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丹藥的品質很一般啊。”
秦炎實話實說，不過已經很委婉客氣，要知道，即便同一種丹藥，因爲藥材品質的不同，以及煉丹手法的差異，其效果也是天差地別地。
眼前的是聚氣丹沒錯，但不論成色，氣味，都與較爲優異的丹藥相去甚遠，只能勉強算是入眼，如果再差一點的話，恐怕都要歸爲雜品丹。
“我是第一次煉，所以手法不太熟練。”少女臉上一紅，顯然自己賣的東西，自己也心中有數：“要不，我給你算便宜點。”
“算了，我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
秦炎搖搖頭，轉身準備離開，他來這裡，又不是做慈善，聚氣丹很常見，小交易會上到處都是，自己何必傻乎乎的在一棵樹上吊死。
“等等，道友你再考慮一下，要不然一塊靈石賣給你十五顆。”少女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秦炎還是不爲所動，他又不缺錢，幹嘛要買這種差的靈丹。
見對方越走越遠，少女一跺足：“你這人真是，凡事都可以談，難道我煉製的靈丹真這麼難以入眼，你再考慮考慮，要不你買我的丹藥，我送給你靈符。”
“啥，買丹藥送靈符？”秦炎頓時停下腳步，一臉錯愕：“還可以有這種操作？”
不過話是這麼說，他心裡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這少女拿出來的丹藥，實在是疏乏可陳，想必符籙也好不到哪裡，不過對方既然這麼有誠意，那看一看也沒有關係。
於是他走回到少女的攤位面前。
“靈符，什麼樣的靈符？”
“囉，就是這樣子的了，你隨便挑吧，一瓶丹藥十顆，賣一塊靈石，再這送你一張靈符，如此，你總該滿意了。”少女皺了皺鼻子，有點不滿的說。
秦炎這才注意到，眼前的攤位上，還堆疊着一大沓靈符，只不過放在角落，一點也不引人注目。
攤主自己都不重視，想必這符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炎心中暗暗嘀咕，有些意興闌珊的拿起那一靈符。
目光掃過，果不其然，都是一些什麼火球術啊，風刃術啊，流沙術啊之類的五行基礎。
絕非高級之物。
秦炎不由得更加不感興趣了。
他如今已是煉氣三層頂峰的修仙者，而且與同階存在不一樣，秦炎的法力要更加精純渾厚一些，所以普通煉氣三層的修士，施展法術需要聚氣，秦炎不用，他可以瞬發。
換言之，這些封印在符籙裡的法術，自己都可以施展，使用靈符，最多節省一點法力而已，吸引力不大。
“咦，等等。”
秦炎原本意興闌珊，突然，他瞪大了眼。
眼前這些……似乎不是普通的靈符。
怎麼說呢？
就像前文所講，同樣是聚氣丹，然而因爲原料品質的不同，以及煉丹手法的差異，其效果天差地別地。
同樣的道理，哪怕符紙中封印的是最普通的火球術，但制符材料的不同，以及制符手法的差異，其威力一樣天差地別。
而眼前這些，都是品質極高的靈符。
秦炎不由得有些懵。
此女丹藥品質差得離譜，卻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所售賣的靈符如此了得，卻將其扔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天底下還有這樣做生意的？
雖然裡面封印的是五行基礎，但品質這麼高，一張靈符的價格，也絕不止於一塊靈石了。
若真照對方開出的條件，自己穩賺不賠呀。
念及至此，秦炎不又得大喜過望，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裝作不經意的翻出了幾張靈符：“好吧，道友既然這麼有誠意，我就買上一些，一瓶丹藥一塊靈石，再贈送一張靈符，是這樣麼？”
“不錯。”
少女點了點頭，表情很是欣喜，終於做成了第一筆生意。
“你要買多少？”
“我是爲家族出來採購，所以需要的丹藥比較多，你這兒有多少？”秦炎試探着道。
“原來是大主顧。”
少女聽了，喜上眉梢，但隨後臉上卻又露出爲難之色：“我只有一個人，所以煉製的丹藥不是很多，聚氣丹只有一千顆，你如果全買的話，給你打個八折。”
“全買打八折？”
秦炎是真的驚了，要知道對方贈送的靈符，品質高得離譜，一張的價值，已遠不止一塊靈石，換言之，聚氣丹相當於白送，自己已賺了許多，這個居然還打八折。
“道友確定？”
“當然確定。”
“這怎麼好意思？”秦炎撓了撓頭，如此天上掉餡餅，他都懷疑是不是有陰謀，哪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有什麼陰謀。
“沒什麼，量大從優，批發原本就應該打折，這不是做生意的規矩麼？”少女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好吧！”
秦炎無言以對，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自己又沒吃虧。
於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百瓶丹藥，贈送一百張靈符，八折以後，秦炎僅支付了八十塊靈石就拿到手。
如在夢裡，這已經不是便宜不便宜的問題，根本就是連成本都不夠。
然而少女卻一臉欣喜，一點也不覺得，剛纔的交易自己吃了大虧。
“哼，都說我笨，說我不會做生意，看着不是挺容易。”
小丫頭自言自語。
秦炎則看了一眼她手裡剩餘的靈符：“姑娘，在家還想買些符籙。”
“這些垃圾符籙有什麼好買的，都是贈品，不賣。”少女喜滋滋的數着靈石，回答得非常隨意。
“啥，垃圾？”
秦炎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已非初入仙道的修仙者，東西是好是壞還是分得清地。
別的不提，昨天自己逛了一整天，賣靈符的也見了許多，可沒有一家的品質，能與眼前的相比。
這種高品質的靈符都是垃圾，那其他人還不得一頭撞死。
可看少女，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這丫頭是真的不懂，還是……
秦炎沒想那麼多，他已把握到少女話裡的內容：“你是說贈品……”
“不錯，這攤位上的東西，你隨便買，隨便什麼，只要你買了，我就贈靈符。”少女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