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長與在場衆人聽完,大多點了點頭,和歌他們都會,不過卻有很多人說不上出處,誰說高山大人不會和歌,能說出這番話來,就證明他對此道極爲精通。
“你到底想說什麼?”信長沒耐性的問道。
“回主公,屬下想說,只頌和歌的話不算真本實,屬下打算作漢詩一首已表屬下出軍飛驒之決心。”
“好!那我就聽聽你的決心!”只聽信長開口說道。今日氏宗給自己帶來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見氏宗站起身,走來走去,每與氏宗臨近的武家小姐基本只有一個感覺,她們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突然只見氏宗目光一凝,目望天空開口說道:
丈夫隻手把無鉤,意氣高於百尺樓。
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慾封侯。
出山志在登高處,何日身才入鳳池。
白下沉酣三度夢,青山淪落十年人。
倘無千軍萬馬日,誓不重踏故里路。
即今館閣須才日,是我報仇雪恨年,
馬是出羣休戀棧,燕辭故壘更圖新,
遍交海內知名士,去訪山中有道人!”
氏宗說完,心中暗道,李大人,李中堂,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您現在還沒出生,也應該不會怪我的對吧。
“好!好!好!”信長聽完心潮澎湃,一連說了三個好子。他還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大氣磅礴的詩,現在就連他身上的熱血都開始沸騰了。
而在坐之人聽完後,有不少武士被這詩所感染,而武家小姐們都出奇的安靜,不是她們不想說話,而是激動的說不出來話,更有甚者從詩中聯想到了高山大人出仕織田家前的遭遇。淚水再也制止不住從眼角滑落。
這時前野長康突然站起身來,開口說道:“高山大人復仇之時,在下願率軍援助!”
“高山大人若是不嫌我等老邁。我三人也願率軍相助。”稻葉一鐵本是性情中人,聽完這詩之後,也沒與安藤守就等兩人商議。直接開口說道。
“在下不才,雖麾下軍勢只有數百人,但也願助高山大人一臂之力。”說話的是明智光秀,他可不是被這首詩感動了,完全是想向高山氏宗示好,並且告訴衆人自己與其交情深厚。
“算在下一個,在下出軍五百,定幫大人奪得飛驒,殲滅姬小路爲大人報仇血恨。”
“在下出軍三百相助。”
“在下出軍二百。”
“……”頓時這千多人的茶會亂的好像變成了菜市場一樣。
氏宗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連揹帶篡改了一首詩。竟然收到了這樣的效果,早知道這樣,自己還招募什麼足輕啊,打仗之前背首詩不就完了嗎?
“好了,今日我之所以讓你們來。不是來開會的,這征戰之事,還是等評定會上再議吧。”信長不能在讓家臣們說下去了,不然非亂套不可。
信長說完,家臣們也都不再說什麼了,不過他們的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還在用心體會着那首詩。
不過時間並不長,因爲接下來的節目很快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相撲在日本是個傳統的節目,古已經有之,不過那時的相撲可和現代並不一樣,對身材根本沒有什麼要求,只要有把子力氣都可以上場,不過如果身材高大的話,那還是要佔一些便宜的,在座之人中恐怕沒有人比氏宗生材更高大的了,不過看着武士們着上身,被摔倒後,沾滿泥土的衣褲,氏宗可沒興趣上去參與。
但他到是不想,但他那魁梧高大的身材往那裡一坐,豈能不引起他人注意。
當場中河尻秀隆費力的將矢部家定摔倒在地,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後,只見聽信長說道:“千兵衛你上場。”
氏宗聽完不由眉頭一皺,心說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上千人看兩個大老爺們光着膀子摟來抱去的有什麼意思,所以只聽氏宗連忙推託道:“主公,讓屬下吟個詩什麼的,屬下到也還能勝任,可這相撲……您這不是爲難屬下嗎。”
信長聽氏宗推辭,不由兩眼一瞪,不悅的說道:“廢話少說,趕快上場。”
作爲武士之妻,沒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在衆人面前顯露勇武,這樣她們在與其他武士家眷交談的時候,也會自豪的,如果說是比試武藝,小櫻等三位夫人是絕對會攔着氏宗的,不過這相撲,她們不但不想攔着,反而還要慫恿大人上場,贏了固然會讓她們感到驕傲,要是輸掉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是搏命。
所以小櫻見氏宗還要推詞,不由推了推說道:“大人,小櫻很期待看到大人在場上的英姿呢。”
不只是小櫻等三位夫人,在場的所有武家小姐也都等着看呢,當氏宗無奈的走上場,上衣一脫之後,那羣武家小姐臉色大紅,甚至還有不少人用手擋住了眼睛,不過卻偷偷的從指縫中觀看,生怕錯過了什麼一樣。
“誰願意成爲千兵衛的對手?”信長見氏宗已經站在場上,不由又開口問道。
在場的那些中下級武士到是想上場,不管輸贏,至少自己在主公面前也算是露臉了,就算沒能讓主公記住自己,就算讓高山大人記住也是好的啊,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沒有這個資格。
“屬下願意與高山大人較量。”瀧川一益說着便站起身來,扒掉上身,來到高山氏宗對面。忍者出身的瀧川一益生材本就瘦小,原本還沒覺得什麼,不過現在往高山氏宗對面一站,更顯得他矮小了,氏宗剛纔之所以不願意上場並不是他怕別人,這又不是真刀真槍的比武,而他的身材不管對手是誰有佔有優勢,所以有什麼好怕的,讓他不想上場的原因是他覺得這跟看耍猴一樣,而且自己還是那隻猴,所以當他一站在臺上便感覺十分別扭。
可當瀧川一益跳上臺之後,他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且他已經開始爲瀧川一益感到悲哀起來,難道他還覺得自己出的醜不夠過癮,現在來找虐來了?
氏宗的自信完全是建立在雙方的身才之上的,如果說自己是重量級,那瀧川一益連輕量級都不夠格,這完全就是大人和孩子在摔跤,只不過這孩子稍微有力氣一些,即使是如此,那氏宗也已立於不敗之地了。
瀧川一益是太想找回面子了,所以當上場之前,他根本沒來的及多想,不過等他站到場上便開始後悔了,比武藝自己可以仗身體靈活,可這相撲完全是比力氣,就算自己再怎麼有技巧,這氏宗如此高大,只要一發力就可輕鬆破解,這還怎麼比,自己不是等着被蹂躪呢嗎。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自己既然已經站在了場上,就斷然沒有回去的可能,也只得硬着頭皮上了。
信長剛一宣佈開始,只見瀧川一益便向氏宗衝去,當他雙手提住氏宗的褲帶時不由心中大喜,不過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就算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向上提,想要將氏宗摔倒,但在他面前如山一般的氏宗根本連動都沒動,而他見氏宗的雙手也向自己褲帶抓來之後,只得連忙送手避到一旁,如果要是讓氏宗抓住的話,那麼其一用力,恐怕自己就真倒了。
由於瀧川一益十分靈活,只要一見氏宗伸手便立刻過多的放棄攻擊,躲在一旁,所以一時之間氏宗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這瀧川一益就好像是泥鰍一樣,滑不出溜,根本攥不住。
氏宗見狀果斷的改變了方法,你不是滑嗎,那老子等你出手的同時在抓你,到時看你怎麼跑,比力氣?氏宗不由笑了起來。
瀧川一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趁着身體靈活,不時的試探着,但除非是對方露出什麼破綻,否則他並不用出全力,而氏宗在發現這一點後,果斷的賣個破綻給他,當瀧川一益再出手試探時,只見氏宗身體猛的向前傾去,像是想要去抓對方,瀧川一益哪知這是氏宗成心賣給他的破綻,只見他一低頭,一矮身,便已躲過他探出的雙臂,身體也已經閃到他的身前,雙手提住對方褲帶,還沒等他腳下使拌,只見氏宗兩之手突然探入他的腋下,瀧川一益只感覺身體一輕,雙腳就離地了。
不過他的雙手卻緊緊的抓住氏宗的褲帶,他知道自己一但放手那就肯定敗了,不過他的想法很好,不過他卻望了氏宗的力氣可是比他大的多,而且手臂也臂他長的多,高山氏宗見他還抓着自己的褲帶,不由手肘向下一沉,胳膊肘正硌在瀧川一益的兩條胳膊上,這胳膊一疼,他就不得不鬆手了。
原本只要氏宗腳向前一伸,將瀧川一益直接拌倒就算勝了,可他並不打算如此輕易的讓對方失敗,他要讓其敗的以後一見到自己就回想起今天,就算在想找麻煩,也要先好好考慮考慮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