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檐怎麼想也沒想到,喬榆居然還留了一手在等着他!
神之竊取發動,一道光芒閃過,喬榆的手中多了一條黑色的褲衩。
而白識檐則瞬間感覺自己一陣冷風從自己的襠下吹過,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有了一瞬間的愣神。
他一直堆疊的流水勁力,也在這一剎那不由得一泄。
“草!”
雖然馬上穩住了招式,但白識檐還是不由得怒罵出聲。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雖然只是丟了條褲衩,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這一剎那的愣神卻讓他一直堆疊的拳勢,沒有達到頂峰。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正在當人生導師,馬上快要開導成功的時候,有人突然敲了敲門。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但是足以讓你前功盡棄。
而反觀喬榆,他則是一鼓作氣的一拳轟了過來。
神之竊取之關鍵的一偷,直接幫喬榆佔據了上風。
無奈之下,白識檐也只能硬着頭皮和喬榆的這一拳直接對上。
轟!
兩記拳頭撞擊在一起,如同隕石撞擊地球一樣,周圍的一切都化成了虛無。
力量化成了衝擊波朝着周圍擴散開來。
厚厚的積雪被融化成了流水,緊接着開始沸騰起來。
隨即出現了一束光波沖天而起,每一秒都在不斷地擴大。
這等壯闊無比的景象吸引了神皇殿那邊正在和白澤交手的邢家衆人。
“好可怕的力量!好恐怖的氣息!”
邢德陸的眼底閃過一抹驚駭。
“其中一個人應該是剛剛離去的白識檐,那另一個人呢?是剛剛擄走神皇的傢伙嗎?”
邢德陸的心底開始焦急起來,不管那邊的戰鬥是怎麼回事,他都必須快點奪回虛空域門。
否則不止是邢家的人進不來,他們也回不去邢家了。
就在邢德陸眼底閃過寒芒,準備全力出手的時候,邢德空卻發出一聲驚呼。
“哥,你快看,神皇回來了!”
邢德陸聞言轉過頭,就看到神皇帶着米迦勒四人走了回來。
邢德陸立馬喜笑顏開。
“神皇!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對了,虛空域門沒被奪走吧?”邢德陸緊緊的盯着神皇詢問道。
“沒有,放心吧,虛空域門還好好的在我這呢。”神皇淡淡開口說道。
“呼!那就好!”
邢德陸這才鬆了一口大氣,他也沒有起疑心,他相信神皇不敢騙他。
既然虛空域門回來了,也就沒有繼續和白澤打下去的必要了。
邢德陸一招手,召回了邢家的聖階。
而白澤的那些怪人們也不糾纏,輾轉騰挪之下就消失在了遠處。
看着怪人們離去的身影,邢德陸的眼裡滿是忌憚。
“白識檐這個傢伙,究竟是怎麼發展出這麼一支像是怪物一樣的勢力的……”
喬榆和白識檐對轟的光波散去後,地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巨坑。
而剛纔對拼的兩人已經消失得毫無蹤影。
過了許久,巨坑的底下才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一道人影從碎石堆裡站了起來,他的右臂無力的聳拉了下來,鮮血沿着右臂不停地滴落,顯然是骨折了。
這時,白澤的那些怪人們也趕到了這裡。
他們整整齊齊的跪在了那道人影的背後。
“白老大!是誰傷的您?!”
一個長着犄角的男人一臉驚駭的詢問道。
他是02,整個白澤裡,除了白識檐之外,最強之人就是他。
他非常清楚白識檐的實力有多麼可怕,放眼整個開霽星,能夠傷到白識檐的人都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因此他纔會這麼震驚。
白識檐沒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眸子沉默着,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搜!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個人找出來!”
02見狀,立馬吩咐起其他白澤的人,要在巨坑裡找出傷到白識檐的人。
這麼恐怖的對轟,對方不可能毫髮無損。
“不用瞎忙活了,對方早就通過虛空域門逃了。”
白識檐淡淡開口,隨後擡起了眸子,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
“有趣...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我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好外甥...”
02聞言,頓時臉色一黑。
作爲最早跟着白識檐的人,他和白識檐的關係也是極好,此時不由得低聲吐槽道。
“靠,我說怎麼受這麼重的傷,你特娘到底放了多少水啊……”
與此同時,沈老教授正在辦公室裡喝着茶。
上次的保溫杯被七長老刺壞之後,他就斥以重金又購入了一個全新的保溫杯。
幾根茶葉和枸杞漂浮在保溫杯的最上層,白色的熱氣伴隨着茶香味直衝鼻腔,讓人心曠神怡。
“好茶,好茶啊!”
沈建樹深吸了一口氣,真正懂茶的人都知道,好茶要先聞再品。
將嶄新的保溫杯靠近嘴脣,沈教授深吸了一口氣,熱騰騰的茶水伴隨着空氣被他吸進了口腔。
當舌尖與茶水接觸的一瞬間,濃郁的茶香味便瞬間在味蕾上綻放開來,充斥了沈建樹的整個口腔。
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吧,沈建樹不由得想道。
正當他想將這口茶香濃郁的茶水嚥下去的時候,他的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門戶。
沈建樹愣住了。
緊接着門戶被推開,一道鮮血淋漓的身影從門戶後掉了出來,直接倒在了沈建樹面前。
“噗!”
沈建樹一口熱茶就噴了出來,隨後他趕忙擰緊了保溫杯。
“什麼玩意兒?,不是,哥們你要死也別死在我辦公室裡啊,那多晦氣!”
沈建樹將人影扶了起來,隨後當他看到那道昏迷人影的臉龐的時候,他頓時就愣住了。
“喬榆?!”
沈建樹眼底滿是震驚之色,而當他查看完喬榆的情況後,心底的震驚就越發強烈了。
原因無他,喬榆的傷勢簡直重得難以言喻。
渾身上下斷了不知道多少根骨頭,五臟六腑更是被震得都移了位,整個人進氣多出氣少。
這種程度的傷勢,要是換個人,沈建樹都要準備開席夾菜了。
這小子不是去神山送溫暖了嗎?神山那羣老傢伙能將他傷成這樣?
沈建樹晃了晃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之腦後。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感覺將喬榆救回來纔是最重要的。
沈建樹小心翼翼的讓兩個小骷髏將喬榆給擡了起來。
“小子,你千萬堅持住啊!我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沈建樹一張老臉上寫滿了擔憂,生怕喬榆忽然就沒了氣息。
“不行,完全沒有反應!”
沈建樹自言自語了起來。
“爲了保住他的性命,看來只能像對待萬里豪那樣,只能將這小子的身體練成亡靈之軀了!”
“可惜這樣的話,這小子以後就也體驗不到男歡女愛了,可惜了他那傲人的天賦,不過罷了,命要緊!”
沈建樹話音剛落,原本重傷垂死的喬榆如同迴光返照一樣瞬間瞪大了眼睛,還緊緊攥住了沈建樹的手。
“不!沈教授,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說完這句話,喬榆就再次暈了過去,只留下了一臉呆滯的沈建樹愣在原地。
“額滴個親孃嘞...這小子,好驚人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