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對方這貌似真誠,其實卻完全是忽悠的話語,秦炎鼻子差點沒被氣歪了。
這傢伙真將自己當成了三歲的小孩子,以爲我是那麼容易被哄騙的嗎?
你想要蹭天劫,不管我同不同意,總也應該拿出一點兒誠意。
比如說願意付出什麼好處,如何補償於我?結果卻盡說這些忽悠人的言語。
秦炎不由得怒極,表情也變得冰冷了下去:“廢話少說,不要在這裡嬉皮笑臉的,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出手讓你離開?我說過,這裡不歡迎你。”
“小子,你真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老者的表情也冰冷了下來。
他剛纔說話確實是應付,但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大膽。
一言不合,居然就撕破臉皮,而且真的是語氣不善的開始逐客,這未免也太囂張了!
“區區一剛剛邁入煉虛的傢伙,知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既然秦炎不客氣,他說話也就變得難聽無比。
退讓是不可能退讓的。
畢竟,天劫這東西可是太過難得,不論是外出遊歷,還是待在門派裡,想要遇見一次,那機會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放棄?
何況一剛剛進入煉虛境界的小傢伙就敢威脅自己,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
面對對方的冷言冷語,秦炎並沒有表現得太過生氣,顯然他是早就料到了這種結局。
“道友這是想要賴在這裡,不打算走了?”
“是又如何?有本事你就出手趕我,做不到就不要在這裡白費脣舌,修仙界是強者爲尊的。”
“空手白牙說大話不會有任何的用處,只會惹人恥笑罷了。”
“嗯,道友言之有理。”
面對這傢伙挑釁的言語,秦炎依舊沒有生氣,嘴角邊反而浮現出一絲贊同的笑意:“我也是這麼覺得,好了,廢話不要那麼多,對於你這種傢伙,好言相勸是沒用的,你既然一定想要我出手,那就如道友所願也不錯。”
“好呀,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究竟實力如何?不要以爲贏了一場比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現在纔剛剛晉級而已,還體會不到煉虛與化神之間的巨大差距,不過沒關係,你既然不懂,作爲同門,我可以教你,讓你明白爲人要謙虛。”
“求之不得,那我就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好了。”
就這樣,二人越說越僵。
空氣中的氣氛彷彿已經凝固,頭頂的劫雲也變得越發的濃密,顯然在醞釀着下一波可怕的攻擊。
而兩人身處天劫的威脅之下。卻誰也不肯服軟,大眼瞪小眼。
戰鬥已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
“師尊,柳師叔這事你也不管管,再這樣放任下去,他真的會與秦大哥打起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樑嘯天那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古劍門主。
身爲一派之主,門中的兩位修士,都已經鬧到了快要兵戎相見的地步,如果說不知道,也就罷了。
可您老就在旁邊,與其他修士一起看熱鬧,您說這像話麼?
這時候,難道不該履行掌門的職責,去阻止事態惡化?
樑小天簡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管什麼?這種小問題,他們自己能處理。”豆豆好整以暇,一邊說話,一邊啃着手裡的西瓜。
樑嘯天相當的無語,您還是真跑過來當吃瓜羣衆的啊!
合適嗎?
他非常懷疑,師尊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蓄意報復。
畢竟自己剛纔按照秦炎的吩咐,向他收取五百枚靈石作爲門票的時候,師尊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其實反過來道理也是一樣的。
樑嘯天拜豆豆爲師,如今已經超過了五百年有餘,師尊是什麼脾氣與性格,他難道會不清楚?
說得簡單一些,他老人傢什麼都好,但也特別特別的愛吹牛與小氣。
心眼兒小得令人無語,說睚眥必報太過,但確實是那種只佔便宜不吃虧的性格。
想到這裡,樑嘯天搖頭嘆了口氣,秦大哥這一次確實是自己坑自己,你說好端端的,衆人要看你渡劫,你就隨大家看好了,非要鬧彆扭收什麼門票?
這下好,不僅得罪了這麼多人,而且還惹上了自己那小氣的師尊。
現在的結果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否則,出現眼前這狀況,師尊他身爲一派之主,於情於理,都應該爲你調解一二的。
結果你看看他現在什麼態度,不就是擺明了要看你的笑話麼?
秦大哥呀,秦大哥,這就是你自己不理智惹的禍,鬧到現在這個份上,小弟我也實在是幫不上你了。
如今你只有自求多福。
話是這麼說,樑嘯天其實是不太看好秦炎的。
雖然上次的比武,已經讓他對秦炎的實力非常的看好與佩服,但眼前情況是不一樣的。
這位柳師叔,可是煉虛後期的頂級強者。
雖然秦炎如今也同樣邁入煉虛境界了。
但一個是剛剛晉級,另一個則是三千年前,就踏入了這個境界的頂級煉虛,這中間的差距,根本就不是用言語可以簡單描述地。
何況秦炎這纔剛剛晉級成功。甚至連天劫都沒來得及度過,究竟掌握了幾分煉虛境界的力量,真的不太好說。
退一萬步,就算秦大哥真的天賦了得,已經掌握了力量,但距離熟練運用,肯定也是有着不小差距的。
換句話說,他如果有十成的實力,這種情況下能夠發揮出其中的八成就不錯。
想要打敗柳師叔,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說一句白日做夢也不爲過。
更何況師叔他也不是普通的修仙者。