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太子的死因

165、太子的死因

太子,國之儲君。大夏皇朝除了在位的皇帝以外地位最高的人,原本應該是大夏皇朝的第二個主人,卻在尚未繼位的時候已經薨逝。他永遠也沒有機會在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九重帝位了。金陵皇城似乎在一瞬之間變得熱鬧非凡起來,當然,這種熱鬧只是暗地裡的,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但是在明面上,依然要做出太子薨逝,天下同悲的模樣。

這位大夏皇朝的第一位皇太子,雖然並沒有什麼驚才絕豔的能力和才華,但是卻是大夏開國這麼多年皇子見依然安穩平靜的重要基石。也是爲什麼皇帝陛下明明對孫兒感到失望卻還是要盡心竭力扶持的原因。因爲他是大夏名正言順的皇太子,在這個自古以來便是嫡長子繼承製的世間,名正言順四個字有多麼重要每一個人都是明白。只要皇太子還在,其他的皇子不管願不願意都只能俯首稱臣。只要皇太子繼位之後不出什麼大錯,大夏就可以平穩的度過開國的這幾十年,再有一個有能力的明君,就能進入一個新的太平盛世。至於別的皇子王爺,若是想要動什麼異心,只會讓天下人共棄之。

但是現在,太子死了。

太子的突然薨逝,讓皇帝陛下之前的所有堅持變得毫無意義。而新一輪的爭鬥必然會越發的激烈。

“噗!”

皇宮裡,聽到突然傳來的鐘聲,正靠着椅子休息的皇帝愣了愣,一口獻血猛地噴了出來。

“陛下!”隨便隨侍的內侍大驚,連忙撲了上來扶住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的皇帝,“陛下!陛下!快…快傳太醫!”

皇帝閉了閉眼睛,慢慢睜開問道:“剛纔…剛纔聽到了什麼?”

內侍總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泣道:“啓稟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薨逝了!陛下節哀啊。”

“太子…太子…”鮮血源源不斷地從皇帝脣角涌出,嚇得內侍總管手足無措,“陛下…陛下保重龍體啊。太子殿下最是孝順,若是知道陛下如此…太子殿下在天之靈如何安息啊。”

皇帝咳了幾聲,手中的錦帕上滿是血跡,嘆了口氣道:“朕早就知道太子身體不好,只是朕想着朕已經這把年紀了,總不至於…沒想到…終究還是讓朕,白髮人送黑髮人…太子,太子,你這個不孝子啊。”

“陛下……”

“太醫來了。”

“快!快讓太醫進來!”聽到聲音,內侍總管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叫道。很快,太醫被人領着進來,看到這模樣也是嚇了一跳。內侍總管低聲道:“陛下,太醫來了,讓太醫瞧瞧吧。”

閉着眼靠着椅背的皇帝微微點了點頭,太醫這才上前來把脈。皇帝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吩咐道:“立刻傳朕旨意…召皇長孫即刻回京。”

“陛下…太子殿下薨逝,各位王爺是否需要回京奔喪?”內侍總管小心問道。

御書房裡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以爲皇帝不會回答的時候,才聽到他的聲音淡淡地響起,“藩王啊…先等等吧。”

“是,陛下。”

太子駕崩是大事,無論之前在做什麼,聽到那沉重的喪鐘之後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匆匆穿戴上合適的衣物匆匆趕到太子府去了。太子妃臉色蒼白,卻依然強撐着主持府中的事務沒有倒下。往日裡爭寵爭得天翻地覆的側妃侍妾們也都安靜下來了,順從的聽從這太子妃的吩咐。如今太子都沒有了,她們還有什麼可爭的?從前有太子在,總是想着自己的兒子還能夠再進一步,如今太子沒了…他們這些太子的側妃庶子也就到這裡了。說不準以後還要靠着皇長孫和太子妃呢。

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是同時到太子府,大堂裡早已經佈置妥當了。兩人進了大堂上香祭拜過後,方纔過去安慰太子妃,“大嫂…節哀。”

太子妃忘了兩人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面上露出幾分苦笑,道:“五妹,七妹,到偏廳坐吧。有勞你們了。”

陵夷公主扶住太子妃道:“大嫂這是說什麼話,大哥…唉,這裡有千洛他們,大嫂還是休息一會兒吧。”太子妃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陵夷公主很懷疑下一刻太子妃是不是就會昏死過去。太子妃也知道自己的情況,點了點頭吩咐了成郡王和安郡王兩句,便被陵夷公主扶到一邊的偏廳歇息去了。

大夏朝的規定,藩王無詔不得入京。也就是說,只要皇帝不下旨,別說是太子死了,就算是皇帝駕崩了,新皇不下旨意藩王也是不能回來奔喪的。如今整個皇城裡,除了太子以外,正經的皇室血脈也就只剩下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的,別的就算是身爲異姓郡王的衛鴻飛,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遠親了。

剛剛坐下,太子妃就有些失神,剛纔在外面大廳要維持自己太子妃的儀態,此時一離了衆人面前就有些撐不住了。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是暗暗嘆了口氣,“大嫂…”

太子妃回過神來,搖搖頭道:“不必擔心,我…還撐得住。原本…原本也是有…”太子妃搖搖頭,沒有說話。長平公主微微蹙眉,道:“大嫂,皇兄怎麼突然就……”太子妃眼睛一紅,聲音裡都多了幾分悲慼和傷痛,“太子身子一直都不好,你們也是知道的。上次…有星城郡主醫治之後好了一些。但是太子…太子素來不愛調理身體,今天早上就有些不渝,誰知道……”

長平公主暗暗鬆了口氣,無瑕替太子治病的事情纔過去沒多久,若是跟她扯上關係那就麻煩了。不過看太子妃的神色和話語中明顯有些隱晦之處,就知道只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倒是陵夷公主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五姐平時不愛出門不知道,但是陵夷公主經常在京城裡走動卻是知道的。這位皇兄什麼都好,性格溫和,能力雖然算不得出類拔萃卻也不差,但是偏偏有個喜好女色的毛病。年輕時候受過傷,他若是沒有這個毛病身體或許還不至於這麼差,但是他就是把持不住,明明身體不好,但是側妃侍妾卻是所有皇子中最多的一個。

太子妃不受寵,卻能夠穩坐太子妃二十多年,後院裡那些側妃再如何受寵也不曾動搖過地位自然也不是一般女子。很快便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望着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道:“如今太子殿下薨逝,衆位皇弟又不在金陵,父皇那裡,還望兩位妹妹多多寬慰。”

兩人雙雙點頭,只是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憂愁。大哥薨逝對於父皇是一個什麼樣的打擊…即使是她們也不會不知道。父皇皇子衆多,但是最疼愛,也是最寄予厚望的無疑都是這位皇太子殿下,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父皇撐得下來麼?

“見過母妃。”外面,成郡王蕭千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朝着太子妃和兩位公主恭敬地行禮。蕭千洛的臉色也有些憔悴,跟蕭千夜還有皇帝做靠山不一樣,他們這些庶子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父王的疼愛,如今父王不在了…他們的處境比蕭千夜還要困難。

“母妃,兩位姑姑,宮中來傳旨了。”蕭千洛恭聲道。

太子妃摸了一把臉上的淚珠,點點頭道:“知道了,出去接旨吧。”

聖旨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只是說太子薨逝陛下悲痛,着禮部和欽天監好好操辦太子的喪事云云,還有就是一些安撫太子妃的話了。太子的諡號還要一些日子才能下來,今日這頭祭之後朝廷就要真是開始操辦太子的喪禮了。

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辭別了太子妃之後又相攜進宮了一趟,不過皇帝並沒有見她們,兩人也只得轉身出宮各自回府去了。

長平公主回到燕王府自己的院落,揮退了身邊侍候的丫頭微微嘆了口氣,望着空蕩蕩的房間不覺生出一股寂寥之感。這二十多年她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雖有兒子孝順時時請安問候,但是到底衛君陌天生性情冷漠不善言辭。但是即使如此,長平公主也從未覺得寂寞,但是現在…心中卻當真是有些和這屋子一般空蕩蕩的了。

“母親。”一個清越地聲音低低的從身後傳來,長平公主嚇了一跳猛然轉身才看到南宮墨站在身後不遠處望着自己。長平公主忍不住撫胸,道:“無瑕?你怎麼回來了?你這孩子…回來怎麼不出個聲呢?”南宮墨也有些不好意思,“嚇到母親了?”

長平公主含笑搖了搖頭,道:“剛剛想事情有些出神了,快過來讓母親瞧瞧,出去這些日子好像瘦了不少。”

南宮墨任由長平公主拉着自己上下打量,心中只覺得一片淡淡地溫暖。長平公主雖然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是卻是前世今生所有的女子中最讓她感覺到母親的溫暖的一個。長平公主拉着她坐下,就要去吩咐人準備茶點吃食,南宮墨連忙拉住他道:“母親,我是暗地裡回來的,不能讓人知道。”

長平公主一怔,連忙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南宮墨想了想,還是將事情的經過挑一些能說的跟長平公主說了。還沒聽完,長平公主就忍不住嘆氣道:“千夜這孩子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啊。這孩子…以前都好好地,怎麼現在……”南宮墨拍拍長平公主的手背道:“母親寬心,如今看來…現在越郡王自己只怕是已經做不了主了。另外,如果…太子殿下的死跟平川郡王有關的話,越郡王…只怕也回不了頭了。”

“這孩子,真是糊塗!他怎麼會跟皇叔攪在一起!”長平公主咬牙氣道。

南宮墨道:“母親對平川郡王可有什麼瞭解?”

長平公主搖搖頭,道:“平川郡王是父皇最小的一個異母弟弟,跟陛下差着將近二十歲的年紀呢。當年父皇出門去闖天下的時候,皇叔還是個不懂的孩子。後來父皇的身份地位漸漸高了起來皇叔纔跟在父皇身邊的。不過皇祖父捨不得皇叔吃苦,他年紀又輕,加上年輕的時候性格難免有些跋扈,跟父皇手下的文官武將關係都並不太好。皇祖父去世的時候再三叮囑父皇要好好照顧皇叔,因此皇叔做什麼父皇和母后總是容忍三分。只是立國之時父皇封賞羣臣,父皇身邊的謀士紛紛進言皇叔年紀尚輕,又無功績,不如先封個郡王。以免將來皇叔有了什麼功績反倒是賞無可賞,再惹出什麼事情來。皇叔當下便十分不高興,還講進言的謀士抽了一頓,惹得父皇大怒。從此皇叔便去了封地,再也不曾回京。時間久了…咱們這些人都快要將他給忘了。”

南宮墨道:“顯然,平川郡王並沒有打算將自己給忘掉了。”

長平公主秀眉微蹙,搖頭道:“不行,我得立刻進宮,將這件事告訴父皇。”

南宮墨搖頭道:“母親稍安勿躁,藺長風秘密送進中書省的摺子都被人給攔下來了,很顯然平川郡王在宮裡的勢力不小。母親剛剛從宮裡出來立刻又進去只怕會惹人懷疑,何況…陛下現在也未必會見你。”長平公主想了想,南宮墨所言非虛,有些焦急地道:“那該如何是好?”南宮墨道:“明天一早母親再進宮去吧,到時候我陪母親一起去。在這之前我先去查查看,太子殿下的死因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他們有關。”

長平公主點點頭,望着南宮墨道:“無瑕,辛苦你了。咱們…是不是該給三哥他們穿個信?”

“千萬不可。”南宮墨道:“既然陛下沒有下旨令藩王回京,就說明陛下還沒有想好。若是咱們貿然給燕王殿下他們傳信,只怕反倒是會害得燕王殿下被必須所忌。更何況,這些事情,燕王殿下未必沒有別的渠道知道,我們不必着急。”若說這些藩王在金陵城裡沒有眼線和探子,只怕是皇帝陛下自己都是不會相信的。

長平公主輕嘆了口氣,身爲公主她對朝政之事一竅不通。這二十多年閉門不出,更是連許多京城裡的關係都搞不太清楚,身爲長輩反倒是要晚輩們操心,“你一個人匆匆趕回來,別太累了。君兒在靈州可還好?”南宮墨哪裡敢跟長平公主說靈州正在鬧瘟疫,衛君陌還身受重傷的事情?只說衛君陌很好,只是靈州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辦妥,所以才晚回來幾天罷了。聽她如此說,長平公主也稍稍安下了心來。

南宮墨告別了長平公主回到天一閣,藺長風早早地就在那裡等着了。看到南宮墨進來立刻起身贏了上來,“墨姑娘,怎麼樣?長平公主那裡怎麼說?”

南宮墨搖搖頭,“陛下並沒有見母親和陵夷公主,不過…陛下那邊暫時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應該是出在上書省,明天我進宮去看看。太子府那邊怎麼樣了?”藺長風神色有些古怪地望着南宮墨,南宮墨沒好氣地道:“有什麼事直說便是,做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幹什麼?”

藺長風坐下來,猶豫再三方纔道:“太子殿下的死因好像是…咳咳,房事過度…”

“恩?”南宮墨有些茫然。

藺長風翻了個白眼,道:“馬上風。”

“……”南宮墨頓時無語,好半晌方纔道:“你確定?”

藺長風白了她一眼道:“你覺得太子妃會給我看太子殿下的遺體麼?當然是設法找當時侍候太子殿下的人問的。近身服侍的人全部被太子妃關押起來了,根本無法接近,只能問問太子院子裡的粗使丫頭罷了,他們能看到什麼?不過不僅是太子身邊侍候的人,當天那個…侍寢的人聽說被太子妃打了一頓板子,也關起來了。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的猜測很有道理。南宮墨在心中默默道。只是…堂堂大夏開國太子,這種死法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南宮墨沉吟了片刻,問道:“這麼說,你覺得太子的死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藺長風道:“我沒這麼說啊。”摸摸下巴,藺長風道:“我讓人去查了查太子發病前身邊時候的人,你知道…當時那個侍寢的那個侍妾是哪兒人麼?”

“平州?”

藺長風搖搖頭道:“是靈州人。不過…這個女子雖然祖籍是靈州人,但是早年卻被人父母給賣進了青樓,只是才輾轉到了被人送給了太子殿下做侍妾的。而她待的最久的一家青樓就是平州府城裡。”

南宮墨凝眉,“有證據證明她跟蕭純有關係麼?”

“沒有。”藺長風答得乾脆,就算是有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找得到的。

南宮墨嘆了口氣道:“繼續找吧,別的…還是隻能見了皇帝陛下再說。”

藺長風點頭道:“不錯,這金陵城裡,許多事情沒有皇帝陛下點頭,那可真是一點兒也不方便。”南宮墨道:“希望蕭純別真的鬧出什麼事兒來纔好。”

“已經鬧出來了好麼?”藺長風道:“太子死了還不是大事什麼纔算是大事?這一會,蕭千夜要不是一步登天,要不就只能萬劫不復了。”跟太子的死扯上關係,不管蕭千夜在其中有沒有動手腳,只要被人查出來蕭千夜都要完了。

“……”太子殿下一直以來存在感太低了,導致即使他死了她也沒感覺出了什麼大事。

皇宮的御書房裡,已經是深夜御書房裡依然是燈火通明。皇帝坐在書案後面怔怔出神,蒼老的容顏因爲突如其來的打擊顯得更加的蒼老消瘦,讓人再也看不出這個人就是當年那個驅逐北元,橫掃天下的一代霸主。皇帝握着一塊玉佩出神,侍候在旁邊的宮女內監也不敢打擾,整個御書房裡安靜的彷彿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太子…太子啊…”

“陛下,夜深了,該歇息了。”內侍總管小心翼翼地道,臉上也滿是擔憂。太子殿下薨逝已經是朝野震動了,若是陛下再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得了?沒有人比他們這些隨身侍候的人更清楚皇帝陛下的身體情況了。本就是已經將近油盡燈枯了,若是再因爲太子這麼熬損下去……

“陛下保重龍體啊,太子殿下若是知道陛下爲他如此傷心,定然也會感到不安的。”

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問道:“可拍太醫去看了?太子到底是爲何會突然薨逝?之前用了靈藥,不是說已經好了許多了麼?”

內侍總管臉色一變,有些躊躇了起來。其實去太子府的太醫早就回來了,只是,這結果卻是誰也不敢稟告啊。

“說!”皇帝豈會看不見他一瞬間的神色變化,眼眸一凜厲聲道。

“是,陛下!”內事總管心中一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回…回陛下,太醫回來稟告,說…說太子殿下是因爲房事上…太過、太過了,一時興奮以至於氣血上行,以至於…以至於驟然薨逝…”說到最後,內侍總管簡直不敢想象皇帝陛下的臉色了,只得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額頭緊緊地貼在地面上。

“什麼?!”皇帝又驚又怒,好半天方纔道:“這個逆子!這個逆子啊…他學什麼不好,偏要貪念女色…逆子!”

“陛下息怒!”

皇帝並沒有生氣很久,一會兒功夫便平靜了一下,問道:“太醫院是哪幾個太醫去的?”

內侍總管不敢耽擱,連忙道:“是王太醫,李太醫,和孫太醫。”

皇帝輕哼一聲道:“太子身體不好,朕擔憂他泉下無人侍候,這幾個人爲太子殉葬吧。還有,你派人去跟太子妃說一聲,太子身邊侍候的人,給朕將他們的嘴封嚴實了。”

“是,是。”內侍總管連聲應道,明明是初冬時節,汗水卻已經浸溼了髮鬢。他知道,陛下這是要維護太子殿下身後的名聲,那些太醫還有太子身邊的人必然都是不能留了。幸好…幸好陛下還信任自己,否則只怕今晚他也是要殉葬的那幾個人總的一個了。不敢再多想,內侍總管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快步朝着門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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