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蘇柒若的身份不一樣，半點都馬虎不得。
萬一他們染了病，豈不是會傳染給她？
蘇柒若根本就不聽司千凌的那些假設，一把將人扯進懷裡，驚得跟在後面的容瑾和沐錦言都長大了嘴巴。
很快又紅着臉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倒是周圍一些不知情的人疑惑地望向蘇柒若的方向，那謫仙一般的女子怎麼會抱着一個髒兮兮的瘦小老頭兒？
該不會是瘋了吧！
一直到醫官確診三人都無事，司千凌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北城六成以上的房屋宅院和鋪子都已經被北蠻人霸佔，她們搶了百姓的糧食，將東陵百姓女子視作奴僕，男子當做泄慾的工具，孩子……”
容瑾抿脣，後面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北蠻那些畜生竟將剛出生的嬰孩放在燒開了水的鍋裡煮，還放在火上烤，慘不忍睹。
現在想起來，他都想吐。
“這羣畜生！”
李曉茆攥着拳頭罵道，氣得紅了眼眶。
“你先別急。”
沐錦琪偷偷抓過李曉茆的小拳頭，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然後二人十指交握。
寬大的衣袖遮掩，旁人並未發現異樣。
蘇柒若緊抿着脣，亦是惱怒不已。
之前林將軍派過去的探子傳來的消息只說北蠻人奴役東陵百姓，並未發現他們竟這般殘忍。
若不是司千凌他們三人各有本事，只怕這些背地裡的腌臢事兒，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之前還想着徐徐圖之，如今看來，這戰事不起都不行了。世人稱她一聲殿下，她得對得起東陵的百姓。
“若非我們走錯路，無意間入了西北的那座荒院，只怕這輩子都發現不了北蠻人的惡行。”
她們以虐殺東陵人爲樂，那醜惡的嘴臉，真是讓人噁心。
“殿下，咱們主動進攻吧！”
林將軍也氣紅了眼，她守護了玉城大半輩子，還從未如此寒心過。
以往東陵與北蠻也打過交道，玉城是兩國交易的交通要塞，她以爲，至少兩國之間還是有些情誼的，戰爭不過是上位者的野心。
所以哪怕她們抓了不少北蠻人，也不曾虐待過。
可她拿人家的百姓當人，人家卻拿她們的百姓當狗。
不，甚至連狗都不如。
“召集將領前來議事。”
之前她們的確沒打算正面與北蠻起衝突，若是暗中解決了，便能省去不少麻煩。
但到底是她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是。”
林將軍大步離去，身上還帶着煞氣。
不管殿下怎麼決定，她心裡就一個字——
打！
翌日天還未亮，夜空中忽然響起一陣嘹亮的號角聲。
還在沉睡的北蠻士兵慌亂地從炕上爬了起來，邊往身上套衣裳邊亂糟糟地喊着：“東陵人打過來了，東陵人打過來了！”
前幾日就聽說東陵皇長孫親自帶兵趕來，可等了兩日也不見東陵那邊有什麼動靜，她們便以爲這位東陵皇長孫殿下和那個姓林的一樣，都是個縮頭烏龜窩囊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