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格萊林特子爵迫不及待地問道。
“然後，巨龍就消失不見了。”唐森誠實地回答道：“它只出現了一瞬間。”
“三秒。”瑞德先生肯定地說道：“我只與魔鬼交換了三秒的時間。”
他將紅茶的杯子放在茶几上，身子放鬆地靠着沙發，語氣之中帶着一絲後悔：“我高估了那名惡魔，也許只需要交易一秒鐘就足夠了虧大了。”
唐森嘴角不留痕跡地抽搐了一下。
這一句話可不是他提前教給瑞德先生的。
只能說，瑞德先生真的，真的很適合做這種事情啊。
我願稱之爲逼王！
顯然，格萊林特子爵特別吃這一套，他的雙眼放光，神色肉眼可見地興奮和崇拜起來。
“魔鬼的手段真的是難以揣測啊。”
他說道：“瑞德先生，你能夠組織固定的聚會真是我們的幸運，這件事情，我可以告訴其他的成員嗎？”
“在聚會之中當然沒有問題。”瑞德先生矜持地說道：“但是，不要透露給任何不知道魔鬼存在的人，格萊林特子爵，今晚的動靜有些大了。”
“我的所作所爲一定會引起三大教會的注意.但是無論是我，還是魔鬼，都不會希望出現在教會的視野之中的。”
“當然，當然！”子爵認可地點了點頭：“教會對於其他超凡者的態度確實值得商酌，特別是涉及到.總之，我和霍爾小姐都一致認爲，不該讓教會知道我們的事情。”
“只是，很多超凡者都具有占卜和招魂的能力”
“這一點子爵閣下不必擔心。”瑞德先生打斷了他，道：“除非詠頌祂的名，不然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察覺到魔鬼的存在，包括真神。”
“超凡的力量無法找到我的痕跡，我們只需要注意不被現實途徑的手段發現即可。”
子爵驚了一下，從瑞德先生自信的話語之中，他再一次擡高了心中對於名爲魔鬼的未知神靈的位格，自然，也擡高了對於瑞德先生的重視。
於是他連忙說道：“今天瑞德先生和巴金斯先生一直在我的府邸之中做客，從未出去過，這一點，我和霍爾小姐都很願意作證。”
“而見過兩位的那名管家，我會讓他守口如瓶的正好他申請放個假，我想他會很願意去海邊享受半年的陽光沙灘。”
昨夜發生在貝克蘭德的事情並沒有被宣揚出去。
儘管不少人說自己昨天深夜遠遠地看到了一條巨龍，甚至信誓旦旦地跑到那個廣場，指着被壓成廢墟的噴泉和廣場雕塑爲自己的言論佐證，但是相信的人很少。
報紙上給出的新聞是說昨夜發生了一起惡性的犯罪，有犯罪團伙攜帶了炸藥試圖達成某些破壞，但是被警察部門所阻止，在激烈的戰鬥之後，炸藥只炸燬了廣場的雕塑和噴泉，並未其他的損失。
至於值夜者，代罰者和機械之心這三個教會的超凡者機構，自然不會被封鎖消息，他們是最先一批來到現場的人，看到了那被碾成爛肉的惡魔和被污穢之語致死的狼人。
高層懷疑是有某個半神乃至於天使來到了貝克蘭德，並且展現出了神話形態，這個高序列強者肯定擁有超強的反占卜能力，以至於無論是超凡者，還是某些封印物，都無法重現現場的情景。
於是，在超凡的圈子之中，整個貝克蘭德的警備已經上升到紅線之上。
當然，因爲唐森的及時反應，這些對於唐森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在格萊林特子爵和奧黛麗小姐的影響之下，教會目前根本不知道瑞德先生在這件事情中的存在，更不可能知道化名爲雷利·巴金斯的唐森了。
此時，他正在與意識之海中的史矛革交流。
纔剛剛現世了三秒鐘，就被唐森強制拉回了意識之海，並且還關閉了“小電視”——那個看到外界的窗口，讓史矛革在黑暗之中無聊了整整一夜，史矛革的怨念可想而知。
可惜，史矛革並不敢對唐森發泄怨念，只是嘮叨的程度直線上升。
“魔藥？哈！偉大的史矛革根本不需要！”
“我天生就擁有最強的力量，爲什麼要學習這個世界的孱弱的人類，去服用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我的龍炎足以毀滅一切！”
“通向神靈的道路？我可看不出來，昨天那個可憐的螻蟻甚至還沒有你帶來的矮人那麼硬，他那可笑的火焰就算用來照明都顯得暗淡！”
“神靈？真是要笑掉巨龍的牙！”
顯然，史矛革對於巨龍的力量頗爲自信，畢竟它自從誕生以來，從未遇到過敵手，哪怕說到神靈，也只是引起巨龍的不屑。
唐森自然不會慣着史矛革，作爲將要一直追隨自己，面對一個又一個的世界，在各種無法預料的危險之中保護自己的工具龍，唐森可不想讓它死於自己的自大，提升史矛革的實力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當然，低序列的魔藥對於提升史矛革的戰鬥力的幫助並不大，有些更是可能帶來一些負面提升。
比如說魔女序列。
雖然龍女僕聽上去還不錯，但是想想也知道，這對史矛革來說有害無益。
唐森更願意挑選一些有着其他輔助能力的序列，增加史矛革的全面性。
比如：觀衆和學徒。
觀衆本來就被稱之爲巨龍途徑，即便是低序列，也能夠讓史矛革具備一定的心靈力量，比如說讀心，乃至於短暫操控別人的心靈，種下心理暗示，而且唐森能夠讓史矛革在意識之海中看到外界，這很符合觀衆的扮演法。
至於學徒途徑，前期對於史矛革的唯一幫助就是能夠穿牆嗯，史矛革穿牆能力並不弱，它更喜歡物理穿牆。
但是中期就很實用了，能夠帶着自己閃現，乃至於傳送的巨龍坐騎，想想就覺得十分給力。
可惜學徒的扮演對於史矛革來說實在太過於困難，唐森不可能將其從意識之海中放出來，而正常的消化的話等到離開這個世界史矛革應該還是序列9。
“雖然還有再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但是誰也無法預測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唐森心中默默地思考着：“也許中間會經歷很多的其他的世界，遇到其他增強自己和史矛革的實力的機會，沒必要爲了這次肯定達不到的學徒的序列5層次去浪費實實在在的提升。”
唐森將意識從意識之海中抽出，順便屏蔽了史矛革的嘮叨。
“那就觀衆吧。”
“觀衆之龍.希望這條途徑能夠讓史矛革多一點腦子，少一點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