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話,尹霜便沒有多談論這個話題,將蘇晨送到另一間客房之中。
囑咐了許多事情後,尹霜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之前的確是在鬼森林中對你說的話有些無理了,希望你不要介意,當然在鬼森林裡說的話都不作數。”
蘇晨看着尹霜臉上浮起兩抹紅暈,忍不住調笑道:“原來青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師妹,還能有害羞的時候,倒是像一個大家閨秀了,真真是意想不到啊。”
聽了這話,尹霜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蘇晨:“你還是好好休息管好你這張嘴吧,若是去參加萬雷盛典非讓人撕碎了不可。好了你自己休息吧,我先去忙了。”
“慢走,不送……”蘇晨高聲喊道,倒是有幾分販夫走卒的味道。
回到屋子中蘇晨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隨即笑了笑,原來這小姑娘的話是別有深意的,感情她指的是帳篷中說的話啊……
而轉過身離開的尹霜臉上則是沒有之前的羞澀,那臉上有着隱藏不住的擔憂,但願那傢伙不會難爲父親。
青幫議事廳內。
“尹幫主……倒是沒想到你們能從鬼森林出來,倒真是命大啊!”一個修長的身影他隻手把扇子拿在手裡顛來倒去的磕,一雙眼睛黑亮在她身上溜溜的看,臉上浮着不明意味的笑容,看得叫人心裡生寒,他坐在青幫議事廳的主座上,輕輕吹了一口香茗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青幫自然是命大,不然也不會存在到現在。”尹路沉穩的應答道。這傢伙話裡有話,好像鬼森林中的事情都知道一樣。
“尹幫主,應該很好奇,本護法爲什麼這麼問,無妨,幫尹幫主解答是我的榮幸,畢竟您的姑娘早晚都會是我的人。”那座位上的男子起身淡笑着說道。
“哦?”尹路淡淡的說道,眼前這個傢伙可不好對付若是露出一絲的破綻恐怕都會被這傢伙抓住不放。
“啪,啪,啪……”那男子輕輕拍了拍手掌。
那身後便是有一個人影灰頭土臉從那男子的身後走了出來。
“竟然是你……”尹路也不禁有些吃驚,隨即釋然了。
“幫主……”那人低着頭小聲地說道。
“尹幫主,對這人應該很熟悉吧,在鬼森林中激怒冰火狼王,害得你們險些喪命的原本應該死了的弟兄在這裡是不是很驚奇啊。”那人說道:“也是,若不是在臨行前給了他他一塊空間玉佩的話,恐怕現在連骨頭也不剩了。”
尹路盯着眼前這個人,拳頭握着青筋暴起,死死地壓抑着自己的怒火。
“尹幫主,生氣了!”那男子故作驚奇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都怨我,讓他叛變,這樣我替你清理門戶。”
那後來出來的灰頭土臉的擡起頭一臉驚恐的看向那男子:“沙護法……之前……”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身邊突然間冒出無數沙子將他包裹起來,最終看到的看到只是沙子中那人驚恐的面容。
“住手……”尹路厲聲喊道。
“沒事了,礙眼的人已經消失了……”那男子輕輕一笑,袖袍輕輕一拂,沙子瞬間散開消失在空氣之中,原本在沙子中的人早就不知所蹤。
“沙槐,這是我青幫自己的事情,豈是你說插手就插手的,莫說你剛剛步入星王,與我相差九個階位,哪怕你與我修爲相當,我也不敢殺你麼。”尹路星王高手的其實瞬間爆發。
“星王巔峰?就以爲能奈何了我,未免也太小瞧我羅剎門了吧!您也別難爲我,我來呢就是爲了找小霜,您也別攔着我,不然的話攔一次我就殺你一個幫衆。”那個被成爲沙槐的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輕輕地搖起扇子,彷彿這星王巔峰的威壓對他毫無影響。
“沙槐,你不要太放肆了,這裡是青幫不是你羅剎門,不是你說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議事廳門口響起。
“小霜……你怎麼來了,姑娘家家的,摻合什麼事,快回房去!”尹路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過來了,也是面露焦急之色。
“爹,我如果再不過來的話,恐怕有些人是不會甘心的。”尹霜看着自己父親說道。
那沙槐的面色一僵隨即恢復到如常笑着說道:“小霜妹妹所言極是,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若是小霜妹妹再不出來的話,我恐怕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神,哪裡有神,我眼前的不過是一個畜生而已。”尹霜輕蔑的看了一眼沙槐說道。
聽到這話,沙槐的臉色陰了下來沉聲說道:“尹霜,本護法雖然看上了你,卻不代表你可以在本護法面前爲所欲爲,你也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要知道惹怒本護法的什麼勞資青幫,本護法翻翻手就能覆滅。”
聽到這話尹霜也是一愣隨即更加不屑的說道:“那你倒是滅啊,我青幫雖然遠離了衆盟,不過你若是滅了的話,倒是徹底將羅剎門和衆盟撕破了臉。到時候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承擔起你們門主的怒火。”
這話說完,沙槐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好好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我就先不管能不能承受住門主的怒火,我先看看你能不能承受住我的慾火。”
“沙槐,爾敢!”尹路一聲怒喝在尹霜周圍形成一個結界,將尹霜護在裡面。
“區區星王也敢在我的面前放肆,秦伯,幫我破了他的結界。”沙槐也是臉色陰沉的對後面說道。
“賢侄,早就這樣不就好了麼。和他們費什麼話,浪費如此之多的時間。不過我這出手了,你應允的那一枚怒沙丹,可是要幫老夫弄來啊。”一個佝僂的身影自空中緩緩浮現。
“這股威壓是……星尊強者!”尹路臉色也是一變,怪不得沙槐會有這麼大的自信竟然請了一位性準強者做打手。
“小侄,答應了,自然會從父親那裡得來丹藥贈與秦伯。”沙槐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那位姑娘,是自己走出結界,還是讓老夫請你出來呢?”那老者沙啞的聲音卻如同最沉重的炸彈在這議事廳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