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是真的大啊……”
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王濤只能無奈地減速。
路上暫時不滑，就是風雪太大，導致看不到路。
這時候出門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不過還好王濤可以操控精神力，雖然探測的距離不算遠，但好歹能保證不會開到溝裡去，就是速度慢了不少。
一路磨磨蹭蹭，花了好長時間，終於來到了研究所。
研究所門口有幾臺機器正在自動剷雪，但由於雪太大，它們鏟完沒多久，就會又積累厚厚的一層。它們只能不停地剷雪。
當然，剷雪還是有作用的，比如讓王濤一眼就看到了雪地中的曲世琳。她穿着軍大衣，全身裹得嚴嚴實實，正在和王濤揮手。
王濤慢吞吞地把車開過去，然後笑着道：
“你是等我嗎？你這也太客氣了吧！”
曲世琳連忙打開車門上車。
“這麼冷的天，我纔不願意在外面等你呢。只是信號塔被大雪影響，導致消息發不出去。我本來是想告訴伱，不用這麼着急把車送過來的，外面雪太大，路不好走……但聯繫不上你了，倒是聯繫上了玉蓮，她說你已經出發了，所以我就等着，看你能不能過來，別出什麼意外了……”
王濤這才發現，自己的信息腕錶上的信號是時有時無的。
基地內的信號傳輸方式分爲有限和無限，固定場所內是有線連接的，比如他的別墅。而出門以後就靠無線信號了。正常情況下，外面也是有信號的。但曲世琳說大雪影響到了信號塔，那就沒辦法了。
“多謝關心了！”
王濤先是道謝，然後又有些皺眉。
“這麼大的基地市，如果無線信號都斷了，那會不會有些麻煩？”
聽到這話，曲世琳白了他一眼。
“你以爲人家都像你這麼虎啊，這麼大雪天地往外跑？大部分人這個時候肯定都會待在家裡。安裝有通訊線路的能接收信息，沒安裝的也能聽喇叭廣播……”
“呃，好像也是，那是我多慮了……”
王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但曲世琳很快又接着道：
“不過也有些問題，這都不能出門了，今天的晚會怕是也辦不成了，我還想着去看看晚會呢……而且要是這種程度的大雪持續個三五天，那就不是晚會能不能舉辦的問題了，而是民衆能不能正常生活的問題……”
王濤估計晚會應該是要取消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只能以後再看了。
在曲世琳的指揮下，王濤很快就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工作室內，已經有人在這裡等着了。
“我們準備把你的車子改得模塊一些，專門的配件能快速更換，比如加裝履帶什麼的——履帶在雪天絕對好使，就是比較耗費能源，當然，晶能車不用太擔心能源的攜帶問題，只要多帶點晶核就行了。不過這對車子的穩定性、壽命又有了新的要求……”
曲世琳簡單地給王濤解釋了一下，王濤對這方面也不太懂。他們隨便改就是了，反正也不花自己的錢。
介紹的時候，曲世琳順便指揮人把車上的食物壓縮機擡了下來。這個機器還是挺大的，就是看起來沒有太多的科技感。不過機器不可貌相，這種食物壓縮技術，是研究所暫時沒辦法達到的。
“這就是‘食物壓縮機’啊……”
曲世琳輕輕地撫摸着機器，眼中放光。
吃這方面，絕對是基地的重中之重，如果能把食物壓縮機的技術研究個子醜寅卯，那絕對能給所有人都帶來好處。起碼在相同的空間內，可以攜帶更多的食物外出了。
曲世琳試驗了一下，隨便放點什麼食物進去，片刻就能出現一些營養液。哪怕食物不乾淨，甚至有毒，但只要是能吃的食物，壓縮機照樣能製造成乾淨的營養液！這中間會有一些消耗，但能吃就不錯了，沒資格挑三揀四。
“真是好東西啊！”
曲世琳嘖嘖稱奇，然後她看向王濤，有些欲言又止。
王濤像是知道她想問什麼，立刻開口：
“東西是撿的，我也不知道是誰製造出來的。所以別問我具體來歷，我不知道。”
“好吧~”
曲世琳無奈地攤了攤手。
不過她就是單純地好奇，是誰製造的現在也不重要，畢竟就算她知道了，還能去找人家不成？
反正東西已經在她這裡了，她接下來只需要研究出這個機器的技術就行了。
“對了，這個食物壓縮機你應該還用的吧？那以後你需要的話……”
曲世琳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濤打斷了。
“不用，我之前運氣好，又撿了一臺。你臺你就放心研究吧。”
“……”
看着一臉無所謂的王濤，曲世琳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之前她確實相信這東西是王濤撿到的，但現在，王濤竟然說他還有一臺！
這種神奇的東西，撿到一臺就算了，還能撿到兩臺？這也太假了吧！
不過看王濤不想多說的樣子，曲世琳也沒多問。
反正現在也沒必要糾結這東西的來歷，總不可能是王濤製造的吧？
她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研究透食物壓縮機的技術，如果能在基地裡普及，那對外出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重大的利好。
只是現在有一個小問題擺在曲世琳面前——她現在的項目太多了！
機械義體、動力裝甲、晶能引擎、晶能武器、夜魔心臟、鐵甲蟲、食物壓縮機、王濤之前送給她的武器裝備、還有她自己比較熱愛的生物、病毒這方面的研究……忙不過來，根本忙不過來！
曲世琳偷偷看了王濤一眼，然後雙手放在背後，咳嗽了一聲。
“咳，王濤，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事？”
王濤有些疑惑，和曲世琳熟悉之後，發現她這人還是比較喜歡直來直去的，這怎麼突然這麼靦腆了？
“你能不能……”曲世琳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虛捏比劃了一下“贊助我一點點科研資金？”
“嗯？科研資金？你們研究所不是有經費嗎？”
王濤頓時有些意外，沒想到曲世琳是問他要錢的。
按理來說，研究所應該是很有錢的吧？畢竟這可是長河基地最強也是唯一的科研機構，市政廳在這方面肯定不會吝嗇投資。而且別的不說，光是抑制劑這個東西，應該就能讓研究所賺很多錢了，所以程依依還能缺錢？
程依依看出了王濤的疑惑，她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研究所是有錢，但我們耗費的錢也多。別的不說，光是研究晶核裡的能量，我們都是直接拿晶核來消耗的，這是‘真·燒錢’……當然，研究所現在倒不至於窮得找人借錢，畢竟是由市政廳養着的，還能繼續研究……但隨着研究的項目越來越多，需要的資金也越來越多，之後可能就會入不敷出，市政廳本身也是很缺錢的，畢竟他們要負責方方面面，我們不能一直指望市政廳……所以我們自己得想想辦法了……”
聽到這個解釋，王濤默默點頭。無論在什麼時候，搞研究都是一個燒錢的事情。
曲世琳又接着解釋道：
“如果能成爲研究所的贊助商，以後研究出來了什麼東西，贊助商肯定是會優先使用的，會享受到VIP待遇！如果是可以售賣的量產產品，可能後續還會有分成獎勵！贊助商如果有什麼特殊需要，也可以進行產品定製……還有其他各種福利等等！”
“不過我們也得防着贊助商拿着我們的研究成果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也不是誰想贊助都能贊助的……如果你贊助是我個人，然後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這個鍋是要我來背的……”
她本來是沒打算找人贊助的，因爲拿了別人的錢，就不會那麼自由了。
雖然研究所這邊有規定，贊助商不得干涉任何研究。理論上來說，他們就算拿了贊助也可以不受到任何影響。但事實上，不可能一點不被人影響，畢竟拿人手短……
曲世琳還是喜歡不受約束，自由一點。
可現在隨着研究所的項目越來越多，後續的資金大概率是跟不上的……尤其是曲世琳一個人手裡還有這麼多的項目，研究所分配給她的資金都不夠用了，甚至她自己都已經貼錢進來了，但科研就是一個無底洞，這些錢顯然是不夠的。
所以，當她這次回來之後，研究所這邊又提了一下拉贊助商的時候，她就想到了王濤。
實力強、有錢、事兒還不多，這顯然是一個很棒的合作伙伴。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覺得王濤好，王濤不一定覺得她好。贊助這種事情，是需要雙方都滿意的……
曲世琳眼巴巴地看着王濤。
“沒問題，你要多少？”
王濤笑着點頭。
他和曲世琳關係不錯，而且科研嘛，在王濤看來，還是一個比較神聖、造福民衆的事情。如果王濤沒能力就算了，如果有能力，那支持一下也是沒問題的。
看到王濤並沒有拒接，反倒是很有興趣的樣子，曲世琳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她自認爲自己和王濤關係還不錯，但錢是最容易引起朋友發生裂隙的東西。她自己對錢不是很看重，但誰知道王濤是什麼看法……
“咳，你是贊助我，還是整個研究所？”
“當然是你個人了。”
“咳，我手裡目前還有10個項目，那你……先贊助我一千萬晶幣？”
曲世琳試探着開口。
“一千萬啊，可以。”
王濤直接答應了。
他手裡現在有六千多萬的晶幣，這次出去獲得的一些東西也都還沒出售，再加上他手裡值錢的東西很多，所以一千萬晶幣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而且曲世琳這是10個項目呢，一千萬如果能隨便研究出來一些什麼成果，那就很賺了。
“謝謝，謝謝！有了你這一千萬的話，我就可以挑一個項目啓動了……”
看到王濤眼睛都不眨地就同意了，曲世琳頓時大喜。
她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而王濤在聽到她這話之後，突然愣了一下。
“等等！你剛說，你要挑一個項目啓動？也就是說……這一千萬只能支撐起一個項目？”
“……咳，準確說，這一千萬是一個項目的啓動資金……”
曲世琳着重唸了一下“啓動資金”這四個字，說完之後，她有些忐忑地看着王濤，生怕王濤還沒給錢就撤資了。
“……”
王濤還以爲這一千萬可以支撐起10個項目呢，結果只能支撐一個項目就算了，還特麼只是啓動資金，這說明後續還得砸錢啊！
王濤有些蛋疼了。
按照曲世琳這個燒錢法，他這幾千萬也頂不住啊！
末世之前，他就是一個苦逼的打工人，這末世了，總不能還得打工賺錢吧？
“王濤，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的這些研究項目……”
可能是怕王濤反悔，曲世琳又趕緊和王濤解釋了一下，或者說……畫大餅。
“比如動力裝甲方面，這個是我和蔣文友一起研究的，我們雙方都要出錢出力的……蔣文友就是你之前在交流會上，送你動力裝甲的那個研究員……我們的終極目標，就是能製造出那種幾十上百米高，堪比巨人喪屍的機甲！能正面獵殺巨人喪屍！”
“晶能引擎、晶能武器就更不用說了。我們希望當普通人拿上這些武器的時候，也能殺死厲害的喪屍！如果軍隊能人手一把晶能武器，那這些喪屍還有什麼可怕的？”
“……”
“還有我最喜歡的生物技術、病毒這方面的研究，如果能在這方面有所突破，那影響就更大了！比如……能製造出真正的喪屍病毒解藥，再也不怕被感染……”說到最後，曲世琳眼中放光。
製造出喪屍病毒解藥，是所有研究員爲之奮鬥的終極目標之一，她自然也不例外。
王濤從來都不吃別人畫的大餅，但你還真別說，曲世琳介紹的這些讓他有些心動——這個心動不是指研究的成果，而是指能讓人看到未來的希望。
畢竟末世都這麼苦了，沒有希望是很難堅持下去的……
當然，如果能研究出成果就更好了。
“聽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別的先不說，如果你們真的能研究出喪屍病毒的解藥，那你們就是全人類的英雄！”
王濤認真地點頭。
看到王濤沒有反悔，曲世琳總算是鬆了口氣。不過聽到王濤說起喪屍病毒的事情，她又苦笑着搖了搖頭。
“哎，想要研製出喪屍病毒解藥……太難了！甚至……我覺得大概率是研製不出來的……”
“嗯？你剛不是還自信滿滿嗎？怎麼，這就改變主意了？”
王濤有點無語。
“咳，我這不是不想欺騙你嘛……”
曲世琳有些小尷尬，然後又很認真地解釋道：
“我是真覺得喪屍病毒解藥研製不出來！簡單說就是，現在的喪屍病毒都經過了無數輪變異的結果，它們種類不一、十分複雜，光是我們能看到的，就是幾萬種之多！更別說還有我們沒看到的了，肯定超過幾十甚至上百萬種了！所以哪怕我們運氣爆棚，真研究出來了一種喪屍病毒解藥，那也僅僅是一種解藥而已，不可能治療這幾十、上百萬種喪屍病毒……”
聽到曲世琳的解釋，王濤頓時皺眉道：
“我對這方面不懂，但以我個人淺薄的理解，就算這些喪屍病毒都變異了，它們肯定也是關聯的、也會有共同點吧？如果找到這些規律，那或許還有可能？”
曲世琳搖頭。
“你這個思路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喪屍病毒都不知道變異多少次了，它們的差異都很大很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們現在還在變異，無時無刻都在變異！”
“我們研究發現，喪屍之所以什麼不幹都能變強，就是因爲它們體內的喪屍病毒在不斷地進化！它們每變強一點點，就代表喪屍病毒進行了一次變異……”
“所以我們的研究的速度根本沒有它們變異的速度快，哪怕我們真能研究出來解藥，可能也就當天能用，第二天效果大打折扣，第三天可能就失效了……”
“……”
王濤知道研究喪屍病毒這個東西很難，但沒想到會這麼難。
“當然，這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希望了，如果我們能找到最原始的喪屍病毒，或許還有希望……”
“原始病毒就是第一輪爆發的喪屍病毒，而且一定得是第一輪爆發的時候，也就是4月4號那個時間點……”
“這種最原始的病毒，被我們稱爲‘始祖病毒’，現在這幾十、上百萬種喪屍病毒，都是由‘始祖病毒’變異而來的。喪屍病毒和其他病毒不一樣，其他病毒變異後，可能就是新病毒了。但喪屍病毒變異後，它和始祖病毒之間依然有種我們也說不出來的聯繫……簡單說，始祖病毒就是‘樹根’，現在的喪屍病毒就是‘樹葉’！只要能把始祖病毒研究透了，應該就能找到解決喪屍病毒的方法！但……”
“但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爲現在距離病毒爆發都已經過去10個月了，哪還可能有沒有經過任何變異的始祖病毒啊……”
“你知道爲什麼我們能在很早的時候，能研製出喪屍病毒抑制劑，現在我們更安全了、有了更好的研究條件，反而在病毒方面沒有太大突破了嗎？這真不是我們偷懶了，而是因爲我們那個時候研究的是早期病毒，能抑制住早期病毒的藥劑，對現在的病毒也有效。而現在，已經沒有這種研究條件了……”
曲世琳耷拉着身體，臉色有些絕望。
越是對喪屍病毒瞭解的人，越是知道研究出喪屍病毒解藥的難度有多大，也越絕望。
在他們希望研究所，喪屍病毒解藥這個項目，很多人都在研究，但除非有什麼大的突破，不然根本沒人會談論這些事情，因爲越說越絕望……
“也就是說，我們這輩子都沒辦法制造出喪屍病毒解藥了？”
王濤皺着眉頭問道。
“或許是的，除非能找到始祖病毒……”
曲世琳搖頭。
“始祖病毒……”
王濤默默唸叨了一下。
這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有哪個地方的時間在病毒爆發的時候停止了，那或許這裡有始祖病毒。
再或者有人能讓時光倒流，直接倒流到末世爆發初期——但真要有這個能力，那還研究什麼始祖病毒啊，肯定是想辦法阻止末世爆發了！
王濤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就得到了一個讓人絕望的信息。
不過他心態好，而且現在也有一定實力了，就算真的無法研製出解藥，他也一定會活下去！
“唉，其實我有點後悔了，當時病毒爆發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尋求了保護，這確實讓我更加安全，但也失去了在第一線研究病毒的機會。如果我能多研究幾次始祖病毒，哪怕多看幾次前輩們的研究記錄，說不定就會在喪屍病毒上有些突破了……”
王濤突然問道：
“第一線的研究員有存活下來的嗎？”
“……沒。”
“那不就得了，活着就是最大的勝利，我們還有機會！”
王濤拍一下曲世琳的肩膀，他稍微用了點力，把曲世琳拍得一個踉蹌。
曲世琳頓時有些無語地白了王濤一眼。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事情了。反正還是要謝謝你的贊助，到時候要是有什麼好處，我肯定第一時間想着你的！當然，如果你能再贊助我一點點，那就更好了……”
曲世琳又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下。
“……”
這一比劃可就是一千萬！
王濤就算有錢也經不起這麼造啊！
搖了搖頭，王濤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愣了一下。
“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贊助？”
“不是，你剛剛說，如果讓你多研究幾次始祖病毒，或者觀看前輩們的研究記錄……”
“呃，我是說過……”
曲世琳不明白王濤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一下，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你去我家一趟？”
王濤開口道。
“啊？可以。”
曲世琳也沒多問。
王濤的車子在接受改裝，曲世琳就找研究所借了一輛車，這輛車還帶有防滑鏈，在雪地中要好開很多。
“咦？雪小了！”
把車開出來後，曲世琳有些驚訝。
“雪小了好啊……”
王濤和曲世琳一起回到了他的別墅。
由於雪小了，車子也有防滑鏈，所以回來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曲世琳在和其他人打招呼的時候，王濤拿着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過來了。
“你看看。”
“這是……”
曲世琳好奇接了過來，裡面是整齊的文件，而在看到文件上的內容後，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關於始祖病毒的研究記錄！你、你怎麼會有這些……”
曲世琳一邊小心翼翼地仔細翻看，一邊震驚地開口。
“果然是始祖病毒嗎……”
王濤暗自點了點頭，然後這才緩緩解釋道：
“病毒爆發的時候，在武陽省、黃風市、水澤縣內的第一醫院也受到了大規模的感染。當時，醫院內有一羣從京城而來的醫學方面的專家，其中一個專家是帶着他厭學的女兒過來的。他女兒被感染了，而他還活着。爲了救治女兒，他躲在醫院地下的太平間，用着簡陋的儀器去研究喪屍病毒，希望能找到解藥。但可惜，他失敗了，他自己也成爲了喪屍，還是一隻變異喪屍……這些文件，都是他留下來的研究成果。他在日記上說，這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送給我了。但我覺得這還是有一定紀念意義的，所以一直當作紀念品留到了現在……”
王濤的目光有些複雜。
留下這份文件的，正是當初的綠眼喪屍。
王濤從末世降臨到現在，經歷了很多事情，其中綠眼喪屍算是印象比較深刻的了。
畢竟綠眼喪屍實力強大，還能批量製造很多精英喪屍，讓王濤殺了個爽。
而且最重要的是，綠眼喪屍留下了日記。通過日記，能感受到了他還是人類的時候，那種絕望和他對他女兒的愛。
當然，王濤獲得了他的夜視能力也是原因之一。
關於綠眼喪屍的事情，除了韓蕊這個和王濤一起經歷過的人，衛振國他們不知道細節，楊長虹他們更是聽都沒聽過。
現在聽到王濤說起，所有人感覺有些唏噓。
曲世琳的目光也十分複雜，綠眼喪屍的結果和那些奮鬥在第一線的研究員一樣。但不一樣的是，綠眼喪屍留下了一些珍貴的財富並且被王濤給帶出來了！而其他的研究員……
“這些資料就是始祖病毒的研究數據！對我、對研究所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東西！不敢說能研製出喪屍病毒，但肯定會有收穫！所以這份資料……”
曲世琳眼巴巴地看向王濤。
“當然是送給你了，它在我這裡完全是浪費，只有你能讓它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王濤不假思索道。
“謝謝！太謝謝你了！”
曲世琳激動的緊緊抱住研究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