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翔得知這個消息時,只是哀哀一嘆,侯夫人在一旁絮叨道:“沒想到這徐若瑾居然是……公主殿下的親生女,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對此十分好奇,卻又不敢肯定,因爲侯夫人對朝霞公主的印象並不深刻,年輕時,並未見過幾面。
楚震翔點了點頭,“依照皇上如今的動作,想必這件事有九成是真,唉,沒想到啊,這完全讓人想不到!”
“怪不得樑霄當初主動的退了和嫣兒的親事,看來也不全是因爲咱們早與澶州王府有聯繫,想必他早就瞄上了徐若瑾,可他又怎能知道徐若瑾的身世?”
侯夫人惡意的揣測,“她的生父到底是何人?這卻是個謎了。”
“這份好奇心還是儘快收起來,沒見現在所有人雖肯認可徐若瑾是朝霞公主的親生女兒,但卻隻字不提她父親的事麼?”
楚震翔臉色繃緊,“這是皇家的醜聞,誰若是在這個時候捅破這一層紙,那不僅是皇上,哪怕是澶州王都會大發雷霆!”
侯夫人嚇的縮了下脖子,“那咱們怎麼辦?”剛剛有幾位朝臣已經特意到府上與侯爺商議,讓他聯合起來,不讓徐若瑾納入皇族名冊。
楚震翔嘆了口氣,“這個時候真想裝死,怎麼就不生病呢?”提到生病,他想到了嚴景鬆,但也不過是一念而已,“生病時最舒坦的了,喝着藥雖苦,也比騎虎難下要強,咱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想到楚嫣兒,侯夫人默不作聲。
侯爺的答覆已經很明確,即便侯府不做出任何表態,有楚嫣兒站在那裡,侯府已經不需要再明確的表態。
望向窗外星空,星光璀璨,只可惜人心陰霾無晴,這纔是最可怕的。
天,快些的亮吧!
徐若瑾翌日清早醒來,就聽方媽媽說起明日的一系列儀程。
“入宮之後,直入祠堂,說是將您記入名冊,其實是郡主名號,哪怕是皇族的血親郡主,皆是如此,因您已經嫁於四爺,所以沒有改姓一說了。”
徐若瑾聽的稀裡糊塗,“這麼說,之前一道聖旨冊封,並不作數?”
“也不是不作數,只是沒有這般正式,”方媽媽道:“之所以所有朝臣反對,也是因爲您並不是皇族大姓,這般記入皇族名冊,有違皇族祖宗規矩。”
“原來如此。”徐若瑾納悶的繼續問:“那記入皇族名冊的是哪幾個字?”
“瑜郡主,若瑾。”方媽媽特意問過此事,董公公很快就做出答覆,顯然這是皇上特意叮囑過的。
沒有刻意的提及姓氏,這也是皇上刻意模糊了徐若瑾的真實身世。
連樑霄都說明日朝堂之上會有一場脣槍舌戰,看來這件事的確要多多慎重,不能輕視了。
踏上去往“郡主府”的馬車,徐若瑾未等坐穩,便見樑霄也跟隨上來。
不允她直接坐下,又拿了厚厚的羊毛氈子鋪在靠枕上,才扶着她安穩的靠在那裡,握緊她的小手,輕聲吩咐了一個字:“走。”
車轅滾動,馬蹄踏在地上的“嗒嗒”之聲雖然悅耳,卻讓徐若瑾的心十分沉重。
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說話,樑霄將其摟在懷中,輕輕的拍着,似安撫,似寵溺,讓她又涌起了暖暖的睡意。
雖然她不想睡,但他的懷抱實在溫暖安心,沒過一會兒她就又睡着了。
樑霄看着懷中的人兒,冰冷的臉上揚起了笑。
因有了身孕,之前纖瘦的身子也有了些肉乎乎的,小臉圓了一些,反而看起來更加俏麗可愛。
特別是那長長的睫毛,睡着時還不停的抖動,吧嗒着的小嘴好似又饞又餓,不知她肚子裡的那個小傢伙兒到底是什麼性子?讓他們的娘如此能吃。
馬車突然慢了下來,樑霄眉頭微蹙,輕挑了轎簾,一根細細的竹梗飛入,樑霄接入手中,馬車又恢復了正常的速度。
他單手將竹梗捏碎,裡面有一張細如針的紙條,將紙條緩緩展開,上面只有四個字:“郡主府外。”
樑霄思忖了下,並未有任何的吩咐,只在快到郡主府時,他叫來了樑七,“去郡主府門外告訴他們,郡主身懷有孕害怕驚嚇,誰想攔馬車入府,全都視爲挑釁和圖謀不軌,若是想拜見恭賀,那就遞帖子來,七離國主的首級爺都砍得了,不介意在京都再開殺戒。”
“是。”樑七領命而去,樑霄的手指將紙條捏的粉碎,撂下車簾,又爲懷中的人兒裹了裹毯子。
看她睡的那般香甜,樑霄捨不得叫醒她。
但稍後恐怕還有一番波瀾,那時再驚醒,反而不好了。
輕輕的親了她一下,徐若瑾沒醒。
又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小嘴上親了幾下,徐若瑾只覺得有些發癢,揉了揉小臉還是沒醒。
樑霄扳過她的小臉,狠狠的吻了上去,徐若瑾睡夢中被突然“攻擊”,下意識的張開小嘴,又被他無情的侵佔。
“嗯?嗯,嗚,你……你幹什麼呀?”
眨麼眨麼眼睛,徐若瑾睡意全無,以爲他又壓抑不住心底的火,她反過來摟着他的脖頸,很是配合。
樑霄瞠了下眼睛,摟抱她的手也更緊了些,二人癡癡膩膩了半晌,還是樑霄率先逃跑!
她還有着身孕,這完全是玩火自焚,渾身滾燙火熱的根本不用再泡什麼酒浴,現在點一把火就能燒着!
徐若瑾很不自覺,抹了抹小嘴,問他道:“到地方了嗎?我睡着了。”
樑霄餘光瞥了她一眼,內心哭笑不得。
徐若瑾納悶他這什麼表情?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啊?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自己都不知道?
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襟,她膩了過去,“怎麼啦?”
“沒事。”樑霄咬着牙,因爲憋的很難受。
她不依,撅着小嘴道:“那你抱抱我。”
樑霄攥了下拳頭,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麼敷衍?
徐若瑾只覺得莫名其妙,難道男人也是有更年期的?可他還不到歲數嘛!
挪了挪身子,她主動鑽了他的懷裡,雙手抱着他的脖頸,想要坐在他的腿上。
只是擡起身子坐上去時,她的一張臉瞬間通紅無比!
因爲身下的那個東西在硬硬的頂着她,哪怕她穿着厚厚的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