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怎麼樣？”
陸衝離開之後，周副校長就來到校長室，小心詢問道。
他已經聽到一些風聲，知道老校長的心情並不好，也知道陸衝對地階武技的成功修復意味着什麼。
鄭老校長微微嘆息，“不好說，我倒是願意相信陸衝這小傢伙的潛力，但是時間上怕來不及。”
“京都那邊有了普及基因武修的具體實施計劃。”
鄭老校長痛心疾首道：“部分名校已經加入試點。”
“雖說是學生自願，但是我擔心，這一批孩子會誤入歧途啊。”
“到時候，他們連後悔重來的機會都沒有。”
周副校長寬慰道：“您也不必着急，畢竟只是試點嘛。”
“再說，都是爲了共同抗敵的長遠之計，相互印證也不是壞事。”周副校長明顯比鄭老看得開一些。
鄭老校長瞪眼道：“什麼長遠之計，這就是在走捷徑，而且是沒有回頭路的捷徑。”
“我真正擔心的是，其他學校和學生，看到有捷徑可走之後，還能沉下心來苦修武道嗎？”
“不出幾年，武道就會擠得沒落了啊。”
周副校長心中微震，覺得鄭老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你辛辛苦苦修煉二三十年，才達到武師之境。
可是那些基因武修，只需要有一定的身體基礎，就可以通過基因科技，快速擁有武師甚至是武宗的實力。
這放在誰身上，恐怕都經不住誘惑啊。
但是轉念一想，周副校長又道：“至少，對於在武道一途上資質欠佳的人而言，這也算是一條不錯的道路。”
“兩條腿走路，總比一條道走到黑，要保險一些。”
“而且危機將至，國家也的確需要快速培養出一大批中高端戰力。”
鄭老有些疲憊地道：“我知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也是他們的考慮。”
“不過，就是人老了，有些固執罷了。”
“我已經聯合老唐力爭了三年，再給我們三年時間。”
“如果三年內還沒有找到武王之上的出路，便隨他去吧。”
“但是在這三年內，華北武大和江南武大，絕對不允許有學生觸碰基因藥物。”鄭老斬釘截鐵地道。
“這些學生的天資，如果浪費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三年時間，背水一戰。”周副校長附和道：“老師，我會和學校的教授們，一起支持你的。”
“陸衝那裡，我也會親自傳授他天階武學。”
鄭老校長揮揮手，等到周副校長離開之後，才輕嘆道：“陸衝小子，要是早出生十幾年就好了。”
“三年修復天階上品的武學，怎麼可能呢？能將一門天階下品修煉圓滿，都算是破天荒了。”
“不過，以他的天資，至少可以爲武道之路留下未來重新崛起的種子。”這纔是鄭老看重陸衝的根本原因。
……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陸衝依舊沒有因爲剛剛突破而放鬆休息。
他一大早就來到了研究院的地下演武場中，等候準備傳授他天階武學的周遠通。
人人都說修煉天階武學難如登天，甚至陸衝能感覺到，鄭老校長其實也不看好他能在短時間內修復天階武學。
但是陸衝偏偏不信邪，他倒要看看，所謂的天階武學到底有多難。
“來了？”
時間來到上午九點，周副校長準時出現在地下演武場。
事關天階武學，周副校長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孤身前來。
“周校長，麻煩您了。”陸衝恭敬地道。
“好。”周副校長開門見山道：“這是我所修行的天階武學，你先接收傳承吧。”
陸衝正色接過珍貴異常的傳功玉簡，依言吸收，腦海中頓時涌入一股龐大的信息流。
這門天階下品武學的名字很霸氣，叫做炎龍出淵。
“看來是一門蘊含爆之真意的天階武學了。”陸衝生出明悟。
“知道天階武學跟地階武學的根本區別嗎？”
眼見陸衝接收完畢，周副校長在一旁出聲道。
不過，不等陸衝回答，他就自問自答道：“首先就是真意上的本質差距。”
“只有武道真意達到我們所說的天階，才能稱之爲天階武學，才能凝聚出武學異象圖騰，蘊含天威。”周副校長言之鑿鑿道。
陸衝這才瞭然，武道真意不足，外在的表現，就是還無法凝聚出異象圖騰，也就沒有所謂的天威。
就在這時，陸衝剛剛接收的天階武學炎龍出淵，出現在了自己的面板武學中。
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陣悅耳的提示音。
叮！
“炎龍出淵初來乍到，自行入門。”
“炎龍出淵感受到深厚的爆之真意根基，修煉進度暴漲，進入小成。”
姓名：陸衝
等級：武宗一段（1%）
武道——
地階上品：爆之真意（15%）、力之真意（23%）
地階極品：伐之真意（51%）、生之真意（5%）、速之真意（27%）、神之真意（45%）、體之真意（77%）、柔之真意（85%）
天階下品：炎龍出淵小成（35%）
……
陸衝微微愕然，既感到意外，又覺得理所應當。
這都是他諸多武學積累的底蘊，才能讓炎龍出淵剛開始修煉就達到小成。
“果然，沒有圓滿之前，是無法提煉融入真意之中的。”陸衝確認了心中的推測，因爲他的爆之真意並沒有明顯的提升。
這時，周副校長還在一旁侃侃而談。
“天階武學的入門難度，不是地階武學可比的。”
“尋常武王都需要一兩個月方能初窺門徑，我當年用了十五天。”
“至於小成，沒有個三五年想都不要想。”
“當然，我當年用了一年半，也算是武王之中的佼佼者了。”
“陸衝。”周副校長看向發呆的陸衝，還以爲他是被自己給鎮住了，繼續道：“你的天資應該還在我之上。”
“但你還只是剛突破武宗，所以，只要能在一個月內入門，就算是天縱奇才了。”
陸衝繼續發呆，欲言又止，心中想着，“我已經小成了啊，大兄弟。天階武學，真的有那麼難嗎？”
當然，他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實在是怕打擊到周副校長。
而且這也有些過於駭人聽聞，還是稍等幾天再說。
這時，周副校長轉而言道：“現在，我就爲你展示一下這門武學的異象圖騰，也有利於你的修煉。”
陸衝頓時眼睛一亮，這是加速器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