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霆楞了楞，現在的蘇欣芮可以說是光芒四射，很耀眼。
她一向都很耀眼，只是故意將自己給聰明的掩藏起來。
她是全能的。
以前熱辣的舞蹈，現在高昂的歌聲。
也不知道爲何，她唱這首歌的時候竟是帶着自己的感情的，是想到了什麼嗎？
席少霆聽着這歌詞，雖然不是那麼清晰，卻能聽出個大概。
他似乎聽過這首歌，是男女合唱的歌，而蘇欣芮只唱了女聲部分。
彷彿在訴說着什麼故事，憤怒，糾結，帶着恨意……
他看着她的眼睛，竟想起當初在別墅的時候，她看他的眼神。
掙扎、痛苦、憎恨……
……
我沒法子告訴你愛究竟是什麼。
我只能告訴你愛的感覺像什麼。
此時愛是插在我氣管裡的一把鋼刀。
我不能出氣但一息尚存我戰鬥不止。
只要感覺對做錯了沒關係，就好比我在飛行中。
在高處脫離了寶貝，陶醉在我的恨之中。
……
“你怎麼了？”蘇欣芮拍了拍席少霆的肩膀，蹙眉問道。
他剛剛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
就連她回來了，他都沒有什麼反應。
不會是她唱的太難聽了讓他感覺太丟人了？
不會吧……
剛剛掌聲也不少啊……
席少霆回過神來，“沒什麼，唱的很好聽。”
蘇欣芮咧嘴一笑，“好多年沒唱了，當初喜歡就一直聽，看那MV，沒想到還能記得歌詞。”
席少霆挑眉，“嗯，該吃飯了。”他的聲音有些僵硬。
蘇欣芮點點頭，便看到桌上有不少精緻的小碟子，和分量少的可憐的菜餚。
小年已經開吃了，吃完一個烤布丁纔對着蘇欣芮說道，“媽咪唱的好好聽。”
蘇欣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平時我都不怎麼唱歌的，特別是這種類型的歌。”
“沒有啦，我覺得很不錯呀，還有之前戴安娜姐姐唱的。Just gonna stan dthere and watch meburn~”
小年學着蘇欣芮的音調唱了一句，蘇欣芮一愣，“小年，你第一次聽？唱的真好。”
小年點點頭。
她覺得小年很有天賦。
聲音清脆，甜甜的。
學起來也快，第一次聽就能找到調子。
“你以前是不是有學過唱歌？”蘇欣芮挑眉問道。
小年搖搖頭，“以前在街上，有個大叔看到小年說想讓小年當模特，舅舅拒絕了，說不想讓小年太顯眼，會很危險的。
後來小年在學校的活動裡唱歌得了第一，有個音樂老師說想讓小年去學習以後沒準可以當歌星。
小年就拒絕了，小年想舅舅會不高興。”
小年喝了口飲料，抿脣說道。
她雖然幼稚，又天真，但是說實話，她很懂事。
也很聽話。
很會爲別人着想的一個姑娘。
“寶貝，那你想學嗎？想學什麼，想做什麼，媽咪不會阻止你的。畢竟因爲我們影響了你的未來……”
蘇欣芮感覺有些可惜，小年那麼好的底子。
因爲他們的身份特殊，放棄了。
真的讓她覺得她很失敗。
若不是因爲她。
她的孩子，也不至於會遮遮掩掩的過日子。
說到底，是她連累的。
小年楞了楞，忽然朝着蘇欣芮咧嘴一笑，“我不想學，我想當一個像媽咪一樣的特工。”
蘇欣芮蹙眉，“特工有什麼好當的？成天打打殺殺的。”
席少霆倒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小年，覺得她這個志向不錯。
蘇欣芮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步她的後塵。
但若是她堅持，她也會放手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
小年咧嘴笑着說道，“可以保護笨蛋哥哥呀。”
小穆一愣，在邊上很冷淡的說道，“你能保護自己就夠了。”
小年倒沒有被小穆這種態度打擊到，因爲她知道哥哥一直都是這個態度，這種語調。
她也知道，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她的人之一。
甜甜的一笑，不說話了。
蘇欣芮看着小年的表情，便知道，她剛纔的話不是玩笑。
她忽然感覺好累，她和他們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也知道，她是勸不動小年的。
她是想到席少霆的那個組織訓練吧？
雖然之前晨練的時候就她最偷懶。
就她抱怨最多。
可是也每次都滿頭大汗的完成了訓練。
其實她是一個意志力很強大的孩子。
席少霆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淡淡道，“菜都上的差不多了，別聊天了。”
蘇欣芮抿脣，點點頭，便低頭切她點的松露鵝肝，而席少霆則是優雅的先喝濃湯。
耳邊是悠揚的小提琴演奏。
他們午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回去後已經一點半了。
小年吃的很滿意，這裡的菜品精緻又好吃，很符合她的口味。
她一人就解決了一半的甜品。
蘇欣芮真心覺得她戰鬥力十足。
吃飽後就笑眯眯的等待下午的小吃。
席少霆都忍不住說她是隻小豬。
害的小年一直鼓着嘴巴和席少霆賭氣不理他。
午睡時候蘇欣芮便把席少霆趕出房間，她睡了半個小時。
而席少霆則是拿着平板在看蘇欣芮之前在臺上的演唱，他特意讓戴安娜調來了視頻。
又搜了一下歌詞。
才發現，蘇欣芮的那首歌是迴應之前戴安娜唱的那首歌來的。
意思是，他們互相憎恨，卻在愛中掙扎。
互相痛苦。
席少霆低頭，看着視頻中的她。
難道，她不喜歡現在的生活。
她一直憎恨之前的他是嗎？
席少霆的表情略帶陰沉，卻知道，造成這樣的結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微微的低着頭，看着視頻中的她，雙手緊握，閉着眼睛唱出來的歌聲，清脆有力，彷彿在唱她的內心一般。
他一下子有些迷茫，這樣霸佔着她，是不是讓她感覺特別痛苦。
會總是想要遠離他。
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當初對她的傷害了嗎？
……
你發過誓再不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但是你現在卻換了副嘴臉，惡語相加。
你現在卻把他推來搡去，不停地傷害着他。
你在蹂躪着他，像用針一樣刺痛他。
如此沉迷般的傷害着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