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怎麼也不會想到運動風的蘇眉竟然還會如此性感的打扮,目光落在蘇眉那妖嬈的紅脣上,不自覺的,寒心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微微悸動了一下。
事實上,蘇眉不僅塗抹了濃濃的紅脣,甚至還擦了粉,畫了眉毛和眼影,加上她一身女神範的衣着,就如同雷厲風行的女總裁一般,也難怪寒心乍一下看到的時候會覺得失神。
“我覺得,應該會有人接我的吧!”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因爲他的行程是邪月安排的,他也不確定邪月這隻大妖精是否安排了人在京城接應他。
“應該?”
聽了寒心這句模棱兩可的話,蘇眉微微一怔,似是覺得寒心是逗她的,於是,她就忍不住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該不會以爲我就是接你的那個人吧?”
眯起眼睛很隱晦地偷瞟蘇眉的胸脯,寒心不答反問:“你是嗎?”
“我……”
蘇眉顯然是被問倒了,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輕嗔薄怒的她看起來女人味更足。頓了頓,蘇眉話鋒一轉,用嫵媚至極的語氣說:“如果你不怕本姑娘把你賣了的話,我或許會接待你呢!”
“蘇大美女這是準備把我賣到盤絲洞嗎?那真是太好了!”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寒心身懷絕世的道門真氣,自然不會懼怕蘇眉,再者,他雖然和蘇眉剛剛認識,但是直覺告訴他,蘇眉應該不會是壞人,至少不會是想要害他的壞人,所以,他便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怕就怕盤絲洞裡的那些女妖精不是我的對手啊!”
“貧嘴!”
蘇眉顯然對寒心說的這番話很是受用,所以,表面上她是不悅地白了寒心一眼,但心裡卻非常歡快,頓了頓,她說:“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火車站門口一帶的商家經常欺負外地人,我還是帶你出去找個住的地方吧!”
“那個……”
聽了蘇眉這話,寒心忙又問道:“在你帶我去找住處之前,能不能告訴我託運過來的車在哪兒取?”
“你開車來的?”
聽了寒心這話,蘇眉微微一驚,很顯然,在她看來,寒心雖然比一般的男人要靠譜,但應該不屬於那種坐個火車都要把坐騎也託運着走的土豪。
見蘇眉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寒心老臉一紅,似是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一直以來,因爲喜歡低調,所以,寒心雖然腰包很鼓,但始終不喜歡招搖的衣着,所以,總能被人當成是土鱉,這一次又被蘇眉當成土鱉之後,寒心已經在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了,從今往後,一定要穿得土豪一點、明星一點,畢竟,土鱉總被狗眼看人低的人欺負不是?
不自然地笑了笑,寒心索性也不說話了,而是尷尬地點頭,畢竟託運來的車不是他的而是董薔薇的。
“好吧,我帶你去,正巧我也要去取車呢!”
見寒心點頭,蘇眉莞爾一笑,於是開始在前面帶路,寒心則是屁顛屁顛地跟着走。
火車站是部分白天黑夜的地方,尤其是京城西站這種國際性的大站更是如此,可以說,無論白天黑夜,這裡都熱鬧得不行,私家車、出租車、大巴車,應有盡有。
在蘇眉的帶領下,很快的,寒心就取到了董薔薇的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
京A……”
當第一眼看到火紅色法拉利跑車的車牌號竟是以“京A”開頭的時候,蘇眉立刻就驚呆了。腦子短路了大概三秒鐘之後,蘇眉忍不住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寒心,說:“你是京城人?”
注意到蘇眉的目光始終落在火紅色法拉利跑車的車牌上,寒心立刻就猜到蘇眉爲什麼會這麼問自己了,作爲男人,寒心當然很享受蘇眉此刻驚駭的眼神,但是,畢竟這輛車是董薔薇的,他可不會傻到無節操裝叉,這要是被識破了那就丟臉了,所以,不自然乾咳的同時,寒心腆着老臉說了這麼一句不算是謊言的謊言:“不是!我老婆是京城的!”
雖然寒心已經足夠低調了,可是,這話一出,依然驚得蘇眉目瞪口呆,甚至忍不住提高了分貝驚呼:“你老婆是京城的……”
原本蘇眉因爲驚訝而準備用反問式的口吻追問寒心一遍的,不過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爲寒心都已經說了他的老婆是京城的,她要是再問一遍不是顯得太唐突?所以,趕緊的,蘇眉閉嘴的同時,忙又訕笑着說:“抱歉……我太激動了……”
“呵呵……”
對於蘇眉的唐突,寒心除了呵呵一笑之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接話,因爲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配不上這輛以“京A”爲車牌號的法拉利跑車。
氣氛有些尷尬,索性,蘇眉也不說話了,而是開着自己的車帶領初來乍到的寒心,蘇眉開的車當然也不差,是一輛價值一百多萬軟妹幣的寶馬,純白色的那種。
按理說,這一紅一白兩輛豪車在土豪雲集的京城絕對算不上搶眼,但是,出了火車站後,寒心依然感覺到自己開的這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眼球,甚至還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當然,寒心更不知道的是,他這輛火紅色法拉利跑車一出現在京城西站的街道上,立刻就攪動起十方的風雲……
在蘇眉的帶領下,很快的,寒心就將車停在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的地下車庫裡,蘇眉因爲急着回家,於是就先走了,臨走之前和寒心互存了對方的電話,約定明天聯繫。
青城市雖然也算得上是全華夏都出了名的大都市,但是,比起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超級大都市上京城,青城無疑就成了山旮旯的存在。
寒心這位衣着普通、長相普通、身高普通、氣質普通的小青年在青城市的大街小巷都會時常被人當成是小土鱉,自然,到了京城這種大都市,那自然就更要接受人們異樣的目光了。
當真的躺在酒店房間裡的大牀上的時候,寒心忍不住暗暗道:“馬蛋,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就因爲穿得寒酸了一點,老子這一路受了多少白眼?趕明兒起,老子一定要穿得高大上一點!”
畢竟長途奔波了二十多個小時,而且在火車上又沒有睡好,加上之前與張雲天、趙擎天等歹徒廝殺耗費了不少的精力,所以,躺在牀上沒多久寒心就睡着了。
事實上,寒心並不知道,之所以一路上衆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他,除了他衣着寒酸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董薔薇的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寒心當然不會知道,董薔薇在上京城的名聲有多大!
在寒心睡覺的過程中,上京城的好幾個大世家全都如炸了鍋一般沸騰了。
此刻,在一家燈火輝
煌的KTV裡,幾個世家子弟正在熱切地討論着:“聽說了嗎?董家大小姐的那輛火紅色法拉利跑車又突然出現在京城了……”
“聽說董薔薇爲了逃婚在外面待了近一年多的時間,不久之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未婚先孕,連那輛法拉利跑車都弄丟了,怎麼突然又出現了呢?”
“依我看,這次京城要有大事情發生了……”
董家大院,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裡,董家家主董必輸懶懶地靠在躺椅上,他的身後,正有一名身着大紅色旗袍的女人給他揉肩,這個如狐媚兒一般的女人,正是董夫人。
董夫人十指如蘭,溫柔又嫺熟地爲自己的男人揉着肩膀,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董夫人用弱弱的語氣問董必輸,說:“董哥,你聽說了嗎?”
“什麼?”
董必輸當然知道董夫人想要問他什麼,也當然知道董薔薇的法拉利跑車突然出現在上京城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突然感覺到渾身乏力了。
但是,面對精明如妖媚的妻子,他覺得裝傻充愣更好。
董夫人是明白人,她當然也知道董必輸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的,所以,既然董必輸要裝傻,她索性也就閉嘴了,但是,內心深處,她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抽個時間去見見把法拉利跑車開回京城的人,直覺告訴她,那個人會助她夢想成真。
與此同時,左家的密室裡,左洪鐘鐵青着臉坐在太師椅上,以左黑手爲首,四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垂頭站在他的面前。
如鷹爪一般的五指死死地扣住太師椅的扶手,左洪鐘鬼氣森森地說:“哼!不用想也知道那輛車是寒心開回來的!爲了我的兩個兒子,這一次,我絕不能讓他活着離開京城!”
聽了左洪鐘的話,左黑手趕緊表態說:“老闆,要不要我派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左黑手突然惡狠狠地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面目猙獰,兇威滔天。
“老黑,你難道忘了當初那個小子一招收攝你的‘百鍊’飛劍的事情?”
將左黑手比劃着抹脖子的動作看在眼裡,左洪鐘顯然非常生氣,他冷笑連連地說:“就咱這幾顆歪瓜裂棗,你覺得我們能殺了寒心?”
“這……”
左洪鐘這話一出,左黑手語塞了,的確,他身懷百鍊飛劍的時候都敵不過寒心一招,而今他失了百鍊飛劍,那就如同是沒了門牙的老虎,一隻病貓而已,他又拿什麼和寒心鬥呢?
只是,一想到寒心當初收攝自己的百鍊飛劍,害得自己如今變成廢人一般,左黑手就覺得非常不甘心,於是,頓了頓,他便大着膽子問左洪鐘,說:“那應該怎麼辦?難道就放任那個小雜種在京城爲所欲爲?”
“嘿嘿……”
左洪鐘邪邪一笑,然後陰惻惻地說:“明着來的話我自然是鬥不過那個小雜種的,但如果暗着來……哈哈……哈哈……”
似是已經有了什麼絕妙的主意,左洪鐘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末了,他搭在太師椅扶手上的手突然猛地用力,生生將太師椅的扶手捏斷。
怒目直視前方,左洪鐘惡狠狠地說:“寒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這一次,我要你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