好像不太對……和平常相比，多了些說不出來的變化。
現在拿出來的將帥名單，還要經過上次說好的聯名共議，而後才輪到霍去病，衛青兩位當代兵家，並皇帝和董夫子等人，一起議定最後人選。
劉徹接在手裡，看了看，瞅了眼霍去病。
關鍵是她自己也不想揮，還有些莫名而來的欣喜。
“好，朕就將張次公撥到伱麾下爲用，若其再有差錯，絕不輕饒。”
“就請李將軍領左路軍，出長安奔潁川，而後繼續往東，去淮陽。許你帶兵八千，四日內離開長安，糧草輜重不必多攜，若有缺失可在地方補充。李將軍有問題嗎？”霍去病道。
劉徹啞然失笑：“好了，你去吧。”
其首領大將爲苣都，傳聞已達到匈奴三魂一體的無上境界，能催發匈奴人的命魂作戰，出入生死之間，當世無人能敵。”
“你想保張次公？”
“折蘭騎有縱橫草原三萬裡，橫掃草原三千部的豪言壯語，是匈奴四大強軍之一。”
隆慮公主冷哼道：“衛子夫當初亦是阿姐薦到宮裡的，現在可還聽你的嗎？你就沒個法子治一治衛氏，任其如此猖狂？”
霍去病拿他的宏願當前綴，並非自作主張，所以劉徹聽了頗覺順耳。
待霍去病又傳下連串將令，安排妥當。
卓青珂眼神羞怯的偷瞄霍去病，聲音軟糯：“奴謝過霍侯救命之恩。”
“我有一事求問夫子。”霍去病道。
自有傳訊的令兵，去給張次公下達軍令。
其中那個年輕人，似乎連窗外陰霾的雨幕，也掩蓋不了其鋒芒。
“小女想過來親自謝過霍侯搭救之恩。”卓懷又道。
“霍侯出征匈奴後，就想來拜訪恭賀。”
他想要讓四夷皆服，打下廣袤山河，開歷史之未有，功過三皇。
他的意思是卓青珂因爲被人替身，成了劉遷的妾，名聲傳開，嫁不得旁人。另有一層意思隱而不宣，沒能直說。
他和劉陵私通，受了些牽連，正等候發落，自然沒資格來列席這種場合。
董夫子明白皇帝是在送客，當即起身執禮，而後去了。
長樂宮。
去病，董夫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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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些時日，淮南的事安定下來，我會讓人出一份民告，還卓氏一個清白。”
李蔡等羣臣走之前，不約而同的瞅了眼皇帝一左一右坐着的董仲舒和霍去病，兩人一文一武，一老一少。
“臣就不看了，等此番從淮南迴來再議此事。”霍去病道。
張次公也剛從北關回來不久。
天色擦黑。
如今長安人盡皆知，說我卓氏幼女被劉遷納爲妾，帶回了淮南。
霍去病打斷道：“在我府上看見這女子的事，誰都不許說。不然每月一次的交易就此終止。”
但那霍去病一去，連出平淮策，不僅被陛下采納，羣臣也都附議認同。
好一個平淮策……李蔡收回目光，和羣臣退去。
霍去病這話正好撓到劉徹的爽點。
平淮策的內容我還不知，但衆臣離開後，對此事議論紛紛，想來是好的。
霍去病搖頭道：“張次公是舅父愛將，我可不要。”
卓懷說着很恰當的吉祥話：“難得霍侯今日有空，擅自登門，不顯得冒昧纔好。”
其帳下諸部之王，以渾邪王、休屠王，單于長子朗多，折蘭王、盧侯王，單桓、酋塗王等人可排在前十之列。
霍去病回到府邸，老僕嚴契在門口等待，隨他一起往府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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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宋然弄了個娼門的諜子，讓劉遷白嫖，順便探聽消息，真的卓青珂就被宋然接到密偵去了。
眼看到了傍晚，劉清忍不住取出那枚傳訊古玉，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對着古玉傳聲：“去病，下午聽女侍告知，宮裡有人談論說你又要出征了？”
劉徹遂道：“各部配合出征，不得有誤。好了，你們都去吧。
對面，霍去病感覺到古玉的波動，聽到劉清的傳聲，不禁愣了愣。
眼下劉陵被囚禁，劉遷離開長安，而淮南一系已公然露出反意，在長安再沒有了影響力。宋然便按卓青珂的請求，偷偷帶她到霍府，想登門感謝霍去病當初對卓氏的護持。
“公子，府上有訪客，在前殿已等了些時候。”
“其餘還有匈奴王帳座下的本部人馬，以大單于之子朗多爲帥，亦是強軍之一，且人數最多，高達十萬餘衆，若全力聚集，可達十五萬上下，故而能力壓匈奴各部。”
霍去病答應一聲，便收了古玉，開始修行。
霍去病從書房出來，仍去衛軍大殿處理各類軍務。只等其他各路兵馬先開拔，再帶自己麾下人馬出征。
陛下既然對他有倚重，衛子夫又掌持宮廷，你在這個時候與他衝突，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她身畔是平陽公主，一身緞紫色襦裙，儀態雍容，道：
“我剛知道的消息，淮南生了動盪。今日朝會散了以後，羣臣齊聚陛下書房議事，各有所見，彼此爭論。
霍去病就知道要說這個，劉徹並不是個糊塗的皇帝，再寵信他也有個限度。
少女細長濃密的睫毛挺翹，眸光閃閃，正在打量霍府的佈置，帶着濃濃的好奇。
這位夫子取出一份竹簡，其上是他列出從春秋至今，有資格進入兵府的將帥名單。
眼下只是初稿，看了也白看，沒有決定性作用。
長樂宮，平興殿。
數日一晃而過。
李廣，張次公統率的兵馬，已在兩日前離開長安。
這天清晨，到了霍去病出發南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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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