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突破極限
嘭！
網球落地。
而石川則是擺出了回擊的姿態，愣在當場。只能看着網球從自己身邊，高速的彈射出去。
“15-15！”
黑衣石川開口，其嘴角勾起了一絲的弧度。
無沒識！
石川心頭一沉。
這是原著中，亞久津曾經進入過的戰鬥狀態。
而人處在戰鬥時，會考慮戰術。有的人會畏懼對手，有的人會對自己過於自信。這些心理活動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產生，影響着內心深處脆弱的部分。
包括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以及末那識，都會受到影響。
但是。
屬於第八意識的無沒識，卻是唯一不受內心脆弱影響！
而無沒識的終點，便是平等院所掌握的奧義，阿羅耶識/阿賴耶識（音譯問題）。
剛纔。
黑衣石川在一瞬間，施展出了包括本尊在內的六種不同攻擊姿態。其可怕的程度，已經達到了職業級別。
然而，石川確信，自己並沒有掌握所謂的無沒識。
“所以.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看着眼前的另一個自己，石川陷入了沉思。
“怎麼。”
看到石川的表情，黑衣石川冷笑道：“理智的意識，你害怕了？！”
這是很低級的激將法。
只是。
石川也很清楚，面對掌握無沒識的另一個自己。他除了迎面出擊，沒有更好的辦法。
嘭！
當即。
石川再次將網球打過去。
唰！
唰唰唰！！！
而對面。
黑衣石川則是在一瞬間，再次的分裂出了五道殘影。加上中心區域的自己，一共六個姿態同時朝石川進攻而來。
六種動作，皆爲真實。
在網球沒有打出來之前，每種擊球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因此。
石川提高精神力，試圖同時鎖定對面的六道身影。
“1！”
“2！”
“3”
石川眼力放到最大程度，在一瞬間，同時觀察到了五個姿態。
但到了第六道身影，便再難進行下去。
嘭！
下一刻。
網球落在他腳邊。
但他卻也竭盡全力，施展出渾身解數的，將球拍揮了出去。
“第六個！”
哧！
驀地。
球拍劃破空氣。
強大的壓力使得經過的網球速度明顯一滯，而後，石川的球拍隨之掃過，嘭的一聲，把網球轟飛出去。
“回擊了？”
對面的黑衣石川有些驚訝：“這傢伙，竟然在沒有取得那些力量的情況下，正面回擊了六道身影的無沒識？”
頓時。
他心中戒備起來。
踏踏！！
黑衣的身影，快速的朝網球奔跑過去。他的腳力非常快，以石川初步的判斷，至少是達到了5點的程度。
加上無沒識的提升，已然是達到了極爲驚人的地步！
嗡！
不過。
在靠近網球之後，黑衣石川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駭人的銳利光芒。
嘭！
伴隨其揮動球拍。
網球化作白光，驟然射出。
咔嚓！
而當石川揮拍去攔截時，他手中的球拍，則是肉眼可見的被斬成兩段。
轟！
網球去勢不減。
落地後劈開一條二指寬的裂口後，高速的彈射出去。
“15-30！”
黑衣石川開口。
而其身上的鋒銳氣息更加凝聚，隱約間，石川彷彿在其身後，看到了一尊手握長劍的絕世殺神。
“阿修羅的神道？”
石川瞳孔下意識的收縮起來。
爲什麼？
對方除了無沒識之外，竟然還掌握了劍道衍生而來的阿修羅神道？！
“很驚訝嗎？”
黑衣石川笑容更濃了幾分。
“正如我之前所說，你對這具身體的力量，瞭解得太少了。”
嗡！
旋即。
其氣勢一變。
鋒銳消失，黑白色的光澤流轉。其身上給人一種極其隱晦，難以看透的感覺。
唰！
突然。
黑衣石川睜開眼睛，當被其目光掃過時，石川身體不由的一顫。
“這種感覺.”
就在剛纔，他竟有種自己的秘密，已經完全被對方看透的感覺。
“這是棋道衍生出來的阿修羅神道？！”
看着另一個自己，石川終於是失態了。自己都不曾掌握的絕招和奧義，對方輕易就能施展出來。
而他掌握的招式，對方同樣也瞭如指掌。
這場比賽他還有勝算可言嗎？
這一刻。
石川不免的有些失神。
“沒錯，就是這樣。”
看到他的狀態，黑衣石川笑着道：“你太弱了，根本不配支配這個身體。這場比賽過後，我纔是真正的石川慎！”
嗡！
話音落下。
其身上赫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紅色光芒，宛如烈火一般，光是看上去就讓人有種被高溫熔化的錯覺。“阿修羅的神道，能夠破壞一切的力量【極道】！”
黑衣石川開口。
此時的他，氣勢暴漲到了極爲恐怖的程度。在他面前，石川渺小得宛如螻蟻一般。
但是。
他卻沒有放棄。
而是拋起網球，再度的發起進攻。
只不過，相比力量更強，和他完全不是一個級數的黑衣石川。這場比賽，很快就變成了一邊倒的碾壓局。
嘭！
嘭！
嘭！
隨着時間推移。
石川不斷丟分，轉眼間就來到了5-0，並且被對手拿到了賽點。
“終於.該結束了。”
黑衣石川手握網球，目光憐憫的看了過來：“果然，理智的意識從來都不該存在。沒有了弱小的你，新的【石川慎】只會更強！”
呼！
說完。
只見他拋起網球，爆發出阿修羅神道【極道】的恐怖氣息。揮動球拍，朝着網球猛地砸落下來。
砰！
一聲爆響。
威力恐怖的網球，頃刻間便穿透了整個球場。
轟！
網球尚未落地，恐怖的球壓便將地面的灰塵碾得向四面八方的爆開。
而處於中心處的石川，赫然是其瞄準的對象。
此刻。
他已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
高強度的對打，帶給他從未有過的壓力。擁有四種阿修羅神道，加上無沒識力量的黑衣石川，對他而言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要輸了嗎.”
石川陷入了恍惚當中：“所以，說到底我只是靠系統的外掛，才走到這一步的嗎？”
當外掛不存在，他所能做的，也就和其他那些人一樣，無能爲力的站在原地，等待結果的宣判？
唰！
這一瞬。
彷彿迴光返照，石川眼前突然出現了彷彿幻燈片一般的，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的種種遭遇。
他看到了獲得系統後欣喜的自己。
看到了戰勝忍足後，成爲全場焦點的自己。
之後。
意氣風發的他，成爲了冰帝最強的新人。連續打敗各路高手，成就全國級高手的名號。
都大賽上。
他擊敗九州雄獅橘桔平、於關鍵時刻挽救冰帝。馴服野獸亞久津，碾壓天才不二，成爲冰帝名副其實的二號人物。
關東大賽。
他壓制各路豪強。
戰越智、鬥跡部、敗真田，一舉成爲冰帝最強選手。
最後的全國大賽。
他越戰越勇，橫掃一衆高手，最後更是碾壓了原著主角，奠定全國第一人的名號！
而這些，對於此前不過網球小白的他來說，簡直如同夢幻一般。
所以。
說到底，他只是借了系統的光，才走到這一步的？！
唰！
但下一刻。
他卻看到了另一幅的畫面。
清晨六點，他出現在了冰帝球場上，開始訓練。
午休時，他依然是在冰帝的訓練場上，揮灑汗水。
晚上，當所有人都入睡的時候，他還是在球場上，一步一步的壓榨自己的極限。
別人在閒談時，他在訓練。
別人在訓練時，他在訓練。
別人入睡之後，他仍然還在訓練。
沒錯。
他實力的提升，的確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系統。
但是。
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也和石川夜以繼日、將訓練融入生活，當成自己習慣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想到這。
石川本來略顯迷茫的眼睛裡，恢復了往日的堅定。那過往的，在烈日、暴雨中訓練的身影，肉眼可見的浮現在他身後，並不斷的融入他身體之中。
踏！
下一刻。
石川堅定的跨出一步。
擡起球拍的他，沒有施展任何的絕招，也沒有爆發出任意的能力。
他只是像往常訓練的時候一樣，平靜且自信的揮出了手中球拍。
嘭！
驀地。
蘊藏阿修羅神道【極道】恐怖威力的一球，在與球拍觸碰瞬間，便立刻倒射回去。
“回擊了？！”
黑衣石川驚訝的看了過來：“沒想到，我竟然還是低估你了。不過沒關係，以你現在的狀態，又還能應對多少次阿修羅神道的進攻呢？”
唰！
話音落下。
黑衣的石川快速揮拍，身上驟然爆發出了代表劍道的阿修羅神道光芒。
“試試看，你能不能回擊這足以【斬斷一切力量】的一球吧！”
嘭！
旋即。
球、拍碰撞。
但就在這時，黑衣石川本來自信滿滿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驚愕的表情。
“這，這種力量.怎麼可能？！”
噗！
下一刻。
球拍被網球洞穿。
而那平平無奇的一球，威力不減，徑直的朝着黑衣石川的胸口飛去。
轟！
伴隨着驚人的爆炸聲。
那道身影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像是斷線風箏一般的被轟入牆壁當中。
咔。
咔咔。
緊接着。
黑衣石川彷彿瓷瓶一般的碎裂開來，隨後化作光斑的粒子，朝着石川所在的位置涌來，不斷融入他身體之中。
剎那間。
本來體能枯竭，感覺這道【身體】達到極限的石川，頓時有種自己充滿了無窮力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