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噬心蛛聚在一起,發出的聲音,讓人汗毛林立,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但
是此時,所有人都明白,這些紅蜘蛛可不只是讓人噁心那麼簡單。
剛纔已經有好幾個人倒下了,衆人都來不及去救。黑
袍人裹挾着丁學儒快速的朝前面竄去,林山也不甘落後,抓起阿達的胳膊也飛快的往前跑。很
快他就跑到了衆人前面去,但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痛苦呻吟聲。
是杜若溪摔倒了,大家都在倉皇逃竄,哪裡有人去拉她一把,甚至還有人踩在了她的身上。
“阿達,你先跑!”林山鬆開阿達的手,又返了回去。“
若溪姑娘,你沒事吧?”林山速度快,有力量,很快就回到了杜若溪跟前,一把將她拉起來,然後將她扛在肩頭,便繼續往前跑去。杜
若溪緊緊的抓着林山,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我的腳好痛……好像是崴了。”杜若溪帶着哭腔說道。
剛纔的一幕,讓她禁不住後怕不已,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很可能就被那些蜘蛛給吃了。“
崴腳沒關係,只要沒碰到蛛網就行。”林山鬆了口氣,追上阿達,又拉着阿達繼續朝前面狂奔。腳
下的枯骨亂石,根本難以對他造成障礙,只見他縱越奔跳,身手靈活,如同猿猴一般,很快就將一羣人落在了後面。
“山子,小心!”就在這時,阿達忽然大聲驚呼道。只
見他們前面,忽然涌來一片噬心蛛,並且對着林山三人噴起了蛛絲。“
走!”林山情急之下,手臂猛然一震,直接將阿達從角落扔了出去,恰好躲過了這些蜘蛛瞬間結成的蛛網。
但是林山和杜若溪,卻被擋住了去路。當
然,他們身後那些人,也都被阻住了去路。這
些蜘蛛竟然還懂得配合,實在是讓人有些始料未及。“
讓開!”緊急關頭,早先一步衝過去的黑袍人返了回來,也不知道他弄得什麼,只見他雙手一撒,有些粉末粘在了蛛網上,而後手中火把扔了過來。
剛剛凝結而成的蛛網,頓時被燒了個大洞。林
山見機,趕緊扛着杜若溪,從燒出的洞口鑽了出去。
緊跟在林山後面的韓立等人,也紛紛衝了過來。
但是緊接着,那些噬心蛛又快速將漏洞給補好了,剩餘的四五個人再次被堵在了裡面。
黑袍人再次拿出粉末往蛛網上撒,可是那些蜘蛛如同成精了一樣,竟然懂得以攻代守。他
們對着衆人瘋狂的噴吐蛛絲,蛛絲上含有劇毒,碰到就會中毒,非常的危險。
衆人只能步步後退,但也正是因此,那幾個被堵在裡面的人,距離大家越來越遠了。而
頭頂的噬心蛛也快速的涌來,吐出的蛛絲,瞬間將那幾個人纏繞起來。
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讓每個人心底都爲之驚駭。
片刻後,慘叫聲消失了,那幾個人也被蛛網纏得密密麻麻,被噬心蛛拖動着,往上空而去。
衆人終於躲過了一劫,但是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大家休息一下。”韓立臉色難看的下達了修整的命令。林
山將杜若溪放下來,然後爲她檢查腳腕。杜
若溪感激的說道:“林先生,謝謝你救了我!”林
山搖了搖頭,說道:“應該的,不必客氣。”“
如果不是你,我就死在裡面了。”杜若溪卻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裡,之前的情形她很清楚,在那危險的一刻,沒有一個人去拉她一把,就連平時對她獻殷勤的同學同事,都只顧着自己逃跑。只
有林山明明已經跑過去了,又返回來救了她,甚至因爲就她,差點成了噬心蛛的食物。“
在這種環境下,大家互相幫助才能活下去。”林山誠懇的說道:“你的腳沒什麼大事,一會兒幫你擦點藥油就好了。”“
謝謝!”杜若溪點點頭。
“別客氣!”林山從包裡拿出藥油,幫杜若溪按摩了一會兒腳腕,問道:“還疼嗎?”
“不那麼疼了。”杜若溪搖了搖頭。
其實剛纔揉的時候,很疼很疼,但她一直咬牙忍着,不過她顫抖的身體,卻是瞞不過林山。“
休息一下吧。”林山將杜若溪的褲腿拉了下來,然後又遞給她一瓶水。走
到阿達身邊,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阿達搖搖頭,但是臉色卻慘白如紙:“這他孃的是什麼鬼玩意,毒性竟然這麼厲害!”“
教授不是說了嗎?這叫噬心蛛。行了,別瞎捉摸了,抓緊時間休息,恢復好體力。”林山拍拍阿達的肩膀,然後徑自朝着黑袍人走去。
此時的黑袍人,正安靜的孤身一人站在隊伍的最前方。
聽到腳步聲靠近,他也沒有回頭,而是沉聲說道:“我感覺前面還有危險的東西……”
林山凝眉朝着黑暗的前方看了看,說道:“這條路是唯一的通道,即便再危險,我們也得繼續前進。”
“是啊,後路已經沒了,倒是正好讓我們破釜沉舟!”黑袍人收回目光,找個地方坐了下去。林
山坐在了他對面,好奇的看着黑袍人,有些欲言又止。
“你有事兒?”黑袍人沉聲問道。“
剛纔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死在那邊了。”林山感謝道。
黑袍人說道:“我不只是爲了救你!”
“總之我承你這份情!”林山說道。
黑袍人似乎不以爲意,說道:“那你願意將諸葛遺書讓給我嗎?”
林山笑了笑,說道:“那得看諸葛遺書是不是真的在這裡了。”
“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黑袍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對林山評價道。林
山凝視着黑袍人,也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我覺得你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確切點說,這應該是一座墓中墓。”丁學儒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