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星殿這個級別,星魂基本已經不會爲外因所摧毀的,那個老者的星魂已經被七日牡丹召喚回來了,只要機緣夠,就有機會重生。可以說,在得到七日牡丹的基礎上,在加上你的肉體與我的魂魄,他若一同吸收煉化,便能重新活過來。”玉魂心有餘悸。
“甚至是隻要侵佔你的肉身即可。”
若是對方真的那麼做,自己和蘇晨可真的就是在這個天地間被抹除了,絕無機會超生。
“但他放棄了。”蘇晨低聲道。
“現在的他星魂沒有寄託只能一點點的在天地間被消磨乾淨,直至化爲虛無。”玉魂此刻也頗爲可惜的道,這需要多麼大勇氣放棄生的權利。像這樣一位星殿級的強者的隕落,對於任何勢力來說,都是無法彌補的損失。
“或許吧!”蘇晨心中無限的複雜,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心中也頗不是滋味。
“也不用擔心,這樣的強者,身後的背景絕不簡單,他背後的勢力也絕對不會任其隕落的。”
玉魂錯開蘇晨的思路道。“不管了,我們先去找到在雲龍山山體之中的第二塊七星環珮碎玉,回覆你的星力纔是正事!”
“希望如此,纔好。”蘇晨嘆了一口氣道。自己目前實力低微,也着實幫不上什麼大忙,眼下還是找到第二塊七星環珮的碎玉重要些,
於是本着能不浪費就不能浪費的原則,在拿走黑紋魔虎的妖核和七日牡丹之後,蘇晨便向雲龍山中心地帶走去。
如今三星妖獸已經在之前的妖獸混戰中戰死甚至連魂魄都沒能倖免留下,而之前沒有參加混戰的妖獸雖然還有不少,但大底都是些低等妖獸和野獸,憑着玉魂驚人的感知,蘇晨完全可以避開,對他是毫無威脅,以至於蘇晨現在前進的路程可謂是最爲安全的一段了。
雲龍山中心地帶,倒不像外圍樹林陰翳,反倒越往裡走,裡面的生機就越差,舉個例子,在外面就是參天古樹,往裡走就是矮小的灌木,甚至到最後是草地,乃至是一片生機全無的滿地亂石的死地。
走至此處蘇晨也極爲詫異,雲龍山向來植物茂盛,怎麼什麼時候還出現了這麼個地方。
“此地星辰之力極度旺盛,卻不見一株靈藥,乃至於連小草都少的可憐。這裡必定有什麼東西極度壓制了甚至是掠奪了此地的生機。”
蘇晨皺眉分析,“但範圍如此之小,但壓制的如此徹底,是那種頂尖的天材地寶所能做到的,玉魂你可有所感應?”
“若真有如此天材地寶,你覺得這附近會沒有妖獸看守,莫說之前那黑紋魔虎,就是在高出兩個等級的妖獸也不爲過。”玉魂嗤鼻。
“這就對了,既然不是天材地寶,那只有可能是一個能掠奪生機的東西,它自身也被壓制了,無法大範圍掠奪此處生機,再結合老者所說,綜上所述,唯一的可能就是!”
“是七星環珮!”玉魂激動地說道。“環珮雖然被封印,但依舊在掠奪了生機,單憑一道封印星陣斷不可能完全抑制它的氣息,便吸引了天地間的星辰之力集聚於此,如此情況下,纔有這般環境。”
沒有人比玉魂更關心七星環珮的下落,畢竟七星環珮關係到它的修爲能否恢復。
自從踏入這塊土地連蘇晨自身的生機都處在被掠奪之中。雖然這種進度緩慢但卻真真的在進行,當然這種緩慢是相對而言,蘇晨的生機自然沒有這裡的原本的生物流失的快,是因爲他體內也存在的七星環珮碎玉,二者相競,縱然不敵,卻也不至於完敗。
假如蘇晨在沒有七星環珮碎玉的庇護下直接闖入此地,以蘇晨的修爲,生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會被掠奪的乾乾淨淨,而現在,卻是起碼需要三日的時間,這還是蘇晨不反抗的情況下。
生機與星力不同,若一個人星力耗盡,也仍可以慢慢回覆,但若一個人生機耗盡,那他副肉體,必然毀滅。
“這個地方我真心的感覺不舒服,必須儘快拿走環珮離開這裡。”蘇晨皺眉道。原本還打算在此處修煉的蘇晨當機立斷做了決定,沒有必要的風險是不必冒的,修煉在哪都可以,若是貪圖此地的星辰之力而丟了小命就虧損大了。
不過四周環顧,除了空地,就是腐爛了好多年的植物,哪裡像有能藏住環珮碎玉的地方,爲此蘇晨也頗感無奈,老者認定了自己是什麼勞資救世主,必定會集齊七星環珮,所以連藏匿的具體地點都沒給,這讓他上哪找去。
看着這塊土地蘇晨當真是內牛滿面,若是掘地三尺,還要把這些礙事的石頭處理掉,額……
石頭?這裡原先是樹林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石頭?
蘇晨奮力一躍,俯視此處,這些石頭的佈局,倒是更像陣法。
“玉魂,你怎麼看這些石頭?”蘇晨詢問。
玉魂凝神細看,這些石頭果然都有一定規律可循,絕對不是湊巧擺在那裡。
“根據我的經驗這的確是陣法,這些石頭應是爲了長久保存星陣用的基石。”
“不過,若真的是封印用的星陣,能封住環珮碎玉的起碼是七級以上的陣法,以我們的能力根本難以撼動分毫,不過那個老人既然讓你來找,就不可能一點拿走的機會都不給你留,我能感覺到這陣法有所殘缺,應該是他故意爲之,你只要能找到陣眼,便可破除大陣。”玉魂道。
“靜神凝力,感知陣法。”玉魂印法變幻在蘇晨腦海中清理出一片空白處,以供蘇晨冥想陣法。
蘇晨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彩,破一座七級陣吶,的確很有挑戰性。當下閉緊雙目,心神寧一,感知大陣。
黑暗中,彷彿有無數亮點集結在一起,匯點成線,線連成圖,複雜的圖案包含着極大的信息量涌入蘇晨腦中。彷彿蘇晨的同氣球一般,被這些信息量吹滿,甚至吹爆,蘇晨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但蘇晨卻卻一直在梳理大陣的構造,試圖尋找陣眼。
這大陣,他破定了,蘇晨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