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周揚猛烈咳嗽幾聲，嗓子被烈酒辣的有點發毛。
“你說什麼？你喜歡我？”
“沒錯，我喜歡你，從高一開始喜歡你，我一直很自卑。
你優秀，帥氣。
又加入武道社。
可我呢？沒有蘇小菲漂亮，也沒有餘小樂這樣的家世。
我能做的，只有努力。
我的家人希望我可以考上武大，爲了我，家裡付出了很多。
是我不爭氣，體檢都過不了，可我不在乎。
周楊，我們馬上就要各自分開，是蘇小菲給了我勇氣，不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我都要告訴你。
我喜歡你，三年了。”
周揚沒有說話。
看了一眼張小羽。
張小羽嘴角微微一抽。
尼瑪，你這個時候看我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你也想對我表白？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決定吧。”
張小羽安慰了一句，也不管周揚怎麼想，再次喝了一杯酒。
“程橙，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和小羽一樣，我也有自己的追求。
或許，以後等我有了足夠的能力，會接受吧，現在，抱歉。”
程橙點了點頭，隨即抱着蘇小菲，號啕大哭起來。
“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就不知道安慰下女生嗎？”
蘇小菲瞪了兩人一眼，輕輕的拍着程橙的後背，很溫柔。
聚會結束，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幾人一起聊了很多。
聊未來，聊武者，聊大學。
那些痛苦，似乎都被暫時忘記了一樣。
張小羽有些醉了，實際上，其他幾人也醉了。
胖子將幾人送出來，原本打算開車送他們回去的，不過被幾人拒絕了。
“張小羽，陪我走走吧。”
蘇小菲送走程橙，看了一眼張小羽，開口說道。
“行，快畢業了，走一走吧。”
張小羽也不拒絕，就此答應了下來。
夜色漸晚，華燈初上。
城市的夜，永遠都是那麼美。
兩人走在街頭，隨處可見醉酒的學生，有一中的，也有其他中學的。
有哭泣的，有歡笑的。
體檢過後，每個人的命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落榜的，傷心。
考上的，開心。
張小羽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同情嗎？或許吧。
自己似乎也沒資格同情別人。
胖子家小區很大。
兩人順着馬路，也不說話，路燈將兩人的身體拉出長長的影子，顯得很不協調。
“蘇小菲，你說，胖子家這種別墅，多少錢一套？”
蘇小菲愣了愣，隨即開口道：“一千萬左右吧，咋了。”
“那你說，胖子家的加長悍牛，多少錢？”
“大概五百萬左右吧？”
蘇小菲更加疑惑了，這傢伙，問這些莫名奇妙的問題幹什麼。
不會真的喝醉了吧。
接下來，張小羽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一些昂貴的物品。
蘇小菲一一回應着，也不管張小羽問這些問題幹什麼。
終於，張小羽不再問。
蘇小菲眉頭輕挑，開口問道：“你問我這麼多問題，究竟幹什麼，難道你要買房買車？”
張小羽自己也愣住了。
是呀，我問這些幹什麼？
我特莫自己都疑惑。
不對呀，我膨脹了？
以前的自己，最多想想辣條，吃一頓自助，就覺得奢侈到沒邊了。
現在自己居然都敢想幾百萬的別墅了。
果然，人都是容易膨脹的。
張小羽搖了搖頭，隨即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急忙盯着蘇小菲，同時集中精神，看了起來。
之前玩的太嗨了，到把精神力這回事忘記了。
集中精神的時候，張小羽發現，自己的精神力雖然有突破，不過依舊沒法做到透視。
仔細看去，也只能看到一副模糊的氣血圖，心臟，骨骼的大體框架。
並沒什麼用的感覺。
“你看什麼呢？”
蘇小菲見張小羽盯着自己，而且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什麼，俏臉微紅，開口說道：“你想看？要不我找個地方脫了給你看？”
張小羽：？？
“不用，不用，對了，我先回去了，高考見。”
有些尷尬，張小羽也不知道說什麼，留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也不知跑出多遠，晚風一吹，張小羽感覺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
“我這是到了哪裡？”
之前迷迷糊糊的跑着，張小羽也沒在意。
這會兒停下來，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個巷子裡面。
環顧四周，不遠處，似乎有個人走過。
張小羽下意識的就想要過去問問路。
不過，就在他邁動腳步的一瞬間，額頭忽然滲出一層冷汗。
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也在頃刻間變得清醒起來。
這是一名青年，大概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
身上有微弱的氣血波動，應該也是武者纔對。
不過，真正讓張小羽停止腳步的，並不是這個青年。
而是青年背後跟着的影子。
大晚上的，有影子應該很正常，可是，這個青年後面跟着的影子，太奇怪了。
黑色的影子，佝僂着身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兩隻手按在青年的肩頭，推着青年緩緩前行着。
青年有些木然，雙目空洞，身後的影子則漂浮着，沒有腳，頭髮很長。
張小羽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張了張口，喉嚨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此刻腦子中只有一個想法。
自己撞鬼了。
午夜胸玲？
山村老溼？
在張小羽發懵的間隙，那邊的黑影似乎有所發覺。
忽然轉過頭來，一張慘白的人臉，毫無血色。
無鼻無口，只有一雙綠色眼睛，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在這黑影轉過來的瞬間，張小羽感覺自己頭皮一緊，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愣愣的看着黑影，黑影也這樣看着他，隨後，黑影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發出一聲尖叫。
張小羽有些懵逼，頭腦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可是黑影早已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那名青年就躺在地上，張小羽甚至要懷疑，自己剛纔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沒有去管那名不知死活的青年，轉身，撒開腳丫子，向後狂奔而去。
“瑪德，太丟人了，一個新世紀的大好青年，居然讓鬼嚇到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我一世英名，早晚得毀了。”
心頭落下這個想法，張小羽已經跑出很遠，消失在街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