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曦捏着手裡的鹹蛋黃燒麥，扭頭對上佟悅那一臉的欲言又止，“佟姐有話想跟我說？”
佟悅端起手邊的豆漿喝了一口，這才小心斟酌着開口：“就是你家那位沈先生，箏箏說昨天來你這了，你們倆這是……”
要結束之前的互不打擾開始準備培養感情了麼？
那她這個經紀人就得做好準備了，圈裡那些隱婚後不小心曝光的，哪一次不得引發一場範圍或大或小的暴風雨。
目前自家藝人眼看着在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了，可不能被這事給影響到。
對於佟悅的疑問和一連串腦補，姜令曦只是輕笑了一聲，“佟姐，你想多了。”
她對自己跟沈雲卿之間的定位，目前爲止依舊是契約方。
就是這個契約有點奇怪而已。
或許，等她弄到沈雲卿選擇跟原身領證的原因，這份關係可能會有所變化。
但現在，她覺得還是維持原狀比較好。
需要對方配合秀恩愛的時候，那就大大方方秀一把。
不需要的時候，那就各忙各的。
閒暇時間倒也可以偶爾聊聊天，老實說跟沈雲卿聊天她感覺還蠻舒服的。
絕對不是因爲她現在知道了這人還很崇拜佩服她！
“哦，”佟悅把腦子裡已經形成了一半的預案給緊急打住，“那我就不多問了，你自己把握住分寸就行。”
“還有就是今天的試鏡，”這纔是重頭戲，“我昨天給你發消息，你抱佛腳了吧？”
昨天回到家後姜令曦先是跟已經開始營業爲自己賺盆盆奶喝的崽崽連線，接着又接了徐星淵小朋友向她請教書法的電話，順便跟徐茂春老爺子探討了身體調理的進度，掛斷後又不慌不忙做飯吃飯泡澡直到睡覺都沒有看哪怕一個字的有關元昭女帝的資料，但她此刻不慌不忙點了點頭，“嗯，抱了。”
佟悅一點沒懷疑，見狀鬆了口氣，“雖說沒有劇本，但這個劇名已經透露出很多東西了，衛導要拍的應該就是元昭女帝的一生，那麼劇裡面的角色應該也都是元昭年間的歷史人物，女性角色的話，你更喜歡哪個？”
姜令曦想都沒想，“自然是元昭女帝。”
她怎麼能連自己都不喜歡！
佟悅扶了扶額，“我也喜歡這位開了女子稱帝先河的元昭女帝，但我想問的是，除了元昭女帝之外，元昭年間其他的女性歷史人物，你有沒有自己想演的？”
姜令曦剛好吃掉手裡的最後一口燒麥，聞言擡眸，對上佟悅看過來的眼睛，面上多了幾許認真，“佟姐，我準備試鏡元昭女帝。”
“啪嗒！”路箏箏剛剛用筷子夾起來的一個芝麻丸子被她手突然一鬆，掉到了桌子上，又咕嚕嚕滾到地上。
不過此刻誰也沒管那顆可憐的芝麻丸，兩人都愣了。
盯着姜令曦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一會，佟悅才長吸一口氣，“小曦，咱們得認清現實。女主不出意外就是內定徐青媚了，咱就不能換個？總不能白跑一趟吧？”
一想到有可能白跑一趟，甚至還可能因爲好高騖遠引起衛導的不滿，佟悅這下是真的一點胃口都沒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家藝人心還這麼大呢！
跟徐青媚搶角色，估計影后都不敢這麼想！
佘曼：感覺有被內涵到。
姜令曦看佟悅這麼一副憂心忡忡生怕她試鏡的時候搞砸了的模樣，心下嘆了口氣，有些不忍，只好折中道：“還有衛扶纓。”
“是那位元昭年間被元昭帝一手提拔起來最後官至大司馬的女將軍？”
姜令曦點點頭。
“那還好。”佟悅估摸着這個角色就算不是女二，應該也能排的上女三了。
要是在姜令曦說自己要試鏡元昭女帝之前，佟悅還會覺得衛扶纓這個角色也有點懸，保險起見可以選個更好駕馭的。
但不得不說前面的開窗效應效果絕佳，她現在覺得只要不去試鏡女主，那其他角色也就沒那麼難了。
路箏箏蹲下身把芝麻丸給撿起來，雙眼也從剛纔的呆滯恢復了亮晶晶，“曦曦姐，除了元昭女帝，我也超喜歡衛扶纓呢，我覺得她太帥了。”
“哦？”姜令曦倒是有點意外自家熱愛網上衝浪的小助理也讀史，“你也喜歡看歷史？”
“啊，這個倒沒有。”路箏箏一臉慚愧地擺擺手，“我就是看過衛將軍的同人小說，那個作者大大就超級崇拜衛將軍，小說寫得可精彩了。我看了小說，就忍不住去搜了下關於衛將軍的歷史，覺得她超帥。”
“同人小說？”
“就是……”
被科普了一番何爲同人小說後的姜令曦：感覺面前又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那有沒有寫元昭女帝同人的？”
“肯定有啊，比寫衛將軍的還多呢。”
“在哪看？”
“就這個閱讀軟件……”
“幫我也下載一個。”
佟悅瞪了眼把話題給成功帶飛了的路箏箏，再看滿眼都寫着想看元昭女帝同人沒有一絲即將試鏡緊張感的姜令曦，忍無可忍地拍了拍桌子：“早飯還吃不吃了？”
*
同一時間。
衛家本宅的早飯桌上。
衛敏敏飯也不好好吃，就目光炯炯地盯着對面坐着的人不放。
衛霄一開始只當沒察覺，最後還是忍無可忍擡頭看過去，“我規矩你是知道的，事關工作，就算是家人我也不會徇私。”
“可你之前還說我很像祠堂裡掛着的畫像上的老祖宗。”衛敏敏委屈地癟了癟嘴，“我來演老祖宗怎麼就不行了，這是多好的傳承啊！難不成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
衛霄看着眼前滿臉委屈的大侄女，沉默片刻嘆口氣，點了點頭，“還真有。”
衛敏敏一愣，忙追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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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霄見識過自己這個大侄女的胡攪蠻纏，這回也沒跟她賣關子，“姜令曦。之前我看她射箭時候的視頻你不也湊過來看了嗎，我記得你還誇她射箭厲害來着。雖說看她前面拍的那些劇演技可能不怎麼樣，但演技不行可以練，難得是那份凌厲的氣場。”
衛敏敏有點虛了，但還是嘴硬道：“我也練箭了的。”
自從靠着自家人的便利知道小叔接下來要拍的是個什麼樣的劇後，她就開始爲了想爭取的角色默默努力了。
“那行，”衛霄也不是不知道她私底下的努力，挑了下眉點點頭，“你也去參加試鏡，到時候就跟姜令曦比一比，誰對角色的詮釋更讓我滿意我就選誰。”
衛敏敏揚起下巴，“比就比！”
論射箭她應該是贏不了，不過拍戲的時候又不是必須要真射箭。
但論演技，她可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