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方恆聽了半天依舊聽不太明白，大概理解瘟疫之息的復生效果也屬於病毒一種。
他沒有伸手去接實驗報告，只是繼續看着邱耀康。
這麼大晚上的，邱耀康肯定不會因爲這麼簡單的事情來找自己。
畢竟這很浪費時間，會打擾到他的研究進度。
邱耀康撫了撫眼鏡框，看向方恆，“綜上所述我有一個設想，想找你來驗證一下。”
“嗯。”
方恆知道重頭戲來了，也跟着露出嚴肅的神情，“請說，我認真聽着。”
“既然瘟疫之息能夠侵蝕被‘魔種’病毒感染後的生物使其獲得復生的能力，那麼你呢？”
“啊？”
“我在研究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你身上的病毒體也算是‘魔種’病毒體的一種特殊分支，或者說的更準確一些，是‘魔種’病毒體更始祖的病毒，理論上每一種特殊病毒體經過異化之後的效果可能有所不同。”
邱耀康目光灼灼的看着方恆，那種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罕有的試驗品。
“我很好奇，如果你吸收了瘟疫之息會變成怎樣一個情況，嗯，由於當前你體內的海拉病毒極爲特殊，擁有高強度自我復原能力，而且病毒等級也比‘魔種’來得高。”
方恆聽着聽着忽然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什麼意思？
大晚上的把他喊來這裡？
搞半天邱耀康又把研究主意弄到他身上來了？
“然後呢？”
邱耀康語氣變得稍稍興奮起來，“然後我就用你的血液樣本做出了一些測試，結果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結論。”
方恆追問：“什麼結論？”
“不穩定性，和異化改造性。”
“由於你的身體已經改造了海拉病毒，身體已經處於一種極爲完美的平衡狀態，所以你不容易受到瘟疫之息的影響，但長時間暴露在高濃度瘟疫之息下還是會導致細胞壞死。”
邱耀康說又眯了眯眼睛，補充道：“不過我們可以打破這種固化狀態。”
方恆聽着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什麼意思？說清楚些。”
“大概類似於一種重構，進入重構狀態，再次吸收瘟疫之息之後你有可能覺醒獲得新的能力，當然也有極大概率會失去海拉病毒的原有效果，或者效果削弱，又或者換一種類似的能力，比如唐明月那樣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又或者像是蠻族那樣，體表蔓延出黑棘，還有像地宮裡面的見到過的原噬體也是異化的一種……”
邱耀康興奮的說着，眼睛裡閃爍着求知的渴望，“當然，也有很大可能你的身體會直接崩解，至於具體會發生什麼我也無法給出評估。”
方恆聽着眉頭緊皺。
他算是明白了。
換句話說，邱耀康找到一種方法，可以讓他也吸收瘟疫之息。
關鍵吸收之後具體情況還不確定。
或許可以隨機得到一種新的能力？還有概率直接死亡？
這不是扯淡嗎！
方恆不禁苦笑。
海拉病毒帶來的不死體效果簡直優秀！配合上喪屍分身天賦強度簡直拉滿！
萬一隨便實驗，不小心把不死體技能搞壞了怎麼辦？
風險太大。
方恆心裡斷然拒絕。
“我知道風險很大，但我建議你可以嘗試一下。”
邱耀康說着將一支裝有淡紫色藥劑的針管遞給方恆，“這是我研發的針劑，在皮下進行注射，使用後需要在短時間內吸入大量瘟疫之息才能起效，病毒體變化之後會產生異化效果，總之注射之前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方恆有些無語，“喂，我還沒答應你吧？這個實驗風險太大了。”
“的確如此，不過實驗得出的數據會讓我們對你體內的海拉病毒體有更深入的瞭解，還能爲下一步研究奠定基礎。”
邱耀康很是認真的點頭道：“你收起來做好準備就是了，我聽唐明月說起過，我們所在這個世界有一種特殊保護機制，即使實驗失敗也你不會死的，到時候等你離開世界之後所有一切都會復原，包括你體內的海拉病毒，所以這是一次極好的實驗機會。”
方恆心中一動。
原來是這個意思。
藉助試煉環境的實驗嗎？
進入試煉遊戲的時候的確有說明。
退出試煉之後在遊戲過程中對身體的改造效果都能被複原或者主動花費主神點數復原，除非是少部分靈魂類的技能效果。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
等退出遊戲的時候主動進行一次人體試驗就是了。
方恆也很想知道自己體內的海拉病毒接觸了瘟疫之息後會有怎樣的變化。
萬一能升級呢？
“嗯，那行，我知道了。”
方恆從邱耀康手裡拿過針劑放入揹包，又擡頭問道，“對了，有關瘟疫之息的研究有結果了嗎？”
“藥劑已經在研發中了，明天就能有模擬試驗品，可以大幅提升對瘟疫之息的抗性，持續時間在兩個小時，一切順利的話兩天後可以規模化量產。”邱耀康點點頭，繼續補充道：“嗯，記得實驗前要準備好樣本採集器，多采集一些活體樣本便於後續研究。”
“行，我記下了。”
……
林克裡頓城。
礦洞外，金色聖光綻放了數息之後便緩緩消散。
四周又一次恢復安靜。
聖騎士走到卡爾基拉身旁，小聲道：“主教，守衛都已經被打暈過去了，短時間不會醒來。”
“嗯，我們走。”
卡爾基拉召喚出一道聖光光球，帶頭進入礦洞。
光耀術將整個礦洞照亮。
可以看到絲絲黑色氣息從礦洞深處溢出。
卡爾基拉站在原地，看着黑色的氣息逐漸溶解在亡靈詭霧之中，心中又是一沉。
瑪莉菲艾爾觀察也觀察到了異樣，小聲說道：“大主教，瘟疫之息還在對外泄露，可能亡靈詭霧真的有少量清除瘟疫之息的效果。”
“嗯，外界傳言並非完全杜撰，沒想到亡靈詭霧與瘟疫之息有關，不知道方恆是用了什麼方法，我們進去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衆人順着被喪屍分身們挖掘出的通道前行，很快來到地下通道封印的洞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